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快过去,温辞也就在晨起的时候眯了一会儿,其余时间几乎都在修炼,当然,是跟褚璟掰扯完后,她才去修炼的。
梳好妆,吃完饭,温辞本打算再修炼会儿的,但是洛浅虞身边的栀子来了。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儿,但想来应该很急,不然栀子也不会是那个样子。
温辞赶紧上前迎了两步,“栀子,出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
栀子做了几个深呼吸,焦急地说:“小姐,不好了,祁家……祁家出事了!”
“栀子,别急,慢慢说,祁家怎么了?”温辞说着,拉着栀子进屋,给她递了杯水。
栀子接过,赶紧喝了两口,继续说,“昨儿夫人说想去珍玉阁选一件最新的法器送给小姐,我就记下来。去了珍玉阁后,还不等我挑几件法器呢,就看到祁家主和家主夫人,以及祁家的各位长辈都回来了,只不过,是被人抬回来的。似乎都受了不轻的伤。”
“我见了后,就迅速往回去了,本打算只告诉家主的,但是谁知被前来告辞的祁小姐听到了,所以……”
“爹娘他们呢,现在在哪儿?”温辞神色镇定,但是心里也很焦急。
祁家那么多人出事,天道的那个心魔,这么厉害吗?
“祁小姐听到后直接跑了回去,家主就赶紧跟了上去,夫人临走时,让我来喊小姐过去瞧瞧。小姐跟祁小姐关系尚可,好歹去看着祁小姐。”
温辞点点头,“好,我这就过去,祁家在哪儿,带路。”
“好!”栀子点点头,温辞给褚璟发了条传音,随后跟着栀子离开了。
这时,街道上的人已经多起来了,温辞听了一耳朵人们的谈话,基本都在谈论祁家的事儿。
有说祁家是遭遇了什么很可怕的妖兽,家主以及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也拿那只妖兽没办法,也有说祁家是得罪了什么人,得到了报复,就跟当初的温家一样。
温辞眉头紧紧皱着,都能夹死苍蝇了。
等到了祁家,站在祁家门口时,温辞突然停了下来。
栀子不解地看了温辞一眼,“小姐,怎么了?”
温辞转头,看向栀子,问:“栀子,祁家出事儿,来的应该不止我爹娘吧?”
栀子点头,“嗯,洛家,元家的家主和夫人都来了。到底是并列的四大家族,虽说彼此之间不少小摩擦,但是出了事儿后,彼此之间,还是担心的。”
温辞点点头,“有道理。”
下一刻,温辞手放在栀子身上,直接带着栀子离开了祁家周围。
栀子不解,“小姐出什么事儿了吗?”
温辞看向祁家,神色凝重。
栀子有些担心,“小姐,你说句话啊,你……你可别吓我。”
温辞也没说话,而是挥了挥手,下一刻,祁家的院子顿时出现了阵阵黑雾。
温辞神情愈发严重了,果然,她猜得没错,怪不得靠近祁家时她心里闷闷的,这里有阴邪之气,虽然不多,但是足够让她产生反应。
栀子顿时大惊,“怎……怎么会这样。夫人……”栀子呢喃了一句,拔腿就要往祁家跑。
速度太快,温辞光顾着想这股阴邪之气哪儿来的,一时没有看住她,她赶紧上前两步,拉住了栀子。
“栀子,别冲动。”温辞将人拉回来,“现在还不知道祁家到底怎么了,这么莽撞的闯进去,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温辞深吸一口气,“别担心,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去,那就偷偷溜进去,我得看看,这股黑气是哪儿来的。”
“啊?可是小姐,万一被发现……”话还没说完,就见温辞拿出来了一个类似盘子的东西,下一刻,温辞就消失在了原地。
“小姐,小姐你去哪儿了小姐?小姐你别吓我啊。”栀子焦急地喊着,下一刻,温辞的声音传入脑海,“别担心,我去祁家瞧瞧,你去找褚璟,让他来找我。”
栀子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小姐,你千万要小心。”
没有再听见温辞的声音,栀子咬了咬唇,拔腿往后跑去。
看着栀子离开,温辞深吸一口气,闪身进了祁家。
她有青玉翠灵镜在手,再加上她如今玉仙后期的修为,她有把握不被祁家的人发现。
温辞进入祁家后,直接奔着阴邪之气最浓郁的地方而去。
看着离正厅越来越近,阴邪之气越来越浓郁,温辞皱了皱眉头。
如果仅仅是被阴邪之气所伤,应该不会这么浓郁。
温辞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在看到了自己爹娘和师父后,温辞想了想,只给师父传了音讯。
洛千鹤突然听到温辞的声音,顿时一怔,不过,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所以很快就调整好了,继续跟没事儿似的。
等听完了温辞的传音后,洛千鹤眼一暗,眼中杀意乍现。
温辞历劫时的事儿,他是知道的,没想到,当初在温辞的雷劫上动手脚的人,居然跟打伤祁家家主和家主夫人的人是同一个。
只不过,一想到那人居然能在雷劫上动手,洛千鹤的心沉了沉。
那人得是多么强大,才能在雷劫上动手脚呢。
温辞看着洛千鹤一副深思的样子,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现在她倒是更好奇里面的那几个。
就在温辞看向里屋时,里屋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位炼丹师,他身后还跟着一脸担忧的祁漾可。
洛浅虞上前一步,将祁漾可拉到身前,关切道:“可可,如何了,你爹娘他们现在情况可还好?”
祁漾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洛浅虞又将视线转向一身棕衣的人,“檀云尊者,里面的人如何了?”
檀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虽然稳住了家主和夫人的伤势,但是侵染伤口的那团阴呼呼的气息,我也从未见过,想要拔出,怕是没那么容易。”
祁漾可闻言,泪水顿时充满了眼眶。
洛浅虞拍了拍祁漾可的肩膀,祁漾可对着洛浅虞扯出一抹笑容,“伯母,我没事,父亲母亲也不会有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