VIp病房里，白色的薄被搭在玫瑰腿上，她右肩的纱布格外显眼，宽松的白色病号服罩着她纤瘦的身躯，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听到白虎的话，她放在被子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尖泛白——她知道当年死神小队的事有隐情，却没想到白虎会用“罪魁”来形容刘高。
“白虎大哥，当年的事……”玫瑰想解释，却被白虎抬手打断。
白虎靠在窗边，黑色中山装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一块老旧的机械表，眼神里满是轻蔑：“玫瑰，你刚进龙牙，不知道当年的事也正常。当年死神小队近乎全军覆没，就是因为他判断失误，还违反纪律擅自行动，最后被关在亚特兰蒂斯监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天州？”
旁边的朱雀也附和，她扎着高马尾，灰色运动服的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白色t恤上的龙牙徽章，语气带着不屑：“我看是监狱待久了，锐气都磨没了，才躲在这种小地方混日子吧。”
玫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辩解——她知道，对于认定的事，这两人不会听她的解释，眼下最要紧的是把冷血和罗刹女的事交接清楚。她坐直身体，忍着肩膀的疼痛，语速加快：“冷血的身手比资料里描述的更狠，他擅长快刀，而且警惕性极高，那天我跟他交手，若不是孙成开枪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恐怕……”
“行了，这些我们都知道。”白虎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好好养伤就行，抓冷血和罗刹女，有我们在，用不了三天就能解决。”
朱雀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黑色银行卡，放在玫瑰的被子上，卡片边缘印着细小的龙牙标志：“这是上头给的一百万抚恤金，你收着。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回龙牙总部，天州的事不用你管了。”
两人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根本没把玫瑰的提醒放在心上——在他们眼里，一个b级通缉犯和一个不知踪迹的天级杀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朱雀，白虎，你们一定要小心！”玫瑰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再叮嘱一句。
白虎脚步顿了顿，回头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嘲讽：“放心，我们可不是你。”说完，两人并肩走出病房，留下玫瑰独自坐在床上，眼神里满是担忧。
病房外的走廊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光斑。白虎和朱雀并肩走着，讨论着抓捕冷血的计划。
“朱雀，你刚才说冷血喜欢泡酒吧？”白虎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
朱雀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冷血的侧脸，他穿着黑色风衣，站在酒吧门口，眼神冰冷：“我们查了他的行踪，最近半年他一直在天州的酒吧街活动，尤其喜欢去‘夜色’和‘野蔷薇’这两家。我们可以从酒吧入手，布控抓人。”
“嗯，这个思路可行。”白虎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玫瑰怎么会跟死神有交集？那家伙现在可不是龙牙的人，别影响我们的行动。”
“影响？”朱雀嗤笑一声，灰色运动服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他现在就是个废人，当年的事早把他的胆子吓破了。我看刚才在病房外，他连跟我们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就算碰到，也不用怕。”
正说着，两人走到医院门口，远远就看到刘高正弯腰扶起停在路边的黑色摩托。朱雀眼睛一亮，脚步顿住，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正好，我倒要看看，这个‘死神’到底有几斤几两。”
没等白虎阻拦，朱雀已经快步冲了过去，挡在刘高面前，双手叉腰，灰色运动服绷紧，勾勒出她紧致的身材：“死神？听说你当年把自己的小队都害死了，还有脸活着？”
刘高扶摩托的手顿住，黑色卫衣的帽子滑下来，露出他冷冽的眼神。当年死神小队的事，是他心底最深的疤，哪怕知道是上头指挥失误，哪怕已经在监狱里赎过罪，被人这么直白地揭开，心脏还是像被针扎一样疼。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语气平静：“当年的事与你无关，滚开。”
“无关？”朱雀往前凑了一步，几乎贴到刘高面前，眼神里的嘲讽更浓，“龙牙里谁不知道，你是个只会连累队友的废物！听说你当年很能打？怎么，现在不敢跟我较量较量？还是说，监狱待久了，连动手的力气都没了？”
白虎也走了过来，靠在路边的树上，抱着胳膊，一副看戏的表情——他也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死神”，是不是真的像朱雀说的那样不堪。
刘高的手指慢慢攥紧，指节泛白，黑色卫衣的袖口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他不想动手，不想再卷入龙牙的纷争，可朱雀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脸上，尤其是“死神”这个代号，是他用鲜血换来的荣耀，不容任何人羞辱。
“我最后说一遍，滚开。”刘高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已经有了杀意。
“怎么？不敢动手？”朱雀笑得更嚣张了，伸手就要去推刘高的肩膀，“我看你就是个窝囊废，早该把‘死神’的代号……”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影突然一晃。
“唰——”
朱雀只觉得手腕一麻，手里原本握着的龙牙特制匕首不知何时到了刘高手里，冰冷的刀刃正贴在她的脖子上，寒气顺着皮肤往骨子里钻。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圆，满是难以置信——她甚至没看清刘高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眼前一花，匕首就到了对方手里。
白虎也猛地站直身体，脸上的嘲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他刚才全神贯注地看着，也只捕捉到一道模糊的残影，刘高的速度，比他想象中快太多了！
“龙牙的匕首，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让你拿来装逼的。”刘高的声音在朱雀耳边响起，冰冷刺骨，“三年前，你这样挑衅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说完，他松开手，将匕首扔在地上，“当啷”一声，在安静的医院门口格外刺耳。
刘高弯腰扶起摩托，跨上去，发动引擎，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他回头看了朱雀一眼，眼神里满是失望：“龙苍穹就是这么教你们的？现在的龙牙，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引擎声渐远，刘高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路口。
朱雀僵在原地，脖子上还残留着刀刃的寒气，她缓缓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手指因为用力而颤抖，脸色铁青得像锅底。
“朱雀，你没事吧？”白虎走过来，语气里没了之前的轻慢，多了几分担忧。
朱雀摇摇头，声音带着哽咽：“我……我连他一招都接不住……我怎么会这么差劲？”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龙牙年轻一代里的佼佼者，直到今天才知道，跟真正的“死神”比起来，她差得太远了。
白虎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凝重：“别灰心，他毕竟是当年的死神。看来，我们之前太小看他了，以后在天州，尽量别跟他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