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
江凡紧张的捡起照片，甚是珍惜的用手擦拭上面的脚印。
面前的叶灵看完他短短几秒钟，娴熟自然的表演，脸色瞬间阴沉到有些发黑。
一旁的一些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有的一脸吃瓜。
有的为叶灵打抱不平，朝江凡投来厌恶的眼神。
也有人悄悄把拍照改成录像，试图继续挖点儿料。
秦大海笑眯眯的站出来“哈哈，怎么这么不小心？”
“叶大美女，别在意，他就喜欢开玩笑，江凡现在还没火呢，过段时间再给你补照片！”
“呵呵，是吗？看来秦哥很有把握啊！”
叶灵冷声一笑，周围这么多外人在场。
本想着断章取义再加把火，让人发网上再给自己涨涨热度。
但看到秦大海毫不退让的眼神，短暂的权衡过后，她还是选择了放弃。
“事在人为嘛。”秦大海笑道。
“那好，我先走了，祝你拍摄顺利。”
叶灵若有所思的朝江凡看了一眼，随后从助理手中接过墨镜戴在脸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小插曲结束没几分钟，就轮到了江凡。
在N机两次后，江凡拿着节约能源的牌子，顺利完成了拍摄。
“不错，挺有镜头感的，原本以为这十来秒的镜头，你会拍好几遍，没想到第三遍就过了。”
江凡坐在凳子上休息，秦大海给他拿来一瓶矿泉水，对其称赞有加。
“嘿嘿，还行吧。”
江凡憨笑着点点头，感觉跟学校文艺演出的时候差不多。
一开始面对几台摄像机，多少还有点儿紧张。
第一次连走位都不知道，第二次短短两句台词也没记住。
但第三次江凡就已经很熟练了，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懂卡位看镜头了。
“这广告什么时候能看啊？”江凡看着手中节约能源的广告牌，略带好奇的问道。
毕竟是自己人生的第一次，他也挺想看看加上后期成片的效果。
“这种广告都是投在城市公交之类的， 我也不太清楚。”秦大海摇摇头。
“呵，纸醉金迷不带我，气候变暖全怪我的那种？”
江凡看着手中的广告牌，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什么意思？”秦大海疑惑道。
“喏！不吃野味儿。”
江凡抬手指着之前叶灵留下的广告牌，上面还写着鱼翅穿山甲之类的。
“让坐公交车的人别吃鱼翅？不觉得可笑吗？”
“还有这节约用水，我之前在高尔夫球场打过工，一年用水几千万吨。”
江凡又指了指自己牌子上的广告图，自嘲一笑道“奢靡生活与普通人从来就没关系。”
“我没吃过鱼翅也没浪费过水，水费挺贵的，大多数人节约都只是因为穷！”
听完江凡的见解，秦大海明显愣神。
“能看到这广告的人，都是些朝九晚五只为填饱肚子的人。有什么意义？”
江凡眼里带着一丝鄙夷，将手中广告牌放在椅子上。
“是想告诉我们，他们一边享受着，一边还是挺重视的！”秦大海淡笑道。
“哎，倒也是，我们不节约，他们怎么享受。”江凡点点头发出一声感慨。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活得都挺累的，尤其是我们男人。”秦大海有些感慨的说道。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现在已经很好了。别说你现在才二十多岁。”
“其实很多人到了三十岁才会发现，想完全凭自己本事，买车买房有个稳定的生活，其实很难，很难！”
秦大海深深呼出一口，似乎是联想到了自己。
脸上随时灿烂无害的笑容，此刻也被凝重复杂所取代。
秦大海自嘲的话语，让江凡听出了他内心的不安和悲哀。
事实的确如他所言。
但要真有那么一天，当所有人都把买房买车，有份高大上的工作，当做毕生追求的时候。
那这个世界也真就无药可救了。
江凡笑而不语，摸爬滚打这些年，他又怎会不知道这些呢？
要不是为了钱，自己也不会跑来这儿当个显眼包，拍这种聋子忽悠哑巴的广告了。
回去的路上，秦大海却是难得认真，几次余光看向江凡，欲言又止。
“怎么了？”再次捕捉到对方眼神，江凡忍不住轻声询问。
“虽然我知道，你背景也不差。但是吧~凡事还是低调点儿好。”
秦大海一番犹豫过后，还是觉得江凡之前在摄影棚里和叶灵。
虽然算不上直接冲突，但也损了对方颜面，还是有些不合时宜。
“嗯，知道了。”江凡知道秦大海在说什么。
“不过总感觉，她应该不像是那种尖酸阴暗的人啊！”
“至少这个叶灵外表看上去，还是挺正常的。”
第一眼看到叶灵的时候，觉得她还是挺好看的。
清纯亮丽，浑身散发着清纯阳光的气息。
但简短的接触下来，多少也感受到了，这女的内心和外表，似乎完全是两个方向。
“她呀，怎么说呢？这就是娱乐圈的一个缩影。”
“明星能给你看到一切美好，都是想让你看到的。”
秦大海略带感慨的继续说道“很多明星真正的样子，比路人还差，你也不知道这些人脸下面，是人是鬼。”
“都说人红是非多，娱乐圈本就是个是非之地，红不红是非都挺多的，。”
江凡赞同的连连点头，之前爆雷翻车的明星可是多得数不过来。
他一直都知道这些人的人设和本质完全是两回事儿。
节目上热情似火，关系好得要命，私下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的，也有一大堆。
“对不起，一时没忍住。”江凡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是有些意气用事。
没办法，这段时间见太多这类人。
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喜欢颐指气使，来满足自己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没事儿，以后别这么好强就行了，猥琐发育别浪。”
江凡微微一笑，喃喃自语。
也不算是好强，只是不想再输了。
“其实她就是嫉妒，别放心上，以后这样的事儿还会遇到很多。”秦大海轻声说道。
“没有公主命，偏得公主病的也有很多。”
“你以后得学会忍，等你爬到白溪那样的高度了，其他人自然就老实了，但也不是绝对。”
“还是那句话，等有了名气，可以膨胀，但别作死就行。”
江凡一愣，而后也是自嘲一笑。
脑海里浮现出白溪，灿烂纯粹干净的笑容，同时也是泛起一丝酸楚。
当年的白溪，是怎么熬出头的啊？
“笑什么？”
注意到江凡莫名其妙的笑了，秦大海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