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见李怀德对五十多吨细粮满心期待,连忙话锋一转,语气沉了沉:“李厂长,粮食的事要是您定了,有两件事得跟您提前说清楚。这商家性子比较特别,不愿意跟除了我之外的人接触,后续不管是谈价格还是对接送粮,都得我来当中间人,您这边可别安排其他人去跟商家碰面,免得人家闹别扭不合作了。”
李怀德刚要开口,何雨柱又接着说:“还有仓库那边,您让张科长清完库房后,可得把周边盯着的人全撤走,别安排人值守,也别让人偷偷去窥探。商家最忌讳这个,觉得没安全感,要是让人家发现有人盯着,别说这次的五十吨,以后再有粮食,人家也绝对不会卖给咱了。”
顿了顿,何雨柱特意加重语气补充道:“尤其是卸粮的时候,不用麻烦张科长或者他科室的人在场,我自己去对接就行。让张辉的人提前撤走,粮食直接卸到仓库里,我锁好门之后,会第一时间给您打电话通知,您放心,不会出任何岔子。”
李怀德听完,脸上的兴奋劲儿稍缓,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 他原本还想让张辉去摸清商家底细,看看能不能绕开何雨柱直接合作,可听到 “断了后续路子” 和 “卸粮不用旁人”,立马打消了念头。他抬头看向何雨柱,语气干脆:“你放心!这事全听你的!我现在就给张辉打电话,让他把仓库周边的人撤得干干净净,卸粮的时候也不用他的人在场,就等你通知就行。商家不愿见人也没事,有你这中间人在,咱不瞎掺和,只要粮食能顺利到库,比啥都强!”
说着,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直接拨通采购科:“张辉,你把仓库周边的值守人员全撤了,科室的人也不准靠近那间偏僻库房,卸粮的时候不用你们去对接,等何雨柱同志处理完给我打电话就行,记住,别多问、别多看,更别去库房附近转悠,明白吗?”
挂了电话,李怀德又拨通秘书办公室:“张涛,你去采购科找张辉,让他把仓库钥匙配好,直接交给何雨柱同志,别让其他人知道钥匙用途,也别跟人提仓库的事。”
没两分钟,张秘书就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崭新的铜钥匙,递到李怀德面前:“李厂长,钥匙准备好了,张科长说已经把周边人员撤完了,还在库房附近拉了‘设备施工,禁止入内’的牌子,看着跟正常施工一样,不引人注意。”
李怀德接过钥匙,直接塞到何雨柱手里:“拿着,卸粮的时候注意点,有啥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不用急,安全把粮食存好最重要。”
何雨柱接过钥匙揣进兜里,这才拎起脚边的帆布箱,放在办公桌上轻轻打开。箱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手表露了出来,表盘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他压低声音说:“李厂长,除了粮食的事,我还有个私事想托您帮忙。这次我去香江,一共弄回来 5000 多只手表,今天带过来 200 只让您试试水。这里面有浪琴嘉岚和欧米茄海马,都是 150 一只;还有精工 5 号、梅花牌和西铁城石英表,130 一只,都是正经行货,走时准得很,比市面上的组装表靠谱多了。”
“5000 多只?!” 李怀德的眼睛瞬间瞪圆了,身子往前凑了凑,手指轻轻碰了碰一块浪琴嘉岚的表带,语气里满是震惊,“你可太有本事了!现在四九城啥行情你知道不?普通的国产上海表都得 150 一只,还得要手表票加工业券,有钱都抢不到!你这还是浪琴、欧米茄的进口表,才卖 150,这要是摆出去,指定被抢疯了!”
他绕着办公桌走了两圈,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工业局的岳父最近想给老领导送礼,一直愁没好东西;兄弟单位的几个厂长也总抱怨买不到手表;厂里的技术骨干更是因为没手表闹情绪 —— 有这 5000 只手表,这些问题都能解决!不仅能拉拢人脉,还能稳住厂里人心,以后不管是要政策还是管生产,都能顺顺利利!何雨柱这小子,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老弟,你给我先留 2000 只!” 李怀德猛地抓住何雨柱的手腕,生怕他拒绝,“不管是 150 的还是 130 的,我都要,比例你看着安排就行。钱我晚上就让人凑齐,亲自去你家拿,绝对不耽误你后续出货!你放心,这 2000 只我肯定用在刀刃上,绝对不浪费!”
何雨柱见他这么爽快,心里也松了口气,点头道:“李厂长您放心,2000 只我给您留着,晚上您过来拿的时候,我把表的款式分好。这 200 只先放您这,您跟供销社的王主任对接下,看看销路咋样,要是市场能接受,后续的咱们再批量走,价格还是这个价,不涨您的。”
李怀德连忙拍胸脯保证:“销路你绝对不用愁!我明天一早就让张涛找王主任,他那边有外地渠道,保准20内把这 2000只卖完!老弟啊,这次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以后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不管是厂里的事还是私事,你尽管开口,我绝对不含糊!”
何雨柱见粮食和手表的事都谈妥,话锋一转,摸了摸后脑勺,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开口:“李厂长,跟您说个事,我还真有个私事想麻烦您 —— 我马上要结婚了,现在住的地方太挤,想申请个房子,您看能不能帮着通融下?”
李怀德正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听到 “结婚” 二字,立马放下杯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大好事啊!结婚买房是正经事,你看中哪儿了?只要在咱厂能协调的范围内,我肯定帮你办!”
何雨柱眼睛亮了亮,连忙说:“我看中了南锣鼓巷 94 号大院,那地方地段好,离厂里也不算远,要是能分到那儿,以后上班、生活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