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进营帐,陆香正在给申怀安身边给他泡茶,明镜顽皮的心事又来了,他突然跪下拱手对申怀安道:“师侄明镜拜见小师叔,拜见师婶。”
申怀安又是一愣,这叫一个头大啊,他指着胖子嘴里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青龙和笃竹见明镜行这么大的礼,还以为申怀安找他们来是证明陆香的身份,所以才搞得这么正式。
于是青龙和笃竹也立即跪下道:“侄儿拜见小师叔,拜见师婶。”
这下申怀安心里更慌了,而陆香也立起身,手足无措。
马鹏成等几位参将看到明镜等如此正式,也立即半跪道:“属下参见申将军,拜见申夫人。“
此时申怀安心里那叫一个苦啊,这一切全都是胖子给害的,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但事情搞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陆香还站在一边了,这个时候如果不承认,那陆香心里会做何想?
这个时候只能借坡下驴了,此时他只得道:“都起来吧,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不可外传。
另外陆香,这些都是我的兄弟,以后都会在一个锅里吃饭,你也表示一下。”
陆香这才拱手低头,向着下面的兄弟深鞠了一躬,虽然脸色平静,可是心里却很是享受。
申怀安:“你们都起来,孟青,兄弟们怎么样?”
孟青道:“回将军,灵山的兄弟一共一百七十余人,算上回甘州送信的于勇几人,目前还只剩下不到六十人了。”
申怀安愣了一下道:“都是好兄弟啊,战场上一步未退,还多次救了我的命。
死伤一百多人,我还怎么回灵山啊,这些兄弟的父母姐妹可都在灵山呢?”
这时于长焕道:“将军,兄弟们此次出征,先是守甘州,后又闯匈奴王庭,他们做了父辈没有做到的事,相信乡亲们不会怪您的。
再说这是战场,兄弟们是为国而死,死得其所,还请将军不必太过挂怀。”
申怀安道:“都是好兄弟啊,我还记得春天我带着你们上灵山时的样子,一年不到,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现在竟只剩下这点人了。”
这时雷琛回道:“将军,兄弟们血战沙场是为了大梁,再说镇北军十三万人,现在不也只剩下三万不到了吗?
此次出征,我们以最小的代价征服了匈奴,再说此生能跟着将军出征,是兄弟们的福份,兄弟们死得其所,还将将军不要太过悲伤。”
申怀安突然有惊喜道:“哟,雷琛、于长焕,你们竟然还能说出这番道理来?我刻你当初刚上灵山时,连字都不识一个。”
于长焕:“将军我们在灵山除了训练,就是习字,后来在军中也看些兵法,将军见笑了。”
申怀安道:“你们能如此上进,我很是高兴,还有六十名兄弟,们们各自带十来个人,将他们给照顾好了。
另外如果有上进的兄弟或中有天份的兄弟,你们多带带他们,看以后他们能不能顶上去?”
马鹏成道:“将军的意思是……”
申怀安:“难道你们就只想做个参将?没出息的玩意。
春节后我们回京,你们肯定都会被加封,你们上去了就不管那些兄弟了?”
于长焕大喜道:“将军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还可以独自领兵作战?”
申怀安:“现在匈奴是灭了,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仗了,可是天下那么大,难道每次都让我出征?
你们有没有点良心好不好?那会累死我的。”
于长焕高兴道:“可是将军,我们还没有准备好啊,还有许多地方不懂啊。”
申怀安:“也不会这么快,我估计下一仗就是打巴蜀了,到时朝廷会指派新的主将。
我会拒绝皇上的封赏,你们还是参将,先跟着学习,总结经验,总有一天,你们各自都会独当一面。”
几名参将听完都暗自心喜,但在申怀安面前却不敢表露的太明显。
这时青龙道:“小师叔,今天我是不是不应该来?”
申怀安愣了一下,就明白了青龙的意思,这些都是他从灵山带出来的人,现在他开始为兄弟们谋前程,而且还是当着青龙的面。
青龙是长公主救回大梁的,申怀安现在大张旗鼓有作着安排,这分明就是私下结党,这样的事他和长公主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申怀安:“青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你是玄清真人的大弟子,我不会让你为难。
此次出征,飞鱼卫也功不可没,你是飞鱼卫的少掌使,也是明镜和笃竹的师兄,按辈份我还是你师叔。
今天的事你可以去和长公主说,不用刻意隐瞒,而且我也会主动和长公主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青龙突然明白了申怀安的意图,申怀安的意思是回京后,青龙会将今天的事向长公主汇报,以证明长公主还是他的恩人,是他的主子,同时长公主也会对青龙更加信任。
而申怀安以青龙之后再向长公主禀明,这样也能彰显申怀安对长公主并无二心,同时也证明了青龙的正直。
青龙立即跪下道:“多谢师叔体谅,师叔、师婶,青龙告退。”
青龙说完退出营帐,而于长焕等参将也都拱手道:“将军,夫人,末将告退。”
申怀安这时头更大了,他对着明镜横了一眼,很是无奈。
众人都退走后,申怀安冲上去就狠踢了明镜一脚,明镜也没有躲闪,只是调侃道:“师叔,你身体还没好,这又是何必呢?”
当晚,陆香做了一大桌子饭菜,然后对着明镜道:“他们过来吃饭。”
明镜冲着申怀安做了一个鬼脸,就冲出了营帐,当晚青龙、明镜、笃竹、于长焕、雷琛、马鹏成及孟青,这些灵山的兄弟全都聚到申怀安的营帐吃饭。
这是陆香的见面礼,兄弟们对她尊称,她没有别的表示,只能做一桌饭菜了。
几人开饭前都先行礼道:“多谢师叔、师婶。”
“多谢将军,夫人……”
申怀安只得接过话题道:“你们都是自家兄弟,既然知晓了陆香的身份,就当是陆香的一片心意了。
陆香在敌营生活了十年,这十年很是不易,再说她也数次救过我的命,以后相处时都随便一些,不要在乎一些虚礼。”
“遵命……”
“吃饭……”
“小师叔,今天喝什么酒?仓库还有很多鹿鞭酒和虎鞭酒,要不要再饮一些?”
“你个死胖子,你想让我死是吧,军医不是说了要……”
“小师叔,你身体壮,没事的,我看这个军医就是个庸医,别听他的,快活最重要。”
其它人听到明镜和申怀安斗嘴,一边饮酒,一边哈哈大笑,一个个那笑的叫一个猥琐啊……
酒足饭饱之后,各自退去,陆香正在收拾碗筷,明镜奸笑着道:“小师叔,我和笃竹在帐外守着,晚上不要太大声,笃竹年轻,他会受不了的。”
申怀安:“我说你个死胖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淫贱,怎么心里变的这么脏了?”
明镜道:“你还有脸说我,我只是说说,可是您呢,做了还想不认,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属于闷骚形的。”
申怀安:“你……”
明镜见申怀安还想揍他,拉着笃竹就退出了营帐。
陆香为申怀安洗完脚,铺好被子,就自己卧着帐门,她今天没有上床。
申怀安:“陆香,那里冷,睡床上吧。”
陆香这才宽衣上床,可是现在两人却很是尴尬,昨天晚上陆香一是为申怀安驱寒,二是因为药酒的作用。
可是现在两人很是清醒,所以都保持着克制,再说军医也说了,有些事不可太过频繁。
陆香原本以为今晚就会这样过去,可是他遇见的是申怀安,申怀安与众不同,既然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再去保持君子作风,这不是申怀安的风格。
自他带大军离京前往甘州之后,先是死守甘州,接着重伤,后来又带人狂奔一千五百余里。
这一路追击过来,杀了多少人,也看过多少人被杀,那叫一个凶残和狂暴,这一路他也吐过,也伤过,心中很是压抑。
但他是主将,有些事他不能在将士面前表露出来,他只能靠着强大的内心忍着,现在正是他发泄的时候,不然他会憋疯的。
而现在他身边就躺着一个女人,一个富有野性美的女人,而且两人曾经也突破了底线,这个时候如果再去想着君子作风,那就是个伪君子。
陆香见他的主人如此主动,她也就不再矜持,主动迎了上去,全力配合着主人。
自她被救以后,主人让他复了仇,还对她很好,这一生她只会认申怀安是她的主人,主人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主人能主动,这是她的荣幸,证明主人并不嫌弃她,她曾经被匈奴人欺负过,这样的残花败柳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再说她觉得这样很美好,也很幸福,甚至还非常享受,她觉得主人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这样的事发生过一次,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之盒,一发不可收拾,只是主人太强了,她有些支撑不住。
也许是因为主人喝了补酒,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太过投入、太过兴奋,这个时候她只能用尽一切办法让主人尽兴,一切她可以想到的办法。
还是主人会玩,不然有些办法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也永远不会想到,天啊,主人竟然这么疯狂,不仅是部位,甚至大冷天的还差点拆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