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个屁!我被她骗得好苦!” 秦京茹猛地停下脚步,声音陡然拔高,引得旁边几家的院门都掀开了条缝,探出几个脑袋张望。她指着秦老实家的方向,胸口气得起伏不停:“前两天她秦淮如特意回村,在我家跟我娘拍着胸脯保证,说四九城有个轧钢厂工人何雨柱,人老实、工资高,让我跟她去相亲,还说只要成了,以后我就是城里太太!我娘信了她的话,还给了她五块钱介绍费,结果我到了四九城,等了两天连何雨柱的影子都没见着!后来我才知道,人家早订了亲,秦淮如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就是故意骗我!现在她倒好,骗完我就躲回四九城不敢露面,我这就去找秦老实家算账,让他们给我个说法!”
二婶听得眼睛都直了,手里的豆角 “啪嗒” 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连忙站起身小跑着跟在她身后:“啥?她还收了你家五块钱?这丫头咋能这么干!前儿个她回村,还穿得光鲜亮丽的,跟大伙说自己要去轧钢厂当工人,吃商品粮了,我还以为她在城里混得多好,原来是靠骗亲戚的钱撑场面!”
没一会儿,秦京茹身后就跟了一串人,有手里攥着锅铲的大妈,有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的大爷,还有一群半大的孩子围着看热闹。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前儿个我还见秦淮如跟她娘在村口说话,看着挺和善的”“没想到是这种人,连亲戚都骗”,脚步声、问话声混在一起,把村里的宁静搅了个底朝天。
秦老实家在村东头,红砖墙围着个小院子,此时秦老实正坐在院里的石磨上抽烟,烟袋锅子 “吧嗒吧嗒” 响;他媳妇秦王氏在厨房门口择菜,菜叶扔了一地;两个小孩举着木棍在院里追着玩,闹得不亦乐乎,一派热闹景象。
秦京茹走到院门口,没等进门就叉着腰喊:“秦老实!你给我出来!你家秦淮如前两天回村骗我去四九城相亲,现在躲在城里不敢回来,你就得替她给我个说法!” 声音响亮得像炸雷,把院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秦老实手里的烟袋锅子 “啪嗒” 掉在地上,烟丝撒了一地,他抬头看见秦京茹,又看了看她身后乌泱泱一群村民,皱着眉站起身,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京茹?你咋回来了?前儿个淮如不是还说带你去城里见对象吗?这大下午的瞎嚷嚷啥?”
“见对象?见个骗子!” 秦京茹推开院门走进来,把布包往石磨上一摔,布包散开,里面的衣服露了出来,她指着秦老实的鼻子,声音里满是怒火:“你家秦淮如前两天回村,在我家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说给我介绍轧钢厂的工人何雨柱,还收了我们家五块钱介绍费!那五块钱是我娘天天天不亮就去山上采蘑菇,走十几里路去镇上卖,攒了大半年才攒下来的!结果我到了四九城,等了两天连何雨柱的影子都没见着!后来我才知道,何雨柱早就订了亲,马上就要结婚了!秦淮如明明知道,还瞒着我,拿着我的钱在四九城吃香的喝辣的,这不是骗婚是啥?不是骗子是啥?”
秦老实的媳妇秦王氏从厨房门口跑过来,手里还攥着一把青菜,菜叶上的水珠滴在地上,脸上满是慌张,拉着秦京茹的胳膊就想劝:“京茹啊,你别乱说,前儿个淮如回村,没跟我们说收你家钱的事啊,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误会?哪来的误会!” 秦京茹一把甩开她的手,往前冲了两步,环视着围过来的村民,声音更大了,唾沫星子都溅了出来:“她前两天回村,就是为了骗我去四九城!你们知道她为啥急着带我去吗?因为她男人贾东旭半个月前死在轧钢厂车间里,她想靠接班当工人,又怕村里人说闲话,就故意骗我去相亲,想让大家以为她在城里人脉广,好抬举自己!我呸!她还跟村里说,以后是吃商品粮的人,看不起咱农村人,结果呢?靠骗亲戚的血汗钱过日子,丢不丢人!”
村民们一听这话,顿时炸开了锅,“嗡嗡” 的议论声像一群蜜蜂。“啥?贾东旭死了?前儿个秦淮如回村,半点没提这事啊!”“怪不得她说要把户口转到城里当工人,原来是家里没人挣钱了!”“还骗京茹的钱,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秦京茹见大家起了反应,更来了劲,又往人群里凑了凑,压低声音却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还有更离谱的!我在四合院里听街坊说,秦淮如跟她死去男人贾东旭的师傅易中海不清不楚!那易中海是四合院的一大爷,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天天帮着秦淮如,又是送粮食又是送钱的!院里的人都在背后戳她脊梁骨,说她儿子棒梗根本就不是贾东旭的孩子,是易中海的!她前两天回村装得人模人样,背地里干的全是这种丑事,还敢来骗我的钱,她安的什么黑心!”
这话一出口,院里瞬间静了一秒,随后彻底沸腾了。“我的天!还有这种事?前儿个见她穿得挺正派,没想到是这种人!”“怪不得她不敢跟村里说贾东旭的事,怕是心虚吧!”“可怜京茹这孩子,被亲戚骗得这么惨!”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看向秦老实一家的眼神都变了,有鄙夷的,有愤怒的,还有些大妈拉着秦京茹的手,替她抹眼泪,嘴里念叨着 “造孽啊”。
秦建军从屋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锄头,锄头上沾着泥土,看样子是刚从地里回来,见着这阵仗,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着秦京茹吼:“京茹表妹,你别血口喷人!我姐前儿个回村是好心帮你,你怎么能这么污蔑她!”
“好心?她那叫好心?” 秦京茹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却没怂,梗着脖子喊:“她要是好心,会收我家五块钱?会明知何雨柱订了亲还骗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