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宫御书房,皇上面前跪着一人,一个百姓打扮,相貌普通的人。
“回陛下,今天演出已结束,各位娘娘都去看了。”
皇上:“无影,你知道朕问的不是这个?”
无影回道:“回陛下,申怀安只是行了个礼,并没有和大皇子及三皇子有太多交流。
而两位皇子加上四皇子,陪着各位娘娘演出之后,就各自离去 了。”
皇上:“可曾察觉有什么异常?”
无影:“回陛下,长公主是由申怀安陪着的,演出结束后,他们一起去了后台。”
皇上:“也难为皇姐了,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单着。
剧场也有皇姐的一份,她去后台慰问并无不妥。
太后和辰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无影:“回陛下,太后那里并无异常。
至于辰侯那里,他只是安排人将夏景恒的尸首拉到城外安葬,其它并无异常。”
皇上:“你是说景轩自己没有去,只是让人将尸首拉出去埋了?”
无影:“回陛下,确实如此,臣特意把坟挖开看过,里面埋的确实夏景恒的尸体。
远望去就是一座无名的坟,一无立碑,二无供奉和纸钱,辰王府的下人随便找了个地匆匆掩埋了事。
要不是一座新坟,也许过些天后,他们也不知道埋在何处?”
皇上:“你继续盯着,如果半月后,此坟无人祭拜,就把人撤了。”
无影:“臣遵旨。”
无影刚退出去,皇后和其它几位妃子又都来了御书房。
皇上的头都大了,看着个个胆战心惊,花容失色的妃子。
此时他真想再把申怀安和景维叫了揍一顿才解恨。
也不知这样的戏什么时候才能演完,现在是停也停不得,演也不敢让他们演。
他本想发发脾气,可是这些妃子不是来耍心计前来争宠的,而是来让他保护的。
现在整个皇宫,只有皇上才能给她们带来安全感。
看来朕今天晚上又不得消停,晚上一有些风吹草动,这个妃子都吓的鬼哭狼嚎的。
要不是在皇宫,别人还以为朕怎么着她们了。
皇上:“丁升,把朕的寝宫都满点上烛火,关好门窗。
告诉门外的禁军,晚上不得发出一丝声响。”
丁升:“奴才遵旨。”
这几天《聊斋》好不容易演完了,剧场宣布暂时闭馆几天,他们要排新戏。
这天边关的一份奏折突然在朝堂上炸开了锅。
安国公的奏报上称,匈奴蠢蠢欲动,估计今年他们会再次犯边,让朝廷早做准备。
朝堂上依旧分为两派,以左相为首的主战派认为要提前准备,随时派兵前去支援。
而以右相为首的主和派却说今年刚收了潼州,百废待兴。
封州又发了水患,后续救灾工作还正在善后,部分灾民还需安置。
前往边关的道路又还未修好,百姓刚遇大灾,如果这时增兵,苦的还是大梁百姓。
建议先派人和谈,此时不宜大动刀兵。
连续几天,朝堂之上争得不可开交,皇上也很是烦躁。
其实皇上也不想增兵,正如右相所说,好不容易稳定的局面,如果现在增兵,苦的还是百姓。
再说皇上二十年前他曾去过边关,他亲自带人和匈奴交过手。
三千人马只回了六人,那种战场上的恐惧,他现在还有些心悸。
满朝文武也都说的有道理,如果不增兵,会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如果增兵,他又没有信心打胜这场仗,一旦输了,割地赔款不说,还会让天下人耻笑。
这个时候对这件事最上心的就属长公主了,他立即命人叫申怀安前去商议。
申怀安:“长公主,是不是北面有信了?”
公主:“青龙你知道吧?”
申怀安:“飞鱼卫共设四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白虎、朱雀和玄武臣已接触过,只是青龙少掌使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长公主:“青龙一直在边关,他传回消息,北蛮蠢蠢欲动,看来是要南下的征兆。”
申怀安:“秋收就要开始了,也是他们行动的时机,这件事朝廷不正在商议吗?”
长公主:“安国公的信只是说有这个征兆,但青龙却已查实了匈奴肯定会出兵。”
申怀安:“现在离秋收还有些日子,匈奴一时不会南下。
他们要等到秋收结束后,来抢现成的。
我们还有时间准备和谋划,不过我想先听听您的意见?”
长公主:“我已通知在封州的叶平西和玄武速回京城,加上京城的叶恨北和朱雀,这就是两名金刚和两支队伍。
至于叶思秋和叶无冬他们有其它事要办,就不随你北上了。
申怀安,两名金刚,三个飞鱼卫队伍,本宫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申怀安:“陛下出兵的理由我来给,可是现在的问题是臣并无兵权。
皇上也不一定会派我出征,而且此次匈奴南下,朝廷派不派兵还两说,这个……”
长公主:“这个我来想办法,你有什么计划?”
申怀安:“长公主稍等。”
申怀安说完开始写信,不一会申怀安收好信交给长公主道:
长公主,烦请传信给封州的叶平西和玄武等人,让他们不要进京,直接去清源灵山。
另外这封信交给童亮,他会安排好一切。”
长公主:“你是说让叶平西和玄武去灵山?这是为何?”
申怀安:“长公主,对付匈奴必须要有新的装备,我在灵山已准备好了。
正好他们可以过去帮忙,一起运东西提前出发。”
长公主:“既然你已有了计划,本宫也就放心了。
只要有了出兵的理由,本宫就有把握让皇上单独召见你一次,成不成就看这一回了。”
申怀安:“出兵的理由我来给,可是自臣进京以来,陛下从未单独召见过.
也就是他病重时在一起待过几天,但没有谈正事。”
长公主:“陛下是在观望你,是不是那块料。”
申怀安:“臣一定不负重托,马踏匈奴。”
长公主:“那就好,你先去准备吧。”
申怀安:“臣告退。”
一天后,皇家剧场贴出了告示。
告示上说往后几天,剧场将免费开放,有好戏上演。
京城的百姓又是一阵高兴,是不是又排出新戏了。
前些天看的《聊斋》真是好看,虽然害怕,却很精彩。
而长公主也广发请帖,邀请百官前往看戏。
并说此次官员也免票,让朝臣的家人也一同前往看戏。
眼看今天的演出即将开始,申怀安来到后台,秦宛儿专用的化妆间,他双手扶着秦宛儿的肩道:
“宛儿,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但为了计划,你必须面对。”
秦宛儿的脸上还有泪痕未干,这几天排练,她不知流了多少泪水。
她顺势靠在申怀安的怀里,轻声道:
“申公子,我知道,可是我怕收不住,在台上失控,影响了你的计划。”
申怀安:“宛儿,你要知道,这个时候越是失控就越真实。
但你要记住,不可太过悲伤,一定要把场子撑住,只要过了今晚,后面就能正常面对了。”
申怀安说完,用力拥抱了秦宛儿一下,擦干她脸上的泪痕。
然后他去了后台,又交待了其它演员一番。
这时四皇子景维过来道:“申怀安,你放心,我们已排过多次,今天一定成功。”
申怀安:“有劳景维殿下了。”
今天上演的是关于边关的戏,也是一个带有仇恨的戏。
深冬,遥远的边关,大雪覆盖,百姓在家里烤火取暖。
突然一群匈奴骑兵策马而来,他们见人就砍,见东西就抢。
当大梁的军队赶来时,整个村庄只留下一堆废墟。
匈奴人抢走了所有的东西,一把火烧了整个村庄。
而那些百姓却被他们抓走了,他们杀掉了所有的老人。
只留下了青壮的男人和妇女儿童,他们强迫男人干活。
稍有反抗不是受到折磨,或是被杀掉后丢到野外喂狼。
寒冷的深冬,匈奴人将不听话的男子剥去衣服,赤身绑在雪地里。
他们被冻成冰霜,甚至还有人朝他们身上浇水。
他们的头上、眉毛上、胡子上结满冰霜,身上冻得发紫。
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此时求饶,可能还有一线机会能活下来。
如果还不求饶,那些凶残的蛮子会当着他们的面折磨他们的妻子和孩子。
没有人能熬过这一刻,此时他们眼里充满绝望,死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更可恨的是那些被抓去的妇女,她们成了匈奴人手中玩物。
成了他们取乐的对象,这个时候人活着还不如一只牲口。
此时的她们成为了匈奴人的奴隶,完全没有了尊严。
女人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雪地里跳舞,有的被粗鲁的灌酒。
有的跪在男人的身后被当成了坐骑,稍有不慎就会被拳打脚踢。
有的被当成了玩物,嘴里绑着一个树枝,跪在地上被男人牵着走。
她们甚至还不值一只羊腿,有时候甚至一碗酒就会被卖到另一个人的手里,被新的主人继续折磨。
而那些孩童看着自己父母,声音都哭哑了却无济于事。
他们长大后将会走着父母的老路,继续当着没有尊严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