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明轩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掀开身前的箱子,展示出里面的各种赌具,耐心地解释道:“六博、牌九、宣和、马吊,你想赌哪个?快点选一个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耐烦地用手指了指箱子里的东西。
雷无桀看着那些陌生的赌具,挠了挠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些……我都不会呀。”
“都不会?”落明轩的语气中明显透露出一丝惊讶,他好奇地追问:“那你不会还来这儿干嘛呢?”
雷无桀被问得有些尴尬,他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我只会一个,玩骰子,猜大小。”
落明轩听后,不禁无语地叹了口气,显然对这个选择并不是很感兴趣,但还是不冷不热地说道:“比大小就比大小吧,真是没意思,来吧。”
雷无解无奈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再一次的询问:“当真不能比武啊?”
“不能!”落明轩合上箱子决绝的说道。
画面一转,落明轩手法娴熟地摇动着骰子,骰子在骰蛊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雷无桀则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一切,显然对这种赌博游戏毫无经验。
“一局定胜负,猜吧。”落明轩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骰蛊轻轻放在桌上,微笑着对雷无桀说。
雷无桀盯着那还未掀开的骰蛊,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喊出了一个字:“大。”
落明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慢慢地掀开骰蛊,露出了里面的三个骰子。
只见那三个骰子上的点数分别是三、三、一。
“三三一,小的不能再小了,你输了。”落明轩兴奋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雷无桀瞪大了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用激将法说:“我第一次玩,这一局不算,你敢不敢跟我再来一局?”
落明轩似乎对雷无桀的反应早有预料,他依然笑嘻嘻地看着雷无桀,轻松地回答道:“好啊。那我便再陪你玩一局,你只要能赢一局,算你赢。来。”
“你等等,我先下阁喝碗豆浆,一会我再上来跟你玩最后一局。”雷无桀脑中划过一丝想法,不动声色的说。
“行,去吧去吧,记得一块把银子带上来啊!”落明轩在雷无桀的身后喊道。
雷无桀随口答应着,“好。”
“这小子,有点意思。”】
“赌术?有意思,这雪月城弟子怎么学的东西还不一样?这可比姑苏蓝氏有趣多了。”魏无羡一身帅气的黑衣显得十分俊美,他一手搭在身前,一手揉着下巴,喃喃道。
蓝忘机冷冷的瞥了一眼他,缓缓开口道:“魏婴,禁言。”
“蓝湛~~”魏无羡眨眼语气中带着几丝撒娇,想要求他放过自己,他再也不想抄姑苏蓝氏门规了,那可是四千多条,手抄掉了还是要抄它的。
【萧瑟静静地坐在桌前,脑中不断回想着师父之前所说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语。
那些话语如同幽谷中的回音,在他的心间久久萦绕,让他陷入了一种深沉而复杂的思绪之中。
他微微眯起眼睛,正欲伸手拿起那温热的茶杯,轻抿一口润润干涩的喉咙。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雷无桀那气喘吁吁的身影出现在了窗户边。他上气不接下气,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满是疲惫与不甘。一看到桌上的茶杯,他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管不顾地扑过去,一把拿起茶杯,就要往里面倒水,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他内心的焦躁与疲惫。
“才十三层就下来了。你比我想象的要弱啊。”萧瑟看着雷无桀这副狼狈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
他的声音平静而淡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雷无桀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光芒,大声说道:“我还没输呢,那十三层那家伙,他不跟我比武,他跟我比摇骰子!你赌术比我高,教教我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就像一个孩子向大人索要心爱的玩具。
萧瑟抿了一口茶,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缓缓流下,滋润着他干涸的身心。
他缓缓放下茶杯,动作优雅而从容,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教你可以,但是得加钱。”
“多少?”雷无桀急切地问道,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萧瑟,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加三百两,一共是八百两。”萧瑟嘴角止不住的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朝雷无桀伸了个‘八’的手势,那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雷无桀被这个数字所震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微微张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八……”他的表情与声音都哽住,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他思索几秒,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茶杯猛地就往桌上一放,那‘砰’的一声响,仿佛是他内心决心的宣示, 说道,“行!”
“你遇到的应该是雪月城尹落霞的弟子。”萧瑟看着雷无桀那坚定的模样,淡淡地说道。
“尹落霞?苍澜江边一掌断江的落霞仙子,江湖美人榜上,常驻十年的神仙人物啊!”雷无桀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满脸皆是难以抑制的震惊之色,嘴巴大张着,仿佛能塞进一个拳头。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幸运又如此意外地遇到了落霞仙子的弟子,那可是在江湖上如雷贯耳、威名远扬的尹落霞啊!
萧瑟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耐烦,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听不听?”那声音带着几分佣懒与急切,仿佛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
“听听听...…”雷无桀连忙像小鸡啄米一般使劲点头,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急切,生怕刚答应萧瑟的八百两,会随着自己这片刻的走神而随之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