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宝丽接过玉佩,发现这玉佩和原来的截然不同,虽然质地好一些,但是纹路和样式完全不同。
吴宝丽举起玉佩大声的对吴墨吼道:“吴墨!这不是我原来的玉佩!你弄错了!”
吴墨对着镜子梳着头发,嫌弃的说:“娘!别磨叽了,你都一大把年纪了,非得要在乎一个玉佩干什么,是玉佩就行呗,能佩戴就行呗!”
吴宝丽手里攥着这个玉佩,胸腔气的一鼓一鼓的。
“你不是说把我原来的玉佩送进当铺了吗?一个金子应该能赎回来了,这个玉佩根本就不是我的那块!”
吴墨头发有些翘,用木梳沾一点水,继续把头发梳的油光铮亮,不耐烦的说:“当铺老板说弄丢了,所以又找了块玉佩给我,这块玉佩比原来的那块质地还好。”
吴宝丽气的用拳头砸着吴墨的后背。
“傻孩子!你不知道那个玉佩有多重要吗?这是你亲爹年轻时候送给我的,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不知道那块玉佩对我来说有多珍贵吗?我还指望拿那个玉佩去找你亲爹呢?”
吴墨听着吴宝丽撕心裂肺的喊叫,嫌弃的躲到一边,把木梳往桌子上一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娘!你是不是糊涂了?你不是说我爹早就死了吗?”
吴宝丽忽然觉得自己说漏嘴了,赶忙调转话题。
红着脸,磕磕巴巴的说:“我是说,我是说,等我死了,我要拿着玉佩去找你死去的爹。”
吴墨嫌弃的一撇嘴,翘起二郎腿。
“娘!你看我现在有这么多金子,你可以买许多玉佩,就不要在乎那一块玉佩了!你以后就吃好的,喝好的,你就跟我享受生活吧!想死干什么?”
其实吴宝丽根本就不是想死,她想等到一个机会,她拿着玉佩领吴墨认祖归宗。
吴墨不学无术,没有什么作为,只要他认祖归宗了,尚书大人位高权重,一定不忍心看着儿子混这个死样子吧。到时,就能封官封爵,享受荣华富贵。
只是现在机会还不成熟,这件事还不能让吴墨知道。
吴宝丽坐到对面的椅子上,脸色气的通红,嘴巴抿的紧紧的,鼻翼一张一吸。
一只手紧紧的捏着玉佩,一只手把玉佩的绳子缠在手指上,手勒出了白印。
“你每天就是好吃懒做!除了吃就是喝!你怎么不想想前途?”
吴墨有了金子,气势比原来更嚣张了,他站起来,一甩头,然后把鬓角的刘海向旁边扒拉一下。
他叉着腰对吴宝丽说:“有了这么多钱就可以随便花,还要什么前途啊?娘!那些金子呢?再给我拿两块。”
吴宝丽瞪着她,“你刚刚不是拿走一块了吗?还要两块,就算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呀,要细水长流啊,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以后没有钱了怎么办?”
吴墨捡起桌子上的折扇,“啪”的展开,使劲的摇着折扇。
他不耐烦的说:“哎呀,那么多钱呐,一时半会花不了。
给我拿两块吧,以前都是宋公子领我逛醉仙楼,都是他消费,现在我有钱了,我怎么也得请宋公子好好消费一把吧。
快告诉我!金子在哪呢?”
吴墨有了钱,最爱挥霍,店铺赚的钱都让他挥霍的差不多了,现在有了这么多的金子,又要开始大笔的挥霍。
吴宝丽虽然生气,但是也管不住她,心里憋着一团的气。
她气乎乎的说:“在厨房暗格呢,拿好之后要把厨房门关上啊!”
吴墨“啪”的一下又把折扇合上,歪着嘴角笑,“知道啦!娘。”
吴墨大步流星的来到厨房,打开暗格,看到摆的整整齐齐的金子,随手揣了三块放进怀里,然后又把暗格关好,才走出来。
吴宝丽手里依然拿着那个湿漉漉的包裹,心里五味杂陈。
年轻时的事情,历历在目。
吴宝丽年轻时是孙贵妃的宫女,她和尚书偷偷在一起,怀孕了。
宫中有规矩,凡是宫女私自怀孕的,都要处死。
吴宝丽祈求孙贵妃饶她一命,贵妃当时没有孩子,所以等吴宝丽生产完之后,就留下了她的一个孩子然,然后又把她送出皇宫
吴宝丽出宫以后,抱着吴墨去找尚书大人。
可是上书大人忌惮家中的夫人,不敢收留她,就随手给了她一个玉佩,把她打发走了。
吴宝丽身无分文,坐马车来到了这里,这些年,含辛茹苦的把吴墨养大。
没想到养大了,竟然是个祸害。
唉。
吴墨挑着眉毛,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走了。
到街上就买了辆乌木马车,然后又雇了个车夫,直接坐车去了知州府邸。
他敲响知州家的大门,门童打开门,“你找谁?”
吴墨叉的腿,摇晃着折扇,歪着脑袋,不屑的说:“你这个门童啊,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是吴墨,来找宋公子的。”
门童回答道:“宋公子正在书房呢,请去吧。”
吴墨用手摸了摸怀里的金子,金子还在,他很有底气,咧着嘴,眯缝着三角眼,迈着八字步,晃晃荡荡的去往了宋公子的书房。
他觉得奇怪,宋公子从来不看书,怎么进书房了呢?
他推开宋公子的书房,看到宋公子正翘着二郎腿在喝茶。
吴墨咧着嘴笑着。
“宋公子!行啊,现在能知道上书房学习了!”
宋远放下茶盏。
“唉,这也是父亲逼我的,他非得让我学习,特意给我买了一架子的书,瞧瞧,这么多的书,看着都眼晕,我只能装装样子,跑这来喝茶了。”
吴墨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把折扇合上放到桌子上。
“宋公子真是有闲情雅致啊!喝的什么茶,这么清香?”
宋远咂咂嘴,像是在回味茶的清香。
“这是上好的清凉茶,你倒一碗尝尝。”
吴墨是宋远的小跟班,所以他毫不客气的也给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一口,咂吧咂吧嘴,点点头。
“确实是好茶,味道清新无比,我以前只听说过什么碧螺春,龙井茶,怎么没听说过这个清凉茶?”
宋远挑着眉毛得意洋洋的说。:“这是从匈奴弄来的,咱们南周朝没有这种茶叶。”
听到是匈奴的茶,吴墨拿起茶碗,又喝了一大口。
“宋公子,行啊,连匈奴的茶都能喝到。”
宋远倚靠在椅子上,嘴角浮现出漫不经心的笑,懒散的端起茶碗,一只手拿着茶盖,轻轻的撇着茶沫。
慢悠悠的说:“实不相瞒,我父亲有匈奴的朋友,他朋友特意送来的。”
吴墨疑惑的看着他,“咱们南周朝和匈奴是敌人,水火不容,经常发生战争,知州大人怎么还有匈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