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何雨柱隐隐觉得,聋老太太藏的东西绝不止地下室这些。一个潜伏这么多年的特务,手里肯定还有应急的物资、传递消息的渠道,说不定还有其他没被发现的藏宝点。这些钱票就像一根 “引线”,只要它们还在,聋老太太就会觉得 “家底没被抄干净”,不会立刻乱了阵脚,反而会因为想保住剩下的东西,露出更多破绽。
他想起上辈子聋老太太偶尔会让李素芬帮忙 “买点东西”,每次都从怀里摸出几块钱和粮票,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那些钱票说不定就是从衣柜暗格里拿的。要是现在不动那些钱票,李素芬下次再来,聋老太太大概率还会用那些钱票让她办事,到时候就能跟着李素芬的动向,看看她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猫腻,甚至能顺着这条线,找到聋老太太跟外界联系的证据。
何雨柱又摸了摸贴身的清点记录纸,上面记着黄金、银元、字画、瓷器的数量,每一个数字都代表着聋老太太的秘密。他心里盘算得更细了: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白天偶尔去聋老太太屋里串个门,看看她的反应;晚上就让雨水帮忙盯着,留意有没有陌生人来找她,或者她有没有偷偷出去过;等观察几天,摸清楚她的生活规律和跟谁有往来,再想办法顺着衣柜里的钱票这条线,找出她其他的藏货点 —— 他不信一个藏了这么多宝贝的特务,会只把鸡蛋放在地下室这一个篮子里。
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远处传来了早起卖豆浆的吆喝声。何雨柱把清点记录纸锁进抽屉,又检查了一遍门窗,确认没有异样。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找许大茂,两人竟一改往日针锋相对的模样,有说有笑地并肩往轧钢厂走。晨雾还没完全散去,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许大茂凑到何雨柱身边,声音压得低了些:“柱子,你说易中海天天端着长辈的架子,秦淮茹又总跟他走得近,咱要是给他们两家找点麻烦,让院里人都说道说道,多有意思?对了,易中海前儿着凉住了院,这会儿还没回来呢,秦淮如也没去医院接班,正好没人拦着咱传闲话!”
何雨柱心里本就对易中海偶尔偏袒傻柱、秦淮茹总找他帮忙有些不痛快,听许大茂这么一说,眼睛顿时亮了:“你这主意不错!还赶上他住院,没人出来辟谣,这闲话传得才快!不过咋找麻烦啊?” 许大茂贼兮兮地笑了笑:“这还不简单?咱从名声上入手。你跟食堂的刘岚熟,她那嘴快得很,你给她点好处,让她传传易中海和秦淮如有一腿的闲话,保准用不了半天,整个轧钢厂和四合院都知道。”
何雨柱琢磨了片刻,觉得这法子可行,点头应道:“行,这事我来办!那你呢?” 许大茂拍了拍胸脯:“我在宣传科待着,有的是机会跟人聊天。我就说易中海的儿子可能是棒梗,你想啊,易中海年轻时候是卷毛,棒梗出生后没多久,他就剪了个板寸,现在棒梗也是卷毛,可贾家一家子,不管是秦淮茹还是贾张氏,没一个是卷毛,这不正好让人无限遐想?再说了,他最起码下午才能回家,等他知道的时候,闲话早传遍了!”
到了轧钢厂,两人分头行动。何雨柱直奔食堂,找到正在择菜的刘岚,悄悄把她拉到角落,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塞到她手里。刘岚捏着钱,眼睛瞪得溜圆:“柱子,你这是干啥?有啥事直说!” 何雨柱压低声音,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也没啥大事,就是想让你帮着传句话,就说易中海和秦淮如走得近,关系不一般。对了,易中海现在还住院呢,秦淮茹也没去接班,提一嘴这事儿,更让人多想。这十块钱你拿着,就当是辛苦费。”
刘岚本就爱嚼舌根,又得了好处,当即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保管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住院没人管,传着才带劲!” 何雨柱却突然拽住她的胳膊,语气沉了沉:“你可别不当回事,传的时候得注意点分寸,别让人抓住把柄,更别把我供出来。”
刘岚愣了一下,皱着眉问:“咋还不能提你啊?这钱可是你给的。” 何雨柱眼神闪烁了一下,别过脸避开刘岚的目光,声音冷了几分:“我可没明着让你造谣,就是跟你随口提了句闲话。要是真被易中海他们查到了,你可别说是我让你干的,到时候我可不认。再说他下午才回家,等他知道,咱早把活儿干完了。”这话让刘岚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十块钱瞬间变得有些烫手。但她很快挺直了腰杆,脸上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拍了拍何雨柱的手:“柱子,你这就多于担心了!咱在食堂待这么多年,我给人说点事,还没被抓到过把柄呢!” 她往周围扫了一眼,压低声音却带着十足的自信,“我都跟人说‘听隔壁车间的老张说’‘昨儿买菜碰见四合院的李婶聊起来’,从来不说自己亲眼见、亲耳听,谁能抓着我?到时候就算易中海来问,我就说都是听别人传的,他还能把所有街坊都问个遍?况且他下午才回家,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些闲话!”
何雨柱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些,但还是不放心地补了句:“反正你多注意点,别出岔子。” 刘岚把钱往口袋里一塞,拿起择好的青菜往水池边走,头也不回地说:“放心吧!保准给你办得妥妥的,还不让人沾着你半分关系!” 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站在原地看着刘岚的背影,琢磨着这事儿要是成了,也能让易中海和秦淮茹收敛收敛。
另一边,许大茂在宣传科办公室,趁着同事们休息聊天的功夫,故意往椅子上一靠,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长叹了口气:“唉,你们说这事儿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