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日向族地的朱红色大门染成暖金色,门楣上的族徽在余晖中泛着暗纹,守门的分家忍者身着白色劲装,额上的笼中鸟咒印在阴影里若隐隐现,见林枫到来,他们躬身行礼的动作标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这位能与大筒木抗衡的强者,连宗家都要郑重对待。
林枫跟着引路忍者穿过庭院,脚下的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光滑,缝隙里长着细小的青苔,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樟木的混合气息,那是祠堂里常年供奉的香火味。沿途的松柏修剪得一丝不苟,枝桠如剑,指向天空,透着几分古老家族的森严规矩。偶尔能看到分家的孩童在廊下练习柔拳基础,动作稚嫩却精准,目光触及林枫时,会怯生生地低下头,继续挥拳。
茶室坐落在庭院深处,推门而入时,暖炉里的炭火正噼啪作响,铁壶中的水冒着细密的热气,蒸腾的白雾模糊了窗纸。日向日足坐在主位,一身深蓝色宗家和服,腰间系着嵌玉腰带,脸上的皱纹比平时更显深邃,那双白眼虽未开启,却依旧透着锐利的审视,只是在林枫落座时,那锐利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松动。
“林枫君尝尝这茶。”日足提起铁壶,将淡绿色的茶汤注入粗陶杯,动作缓慢而优雅,“这是日向家祖传的茶树所制,每年只产半斤。”
林枫端起茶杯,茶香清冽,入口微苦,回味却带着甘甜。他没有绕弯子,放下茶杯时,指尖轻轻划过杯沿:“日足大人,我今日前来,是想请教关于白眼起源,以及宁次提及的‘同源而异之瞳’的事。”
日足的动作顿了顿,炭火的光芒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像是从岁月深处传来:“日向一族的历史,比木叶建村还要早三百年。最早的记载刻在家族祠堂的石碑上,可惜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时,石碑被战火损毁,只剩下残片。”
他起身走到茶室角落的书架前,取下一个紫檀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几片泛黄的龟甲,上面刻着模糊的甲骨文。“这是残片的拓本。上面说,我们的始祖‘大筒木羽村’,并非诞生于忍界,而是随‘神树’一同降临,他的眼睛能‘窥破万物经络,洞察天地法则’,也就是最初的白眼。始祖带着白眼,是为了‘守护神树,监视异动’——只是‘异动’是什么,记载里没有说。”
林枫的心脏微微一沉——大筒木羽村!这与他净眼感知到的大筒木血脉完全吻合!“那‘同源而异之瞳’和‘始祖之敌’呢?”
日足重新落座,拿起一片龟甲,指尖拂过上面的裂纹:“拓本里只提了一句‘瞳分两脉,一守一攻,敌自天外,欲夺神树’。我年轻时问过父亲,他说这是指始祖的后代中,有人的白眼发生了变异,不再是‘守护’,而是‘掠夺’,而那些‘敌人’,就是与始祖一同降临,却想夺取神树果实的大筒木分支。”
林枫猛地攥紧了茶杯——真相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白眼是守护型瞳术,而转生眼是掠夺型,两者同源,却因理念不同成为敌人!
“那笼中鸟咒印……”林枫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日足的额角——那里没有咒印,只有宗家特有的纹路。
日足的脸色瞬间变了,白眼竟在不经意间开启了一瞬,眼白中的血管清晰可见。他放下龟甲,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这是日向家最深的秘密,只有历代族长才知道。笼中鸟最初的术式,不是为了控制分家,而是‘封印’——封印白眼深处的‘血脉波动’,避免被星空中的大筒木感知到。”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始祖时期,大筒木还在忍界活动,分家的白眼血脉较弱,容易被感知,所以始祖创造了笼中鸟,用咒印掩盖他们的血脉气息。可后来,随着大筒木离开,记忆逐渐模糊,笼中鸟慢慢变成了宗家维护权力的工具……”
林枫终于明白了!日向家不是不想解除笼中鸟,而是不敢——一旦解除,分家的白眼血脉波动会暴露,可能引来星空中的大筒木!日向日足的“冷酷”,其实是背负着整个家族的存亡压力!
“我明白了。”林枫深吸一口气,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多谢您告知这些秘辛。我会保守秘密,也会尽快找到不解除笼中鸟,却能隐藏血脉的方法。”
日足看着他,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感激:“日向家会全力支持你。无论是白眼的侦查,还是柔拳的技巧,只要能对抗星空威胁,我们都可以共享。”
离开日向族地时,夕阳已经落下,庭院里亮起了灯笼,暖黄的光映着青石板上的青苔。林枫握着怀中的柔拳卷轴,心中沉重却清晰——白眼的秘辛是拼图的关键,而解除日向家的死结,或许就藏在对抗星空威胁的过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