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听得“臭不要脸”四个字,目光落在自己虎口处那圈浅浅的牙印上,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
上前半步,弯腰盯着陆夫人泛红的侧脸,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似真似假的威慑:“你可知前两个敢咬我的人,都付了什么代价?”
陆夫人身子微顿,虽仍没回头,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衣角。
陆夫人能感觉到张锐轩的目光落在自己颈侧,带着灼热的温度,心跳又快了几分,嘴上却硬着气道:“要付出什么代价,说来听听。”
张锐轩笑道:“那两个现在随时都被我鞭打,丝毫不敢反抗。”
陆氏听见“随时鞭打”四个字,先是心头一紧,可瞥见张锐轩眼底藏不住的笑意,瞬间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
陆氏猛地抬眼,脸颊虽还泛着红,语气却多了几分底气,带着点娇嗔的反驳:“你敢!我可是李香凝的姨妈,真动了我,看香凝往后还理不理你!”
张锐轩听完这话,反而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张扬:“你就是李香凝的亲妈也没有用!”
话音未落,张锐轩俯身便又朝陆氏亲了过去。陆氏猝不及防,刚想偏头躲开,唇瓣已被温热覆住——这次没有方才的慌乱,倒多了几分不容挣脱的力道,连带着方才未散的熏香,都似要钻进骨子里。
陆氏浑身一僵,指尖紧紧攥着身下的绒毯,连推拒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
陆氏能清晰感受到张锐轩的气息,混着淡淡的墨香,压得陆氏连呼吸都乱了节奏,脸颊烫得几乎要滴血,脑子里只剩“轰隆”作响的耳鸣,连那句反驳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不知过了多久,张锐轩才缓缓退开,指尖还流连在陆氏泛红的唇瓣上。
陆氏喉间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吟,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软意,可转瞬便清醒过来,抬手推开张锐轩,眼底蒙着层水汽,语气却硬了几分:“你这般行事,是玷污了我名节。等着吧,我夫君文博若是知晓,定不会饶你!”
陆氏嘴上说得强硬,指尖却仍在微微发颤——方才那阵心悸还未散去,连带着声音都掺了点虚浮。
张锐轩看着陆夫人这副外强中干的模样,低笑出声,伸手替陆氏拂开颊边的碎发,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你不会说的。”
陆氏一怔,抬头瞪张锐轩:“你怎知我不会?”
“若是说了,”张锐轩俯身凑近,目光落在陆氏滚烫的脸颊上,声音压得极低,“我就说是你勾引我,是你混入我妾室的闺房,我喝醉了,把你当成了我的妾室。”
陆氏听完这话,脸颊涨得更红,抬手狠狠拍开张锐轩拂在自己颊边的手,娇哼一声,语气里满是嗔怨:“你这是耍无赖!方才那般孟浪,如今倒想把过错都推到我身上,真是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混账!”
话虽说得刻薄,可眼底的水汽未散,连带着那声“娇哼”都软了几分,倒像是在撒娇多过指责。
张锐轩听得这话,非但没恼,反而低低笑出声,目光扫过两人此刻的模样,语气里的无赖劲儿更甚:“我就是这么无赖,你能奈我何?”
张锐轩俯身凑近,指尖轻轻勾了勾陆氏的衣襟,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况且,我还没提起裤子呢,就算不认账,你又能怎么样?”
陆氏被这话堵得脸通红,抬手想推张锐轩,却被张锐轩攥住手腕。
陆氏瞪着张锐轩,眼底又气又羞,却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方才的亲近还历历在目,此刻两人姿态暧昧,连斥责的底气都弱了几分,只能咬着唇,别过脸去,声音细若蚊蚋:“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张锐轩攥着陆氏的手腕没松,反而俯身又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扫过陆氏泛红的耳垂,笑声里满是促狭:“不可理喻也晚了。现在叫一声夫君,我就放了你,还保准往后没人敢提今日这事。”
陆氏浑身一僵,连耳根都烧了起来,用力想抽回手腕,却被张锐轩攥得更紧。陆氏偏过头瞪着张锐轩,眼底水汽氤氲,语气又急又羞:“你做梦!我是有夫君的人,怎会叫你这个登徒子……”
话没说完,张锐轩指尖轻轻挠了挠陆氏的掌心,语气又软了几分,带着点哄诱:“快叫,你要是不叫,我就一直攥着你——待会儿丫鬟进来送茶,瞧见咱们这样,你说她们会怎么想?”
这话戳中了陆氏的软肋,陆氏指尖微微发颤,脸上又红又白。偏头看了眼门口,又瞪了眼笑得得意的张锐轩,终是咬着唇,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夫……夫君……”
话音刚落,张锐轩便低笑出声,顺势松开了陆氏的手腕:“这才乖,快些更衣吧,再耽搁,文博该真的起疑了。”
说着便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却仍落在陆氏身上,带着挥之不去的戏谑。
陆氏穿好衣服之后,走到门口突然回身悠悠的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张锐轩听见这话,挑了挑眉,眼底的戏谑瞬间翻涌成更浓的笑意,故意放缓了语气,带着点调侃的意味:“怎么了?这才刚分开,就舍不得离开夫君了?”
话没说完,就被陆氏红着脸打断,语气又急又羞:“谁舍不得了!我只是……只是提醒你,今日之事不许再提!烂在肚子里。”
说完,陆氏便转身快步推门出去,连耳根都还泛着红,仿佛再多待一秒,就要被张锐轩的调侃羞得找地缝钻。
张锐轩看着陆夫人仓促离去的背影,低笑出声,指尖还残留着手背上的温度,心里竟莫名多了一些情绪,什么大家闺秀,世家名门,浪起来的时候比瘦马还浪。
陆氏平复一下心情,回到前厅的时候,宾客们都散了,上了自己轿子,开始往回走,脸上又开始发烫。
轿帘外的风裹着九月的凉意,却吹不散轿内的燥热。
陆氏靠在软垫上,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方才在绿珠住处的画面却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张锐轩灼热的气息、覆在唇上的温度、还有自己那句脱口而出的“夫君”,每想一次,脸颊就更烫一分。
陆氏抬手按在胸口,能清晰感受到心跳得又快又乱,心里满是慌乱的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有夫君的人,方才为何就没把持住?那声轻吟、那句妥协,难道自己真的是个不知廉耻的淫荡女人?
轿身轻轻晃动,陆氏偏头看向窗外掠过的街景,眼眶却悄悄红了。
文博待她素来温和,家中虽不似寿宁侯府富庶,却也安稳和睦,可方才在张锐轩面前,自己竟那般失态,怎么就从了他,一时之间陆氏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