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九和夏天走到瀚海云台大门，已有两道身影候着。
左边那人穿黑衣、梳大背头，见了他们立刻热络招呼：“天哥！九哥！”
“这位是京大高手榜第五的白宇。”夏天介绍道。
另一人染着银发，穿件缠金丝的棕色外套，只是冷冷哼了声，透着股桀骜。
“这位是第六的楚歌。”
吴小九不动声色扫过楚歌，随后语气平静的道：“麻烦二位，随我们进来吧。”
快到别墅门口时，吴小九忽然抬手示意停下。
“九哥？”夏天疑惑。
吴小九递去一个眼神，转而看向楚歌，笑意淡得像冰：
“吴雅萱有什么事不好亲自来，要让你这个狗腿子过来？”
楚歌瞬间炸毛，眼睛瞪得通红：“你他妈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吴小九语气轻飘飘的，却像巴掌扇在脸上，“就是想告诉你，做舔狗只会自我感动，没半点用。”
楚歌暗恋吴雅萱多年，三年前对方开娱乐公司，给他六千块月薪让看场子，他竟乐得屁颠屁颠的。
要知道，和他实力相当的武者，佣金起码二十万起。
原主的记忆里，几次去公司给吴雅萱送饭，都被这楚歌拦在门口狠狠揍过，打得鼻青脸肿。
这次也正是吴雅萱在公司抱怨在茶馆吃了亏，他便按捺不住，想借机找茬。
“你来找我，她知道吗？”吴小九步步紧逼。
楚歌被他眼里的压迫感慑住，喉结滚动——眼前的吴小九，和几个月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蛋判若两人，像上位者一样充满了压迫感。
“你闭嘴！”他歇斯底里地吼着，挥拳就往吴小九脸上砸。
吴小九只抬手背轻轻一拂，楚歌整条胳膊瞬间酥麻，力气全卸了。
紧接着，吴小九凝聚真气于脚，一脚踹在他腿上。
咔！
骨碎声清晰响起，楚歌疼得差点惨叫，却被吴小九箭步上前捂住了嘴。
啪！
啪！
两声脆响，吴小九左右开弓，扇得楚歌两边脸颊对称地青肿起来——就像当年他抽原主的那样，侮辱性十足。
楚歌眼里迸出屈辱的火光，宁愿挨记重拳，也不愿受这等折辱。
仿佛看穿他心思，吴小九又是一脚踹在他另一条腿上。
咔！
另一条腿也断了。楚歌眼前一黑，冷汗浸透外套，望着吴小九那张和记忆重叠的脸，竟觉得陌生得可怕。
“下辈子，记着别做舔狗。”
吴小九一拳捶在他太阳穴，楚歌眼睛一翻，软倒在地昏了过去。
他平静地掏出手机，拨通物业电话：
“6-2栋，有小偷翻墙摔断了腿，麻烦派保安来处理一下。”
挂了电话，白宇看得眼皮直跳，刚才还热络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九哥下手，比夏天还狠得多。
夏天倒见怪不怪，拍了拍吴小九的肩：“处理干净了？”
“嗯。”吴小九点头，看向白宇，“辛苦你了，以后沐橙姐的安全就拜托了。”
白宇连忙应道：“九哥放心！”
走进别墅，吴沐橙和墨灵霜正坐在沙发上说话，见他们进来，墨灵霜先站起：“你们回来啦？”
吴小九笑着点头，没提外面的事：“给你们找了个保镖，以后出门有个照应。”
吴沐橙愣了愣：“不用这么麻烦吧……”
“安全第一。”吴小九语气温和却坚定，“听话。”
吴沐橙看着他眼底的认真，终是点了头。
窗外夜色正浓，别墅里灯火温暖。仿佛解决了楚歌只是小插曲。
墨灵霜攥着衣角走到吴小九面前，脸颊泛着淡淡的粉，声音细若蚊蚋：
“小九，我住的那个房间……不太喜欢。”
她偷瞄了眼吴小九的卧室方向，手指无意识地互相碰着，头垂得更低了：
“我看你的房间还挺不错的，能不能……”
话没说完，那点羞赧的小心思已昭然若揭。
吴小九：……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他轻咳一声，语气故作严肃：“喜欢我的房间和床可以，但得说清楚——别做啥出格的事。”
墨灵霜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随即又低下头，声音带着点闷笑：“知道啦，我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呀。”
嘴上这么说，她却已经转身往他卧室走，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
吴小九跟在后面，看着她熟门熟路地坐到床边，手指轻轻划过床单，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微妙。
“其实……”墨灵霜转过身，眼神亮闪闪的，“是我爸让我多盯着你点，说你最近风头太盛，怕你被人算计。”
“哦？墨先生这么关心我？”吴小九挑眉。
“才不是关心你。”墨灵霜撇撇嘴，“他是怕你把墨家卷进去。不过我觉得，你比他想的厉害多了。”
吴小九看着她的侧脸，忽然觉得，刚才那句“别做出格的事”，倒像是自己给自己设了道防线。
“很晚了，你睡床，我睡沙发。”他转身想往外走。
“不行！”墨灵霜拉住他的胳膊，“房间这么大，挤挤怎么了？再说了，我一个女生都不怕，你怕什么？”
吴小九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回头就撞进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那里面映着灯光，也映着他的影子，看得他心头一跳。
“就一晚。”墨灵霜软磨硬泡，“明天我就让人把我房间重新布置，保证不烦你。”
最终，吴小九还是妥协了。
夜深人静，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隔着能再躺一个人的距离。墨灵霜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吴小九却睁着眼看天花板。
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能感觉到床垫另一边的轻微起伏，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
“喂，”墨灵霜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出格的事？”
吴小九：……
他猛地转身面朝墙壁：“睡觉！”
身后传来墨灵霜低低的笑声，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