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被踹飞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猛得吐出一口鲜血。
“噗——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温辞闻言,面露不屑,她双手环胸,眼神里带着挑衅,“欺你又如何,你起来咬我啊!”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儿用,想从你这里知道点儿什么,你以为姑奶奶会留你一条命?”
面具人懂了,他们是想知道主人的事儿,于是,他冷飕飕地笑了笑,“你们休想知道从我这里得到一点儿消息。”
“放心放心,本来我也没指望你能开口。”温辞一脸淡然,“毕竟,谁不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呢。而且才就算你不说,我也有法子知道任何我想要的事。”
面具人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们……士可杀不可辱。”
面具人大喝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又朝着二人攻了过来。
温辞和褚璟对视一眼,二人默契地取出自己的法器,与面具人缠斗在一起。
温辞还趁着混乱时将小铃铛放了出来,小铃铛一出现,面具人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压制感,动作就是一滞,他这细小的停滞暴露出来的破绽可不小,于是温辞直接控制着青纱风绫缠住了面具人的双手,褚璟把握时机,一个混着雷灵力的光球朝着面具人飞了过去。
“啊啊啊——”
雷光球将面具人困住,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面具人体内的阴邪之气也开始弥漫出来,原本的雷光球瞬间被染黑。
小铃铛缩小身形,站在温辞的肩上,“娘亲,要不要小铃铛放火烧他。”
“暂时不用。”温辞说着,轻轻点了点小铃铛那毛绒绒的小脑袋,“爹爹和娘亲能解决掉。”
小铃铛点点头,“嗯,等娘亲需要小铃铛时,小铃铛在帮忙。”
温辞慈祥地看着小铃铛,点了点头,“嗯,好!”
“辞儿,你看。”
温辞顺着褚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在雷光球中,居然掉出来了一只鹿。
只不过,这鹿通体呈现出蓝白色,蓝色稍微淡一些,眼睛也是蓝色的。
“唉?这是刚刚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温辞指着眼前这只鹿,心里感觉不可思议。
这鹿,长得挺漂亮的,没想到,变成人居然是那个模样。
那只鹿看向温辞和褚璟,对着他们低了低头,然后开口道:“谢谢你们。”
温辞嘴角抽了抽:“呃……不客气,那个介意告诉我们,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那鹿点了点头,“自然,就当是感谢你们救了我。”
“……”
送走那只蓝白色的鹿后,温辞心里松了口气,她转头,看向褚璟,“阿璟,这下子,我们就不怕那什么天道心魔了。”
褚璟轻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天道心魔本就不用怕,他之所以不好对付,也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修炼了阴邪之术。”
温辞赞成地点了点头,“没错。只要把阴邪之术的本源毁了,那么一切就都解决了。”
说到这里,温辞突然耷拉下脸来,“但是有个问题,这个阴邪之术的本源,在哪儿呢?”
刚刚那只鹿只告诉他们了这些,可没说本源在哪儿啊。
不,也不能这么说,它说了,本源在天道心魔手里,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褚璟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坚定地说:“两个地方。只有两个地方可能存在本源。”
温辞看向他,刚想问你怎么知道,还不等温出口,她就想通了。
“沉夜暗涂林和圣天神仙域。”二人异口同声地道。
温辞一拍手,“那还等什么,走吧,圣天神仙域我们去不了,但是沉夜暗涂林可就不一样了。我这就去沉夜暗涂林探查一番。”
“唉,等等!”褚璟一把拉住了温辞呃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温辞不解地看着他,满脸疑惑,“怎么了?”
“辞儿,你可还记得,沉夜暗涂林是谁家的地盘吗?”
“祁家。”温辞轻啧了一声,“啧,那个,我有点儿不是很想去祁家。”
说着,温辞一把拉住褚璟的手,满脸希冀地看着他,“阿璟,我们悄悄去看看如何?”
“你刚刚还控诉那只鹿偷偷摸摸地进来呢,现在倒是想自己也偷偷摸摸地去了?”
温辞顿时不好意思起来,“那个,我这不是……有点儿双标吗。”
“再说了,我们去,又不是做什么坏事儿的,那只鹿鬼鬼祟祟地潜入我们家,那可是奔着我的命来的。我们去是为了查看一下本源在不在沉夜暗涂林而已。”
这样说着,温辞突然腰杆子就硬了,她觉得自己说得很对,一点儿错都没有。于是,温辞挺了挺身板,一脸义正言辞,“你说我说的对吧?”
褚璟失笑,就温辞这口才,真的是能把白的给说成黑的,真真是好口才啊。
于是,褚璟点了点头,“没错,我夫人说得有道理。”
温辞满意地点点头,但是下一句褚璟的话就变了,“但是辞儿,沉夜暗涂林中肯定有不是妖兽,你想啊,万一它袭击我们,那我们肯定是要反击的,不管是伤了人家,还是下手过重,我们有理也成了没理,对吧?”
温辞脸上原本满意的表情顿时耷拉下来,像一只蔫了的小兔子。
褚璟笑着抬手,揉了揉温辞的头,“好了,沉夜暗涂林当然要去,但是不能私自前去,懂吗?”
温辞点点头,“我这就去祁家,征求一下祁家主的同意。”
“沉夜暗涂林,必须走一趟。”
说干就干,温辞甩开褚璟的握着他的手,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看着温辞着急忙慌的背影,褚璟不由得轻笑了笑。
“还是这么急躁。”
温辞很顺利的见到了祁家主,祁家主对于温辞的到来还是很欢迎的,但是在听到温辞说要进沉夜暗涂林时摇了头。
“温辞,不是我不让你去,实在是沉夜暗涂林危机重重,我和你任伯母去都重伤而归,更何况你呢。”
温辞也知道祁天是担心自己,只不过,他担心归担心,她还是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