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刘斌的伤也几乎都好了。他每日躺在床上,简直是如坐针毡非常不自在:“甄珠,咱回家吧!你看我这都好了,别让我在医院住了。”
甄珠摇摇头,她嘴里吃着秦有财拿过来的补品,含糊不清的说道:“让你住就给我安心的住着,反正不是咱拿钱,一会大夫来查房,你就说头还晕,知道吗?”
刘斌叹了口气,生无可恋的说道:“哦,好吧!可是我能出去走走吗?我躺的腿都要不会走路了。”
“哼~你还真是有福不会享呢!我去裁缝店上班了,我会中午给你送饭过来。好好躺着休息,哪里都不许去,要是秦有财过来找你,你就说你身体不舒服让他来找我,知道了吗?”
刘斌又叹了口气,无奈的回应:“唉~知道了。”
在裁缝店干了一上午活,到了中午曲婶已经把饭菜用饭盒装好了递给甄珠。并且关心道:“我这饭菜装的两人份都足足的,别光顾着刘斌,你也吃点我看你这些日子都瘦了。”
甄珠咧嘴一笑:“谢谢干娘,这段时间也辛苦您了。”
“你这丫头跟我还客气,就捎带手的事,有啥辛苦的。得了,赶紧给刘斌去送饭吧!一会他该饿了。”
甄珠点点头快步来到了医院,这时病房的大门口站着秦有财。他一见到甄珠急忙迎了上来:“我说刘斌家的那个谅解书,你什么时候能拿给我,警察局这边已经催了好多次了。”
甄珠只是“哦”了一声,片刻也没停留的就进了病房。把饭菜都拿了出来,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天把秦有财晾在了一边。
秦有财努力的压制着心里的怒火,走上前去跟小两口示好:“刘斌还是个病人,叔这就去买只烧鸡给你们加个菜。”
两人谁都没去拦他,秦有财只能去买烧鸡了。等他回来的时候,二人都已经马上要吃完了。他笑嘻嘻的把烧鸡递了过去:“这烧鸡还热乎着呢!你俩在吃点。”
甄珠凝视着秦有财,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叔啊,这事儿真不是我们故意刁难您。您瞧瞧,您这事儿办得可真是让人头疼啊!您瞧瞧,您那一大帮子人,把我家刘斌打得那叫一个惨啊,都快半死不活了!这以后他身体能不能恢复如初还两说呢,指不定会落下什么病根儿呢!他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我们姐妹几个都指着他过日子呢!这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可咋办哟!而且啊,这事儿要是让村里其他人知道了,那我们家在村里可就抬不起头来啦!以后谁还会把我们当回事儿啊?”
秦有财见甄珠终于愿意谈及此事,心中稍安,连忙应道:“你们小两口就放心吧!以后在村里有叔给你们撑腰,绝对没人敢欺负你们!”
然而,刘斌却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秦有财的话:“哼!是没人敢欺负我们了,可这不就是您叫人打的吗?”
秦有财闻言,顿时如遭雷击,被刘斌这一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一时语塞,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刘斌的质问。这时坐在病床边的甄珠开口了:“这样吧村长,村里我们是住不下去了。我家在村里有3套房子,您都给买去得了,我们一家都搬走。”
秦有财眼珠子不断的转着,他思索着甄珠的话,他们搬走也未尝不可。不就是几套房子吗?他身为一村之长,怎样也能卖出去?可就是自己女儿秦月月那里不太好交代。一阵盘算过后,还是觉得自己的位置比较重要,他才回话:“那你们两口子开个价吧!3处房子加一块,一共要多少钱?”
刘斌看着甄珠,甄珠也装作思考的模样,两人在那里又耳语了一会儿,然后甄珠才报了个价钱:“两千块钱,钱一到手,我们立刻就搬走。”
“两千块钱?你们是不是疯了!我在这村里当村长都当了这么多年了,你们盖房子加上买地总共才花了不到五百块钱!现在倒好,反过来居然要我两千块钱,你们凭什么?”
甄珠却丝毫不为所动,她脸上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慢悠悠地说道:“就凭您打伤了我家刘斌啊!他以后要是一辈子都没办法干活了,那可怎么办呢?就靠我这点微薄的工资,怎么可能养活得了一大家子人呢?所以啊,您还是赶紧回家好好想想吧!等您把钱交到我手上了,我自然会给您写这份谅解书的。”
秦有财听完甄珠的话,气得差点当场发飙,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骂出口。他铁青着脸,转身快步走出了医院。然而,越想越觉得心里窝火,走到医院门口时,他一眼瞥见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二话不说,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冲过去,对着大树就是狠狠地两拳,仿佛这棵树就是甄珠本人一样。
等发泄完之后,秦有财清醒了很多,为了不被警察带走,为了保住自己村长的位子,秦有财再次往病房走去。
刚走到一半,他就看到甄珠滴溜着饭盒包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秦有财忙上前拦住她:“那个甄珠,你能不能帮我跟刘斌说说好话。这2000块钱实在是太多了,不现实啊!你看这样成吗?你们也别搬走了,叔就赔给你们200块钱行吗?这可是我全部家当了,再要其他叔就得卖房卖地了,你们小两口都是善良的人,不能看着叔那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