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校长趁热打铁,提出了他们的诉求:“所以我们恳请李总,能否在我们几所高校也举办一场招聘会?不需要像之前那样大规模,哪怕只是提供一个机会,让我们的学生能接触到九霄这样的平台,至于成不成就看他们的造化了。这不仅能给那些孩子一个就业的机会,更重要的是能给所有在校生一个努力的方向……”
说完几位校长眼巴巴地看着李长庚,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李长庚耐心听着他们说完,略作沉吟,在几位校长心跳加速的注视下,他才微笑着开口:“众人的来意,我明白了。几位校长能为了学生上门求人,其爱惜学子之心,实在是令人感动。九霄确实处于快速发展期,对好的理工科人才,尤其是具备创新思维的人才,求贤若渴。”
听到这里,几位校长脸上瞬间绽放出光彩。
“不过,”李长庚话锋一转,“九霄的招聘方式,可能与其他企业有所不同。我们更注重实际解决问题的能力,而非一纸文凭;并且我们非常看重员工的身份,非国籍人员以及与外籍有染的都不会考虑,即使进来也会被踢出去。这一点我希望几位能够提前知晓。”
李长庚这话一出,几位校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几分,气氛明显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这个条件,说得直白点,就是明确排除了外籍人士以及相关的应聘者。在当前全球化背景下,尤其是在顶尖理工科领域,这无疑是一个极其严格的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限制。
周校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比如“学术无国界”、“有些优秀人才只是在外求学”之类的话,但看到李长庚那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他明白,这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告知规则。
刘校长反应快些,连忙笑着打圆场,但笑容有些干:“理解,理解!九霄科技涉及的领域……嗯,特殊,注重安全性是完全必要的。” 他特意用了安全性这个词,试图提醒其他几位同仁。
其他几人反应过来也纷纷附和着,“对对,企业有自己的用人标准和考量,我们充分尊重。我们会将这一条作为重点,向学生们传达清楚。”
李长庚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知道这个条件可能会引起一些争议甚至非议,但他并不在意。其他一些地方可以稍微放宽,但是在科研基地里甚至还有地下的能量中枢,这一条是铁令,他赌不了人心,只能将任何潜在的不稳定因素排除在外。
“感谢各位校长的理解。我并非不认可国际交流与合作的价值,但就现在而言,我并不认为与他国交流能够对我有多少帮助,所以我们必须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们希望招募到的是能够将自己奉献给脚下这片土地的人。”
他抬头看了看星灵点了点头:“那么,我想该说的我都说了,众位明天给我提供一份符合要求的人名单,电子发给星灵小姐。后天上午9点之前给我准备给空间大的地方,到时候大家都去那边面试即可,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李长庚这话说完,便不再多言,只是喝着服务员端上来的茶,平静地看着他们。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条件摆在这里,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几位校长互相看了看,用眼神快速交流了一下。周校长作为代表,立刻站起身,脸上重新略显复杂的笑容:“没问题!没想到哦啊李总竟然如此雷厉风行!那我们回去立刻着手准备,不知道贵公司对学生专业和成绩有没有要求呢?”
“没有,只要没有劣迹的我们都会考虑的。”
“好的,李总。我们明天一定将学生名单发到星灵小姐的邮箱。场地您放心,我们几所学校别的没有,大型报告厅、体育馆多的是,一定安排最宽敞的那个!后天上午九点,我们恭候李总!”周校长听后伸出手开心的笑了起来。
“好,那就有劳各位了。”李长庚也站起身,与他们再次握手,算是为这次突如其来的拜访画上了句号。
送走几位校长,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离开酒店的几位校长,坐进车里,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这位李总,真是……气势逼人啊。”刘校长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
“条件也是真苛刻。”王校长叹了口气,“这一条卡下去,不少院里顶尖的、有过交换生经历或者家里有海外关系的孩子,怕是都没机会了。”
“唉,谁说不是呢。”周校长靠在椅背上,神色复杂,“两位,这次也算是给我们敲了个警钟,我决定工业大学退出世界名校排名,专心为我们自己的国家培养可用之才。”
周校长这句话,如同在车内投下了一颗无声的惊雷。刘校长和王校长都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老周,你……你说什么?退出世界名校排名?这可不是小事!”刘校长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这可关系到学校的国际声誉、科研合作、师资引进……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王校长也急切地劝道:“是啊,老周,三思啊!李总的条件虽然是苛刻,我们按他的要求筛选学生就是,没必要因此就……”
“不,不只是因为李总的条件。”周校长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他的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
“这只是个引子。你们想想,我们这些年,为了那个排名,投入了多少资源?追求论文数量、国际师资比例、留学生规模……很多时候,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我们就是为了那个虚名吗?没有排名我们就教不出来好学生了?”
他望着车窗外长安市的街景,语气深沉:“我们培养的人才,有多少最后真正留在了国内?还是成了为他国做嫁衣?李总的话虽然直接,但点醒了我。我们的大学,首先是龙国的大学,首要任务是为我们自己的国家培养顶梁柱,而不是一个个学好了就跑到国外实现所谓的自身价值。”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刘校长和王校长都被周校长的话震惊到了这还是那个老好人吗?但仔细品味,又觉得不无道理。在当前的复杂的国际环境下,战争说不定哪天就来了,难道自己要给别人培养一把把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