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缝纫社的隐秘，新瓜连着旧瓜甜
系统提示音落下的瞬间，林卫东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原本抡大锤抡得有些酸胀的胳膊腿儿，突然变得轻快了不少，握苹果的手也感觉更有力了。他悄悄攥了攥拳头，心里暗叹：这体质提升也太立竿见影了，以后干活肯定更轻松，说不定还能在晓燕面前露两手。
再看系统空间，那张崭新的工业券静静地躺在面板上，淡蓝色的票面印着“工业产品购买券”字样，下面还印着“凭券购买自行车、缝纫机等指定商品”的说明，看得林卫东心里直痒痒。
这可是硬通货中的硬通货，现在市面上一辆永久牌自行车要一百八十多块钱，还得凭工业券才能买，多少人攒了几年钱都抢不到一张券。
他现在手里有了这张券，要么换辆自行车，以后约会就能带着晓燕兜风，多有面子；要么换台缝纫机，送给晓燕，她在缝纫社上班，平时在家也爱做针线活，肯定用得上。
林卫东越想越美，嘴角忍不住上扬，连手里的苹果都觉得更甜了。旁边的苏晓燕察觉到他的异样，好奇地问道：“林大哥，你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没、没什么。”林卫东赶紧收敛笑容，掩饰道，“就是觉得这电影挺好看的，刚才那段太精彩了。”
苏晓燕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银幕，轻轻点点头：“嗯，地道战真的很经典，里面的乡亲们都好勇敢。”
两人又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电影，林卫东心里却还在琢磨着工业券的事，顺便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吃瓜。张富贵和刘翠花的瓜已经吃完了，奖励也拿到手了，是时候找找新的瓜源了。
他眼珠一转，想起苏晓燕在缝纫社上班，缝纫社里全是女同志，家长里短的八卦肯定少不了，说不定能从晓燕这里打探到点什么。
电影散场后，林卫东送苏晓燕回家。路上，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晓燕，你们缝纫社平时忙不忙啊？同事们都挺好相处的吧？”
苏晓燕点点头：“挺忙的，最近接了一批给厂里职工做工作服的活儿，天天都要加班。同事们大多都挺好的，就是……”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林卫东心里一动，有戏！看来缝纫社里果然有故事。他赶紧追问道：“就是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苏晓燕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缝纫社的王姐，最近好像不太对劲。”
“王姐？哪个王姐？”林卫东好奇地问道。
“就是王秀兰王姐，她是我们缝纫社的老师傅，手艺特别好，平时对我们也挺照顾的。”苏晓燕解释道，“可是最近这半个月，王姐总是魂不守舍的，上班的时候经常出错，还老是偷偷哭，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说。”
“哦？还有这种事？”林卫东的八卦之魂瞬间被点燃了，“那你们有没有听说什么原因？比如家里出什么事了，或者跟家人吵架了？”
“不清楚。”苏晓燕摇摇头，“王姐的丈夫是机床厂的工人，听说两人感情一直挺好的，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平时也没听说他们家有什么矛盾。
不过，我听我们社里的李姐说，最近经常看到有个陌生男人在缝纫社门口等王姐，看着挺神秘的，不知道跟王姐是什么关系。”
陌生男人？林卫东心里咯噔一下，这剧情怎么有点眼熟？难道又是一段不正当的关系？他赶紧问道：“那个陌生男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李姐有没有说别的？”
“李姐说那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穿着挺体面的，不像普通工人，每次都戴着个帽子，低着头，好像怕被别人认出来似的。”苏晓燕回忆道，“李姐还说，有一次她下班晚，看到王姐跟那个男人在街角的树荫下说话，两人好像吵起来了，那个男人还想拉王姐的手，被王姐甩开了。”
林卫东听得心里痒痒的，这瓜看起来也挺有嚼头的。王秀兰有家庭有孩子，却出现了神秘陌生男人，还因此魂不守舍、偷偷哭泣，这里面肯定有隐情。是婚外情？还是有什么别的难言之隐？
就在这时，脑子里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
【嘀——触发新的吃瓜任务：探究王秀兰“魂不守舍、偷偷哭泣”的真实原因，查清神秘陌生男人的身份及与王秀兰的关系。】
【任务要求：在十日内获取完整信息链，包括但不限于神秘男人身份、两人关联、王秀兰情绪异常的核心原因。】
【任务奖励：全国通用粮票5斤，布票3尺，缝纫技能（初级），吃瓜积分40分。】
林卫东眼睛一亮！奖励居然有缝纫技能（初级）！这简直是为晓燕量身定做的奖励啊！晓燕在缝纫社上班，要是能学会初级缝纫技能，手艺肯定能更上一层楼，以后不管是工作还是在家做衣服，都能派上大用场。而且还有5斤粮票和3尺布票，都是实用的好东西。
“这任务我接了！”林卫东在心里暗暗说道。别说有这么丰厚的奖励，就算没有，就冲这勾起的好奇心，他也得把这瓜给吃明白。
送苏晓燕到家属院楼下，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后，林卫东转身回了自己家。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系统空间，查看新的奖励预览。
缝纫技能（初级）的介绍是：掌握基础缝纫技巧，包括裁剪、锁边、简单图案刺绣等，操作缝纫机时手感提升，成品合格率提高。林卫东越看越满意，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打探消息了。
第二天一早，林卫东特意提前了半小时出门，绕到了缝纫社附近。缝纫社在家属院南边的一条巷子里，是一间不大的平房，门口挂着“青江市钢铁厂家属院缝纫社”的牌子。此时刚过七点半，缝纫社还没正式上班，但门口已经有几个女工在等着了。
林卫东装作路过的样子，在巷口的大树下徘徊，竖起耳朵听着女工们的聊天。
“你们说王姐今天会不会来上班啊？昨天她又请假了，听说这半个月都请了三次假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工说道。
“不好说，我看她状态越来越差了，昨天我去她家找她送活儿，看到她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好像哭了一晚上。”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工说道。
“唉，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以前王姐多开朗啊，现在变得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跟你们说，我昨天好像看到那个陌生男人了！”一个穿碎花衬衫的女工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就在王姐家楼下，那个男人还是戴着帽子，跟王姐说了几句话，王姐好像很激动，推了他一把，然后就跑上楼了，那个男人在楼下站了好久才走。”
“真的？你没看错？”
“绝对没看错！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男人好像开着一辆军用吉普车来的，停在巷口，看着就不一般。”
军用吉普车？林卫东心里一动，这个年代能开上军用吉普车的，要么是部队里的军官，要么是有特殊身份的人。王秀兰一个普通的缝纫社女工，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你们说，那个男人会不会是王姐的老相好？”扎马尾辫的女工小声猜测道。
“不可能吧？王姐跟她丈夫结婚七年了，感情一直挺好的，她丈夫对她也特别好，怎么会有老相好？”
“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说不定王姐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有过对象，现在人家发达了来找她了呢？”
“也有可能是那个男人缠着王姐？你看王姐每次都跟他吵架，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
女工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有，但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卫东听了半天，心里大概有了个方向：神秘男人身份不一般，开军用吉普车，与王秀兰关系复杂，王秀兰对他态度抗拒，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上班铃响了，女工们陆续走进缝纫社，林卫东也赶紧朝着钢铁厂的方向走去。路上，他心里盘算着：要想查清这件事，光靠听女工们议论可不行，得找个知情人深入了解一下。
苏晓燕虽然在缝纫社，但她性格内向，估计知道的不多，而且直接问她，还可能引起她的怀疑。不如从那个消息灵通的李姐入手？或者找机会去王秀兰家附近打探打探？
到了车间，林卫东一边干活，一边留意着身边的动静。他想起孙建国的媳妇在家属院人脉广，说不定知道些什么，于是中午吃饭的时候，特意拉着孙建国一起去食堂。
“孙哥，跟你打听个事。”林卫东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家属院缝纫社的王秀兰王姐，你认识吗？”
孙建国点点头：“认识啊！她丈夫跟我是战友，以前在一个部队服役，后来一起转业到地方的，关系挺不错的。怎么了？你打听她干什么？”
林卫东心里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孙建国居然跟王秀兰的丈夫是战友，那肯定知道不少情况。
“没什么，就是听晓燕说，王姐最近状态不太好，老是请假，还偷偷哭，我有点好奇，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原因。”林卫东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孙建国皱了皱眉：“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前几天我碰到她丈夫老周，还问起王姐的情况，老周说王姐最近身体不舒服，在家休养，我还以为真的只是生病了，没想到是偷偷哭啊？”
“晓燕是这么说的，而且还有人看到有个陌生男人经常在缝纫社和王姐家附近转悠，跟王姐好像还有些矛盾。”林卫东说道。
“什么？陌生男人？”孙建国脸色一变，“老周那么老实的人，王姐也不是那种人啊，怎么会有陌生男人找上门？不行，我得问问老周去！”
“别别别！”林卫东赶紧拦住他，“孙哥，你别这么冲动，现在只是传言，万一不是真的，你这么一问，岂不是让老周心里添堵？再说了，要是真有什么事，你这么一闹，说不定会把事情闹大，对王姐和老周都不好。”
孙建国想了想，觉得林卫东说得有道理，点点头：“也是，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周被蒙在鼓里吧？”
“不如这样，你先旁敲侧击地问问老周，看看他知不知道王姐最近的异常，还有那个陌生男人的事。”林卫东提议道，“如果老周不知道，你再想办法慢慢打听，别打草惊蛇。”
孙建国同意了：“行，我今晚就去找老周喝酒，趁机问问他。有消息了我告诉你。”
林卫东心里暗暗高兴，有孙建国帮忙，打探消息就容易多了。
下午干活的时候，林卫东因为体质提升，感觉浑身是劲，抡大锤都比以前轻松了不少，效率也提高了很多。老王头看在眼里，忍不住赞叹道：“卫东，你最近状态越来越好了啊！以前抡五十锤就累得气喘吁吁，现在抡一百锤都面不改色，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林卫东嘿嘿一笑：“可能是最近休息得好，吃的也香，力气就大了。”他心里却明白，这都是系统奖励的功劳。
下班后，林卫东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缝纫社附近。此时缝纫社已经下班了，女工们陆续走出巷口，苏晓燕也在其中。林卫东赶紧迎上去：“晓燕。”
苏晓燕看到他，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林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好下班路过，想等你一起回家。”林卫东说道，“今天在缝纫社有没有听到什么关于王姐的消息？”
苏晓燕摇摇头：“没有，王姐今天又没来上班。不过，李姐说她刚才看到王姐的丈夫老周哥在缝纫社门口转悠，好像在等王姐，脸色不太好。”
林卫东心里一动：“老周现在还在那里吗？”
“应该还在吧，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他还站在巷口的大树下。”苏晓燕说道。
“走，我们去看看。”林卫东拉着苏晓燕的手，快步朝着巷口走去。苏晓燕的手又软又嫩，林卫东心里一阵悸动，偷偷握得更紧了。苏晓燕脸颊微红，没有挣脱，任由他拉着。
走到巷口，林卫东果然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站在大树下，眉头紧锁，神色焦虑，正是王秀兰的丈夫老周。
“周哥！”林卫东主动走上前打招呼。
老周转过头，看到林卫东和苏晓燕，愣了一下：“是卫东啊，还有晓燕姑娘。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下班路过，看到周哥在这里，就过来打个招呼。”林卫东说道，“周哥，你在这里等王姐吗？”
老周点点头，叹了口气：“是啊，她今天又没去上班，我有点担心她，过来看看能不能碰到她。”
“王姐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啊？”林卫东装作关心地问道，“孙哥说前几天碰到你，你说王姐在家休养。”
提到这个，老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唉，别提了，她哪是身体不舒服啊，我看她是心里有事。这半个月来，她天天魂不守舍的，晚上也睡不着觉，问她什么，她都不肯说，还老是跟我发脾气。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林卫东心里暗道：看来老周确实被蒙在鼓里，不知道那个陌生男人的事。他试探着问道：“周哥，你有没有发现王姐最近跟什么陌生人来往？或者有没有人经常来找她？”
老周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陌生人？好像没有吧。王姐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在家照顾孩子，很少跟外人来往。不过……”他话锋一转，“前几天我晚上下班回家，看到巷口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好像有点不对劲。”
“军用吉普车？”林卫东心里一紧，跟早上女工们说的一样！“周哥，你还记得那辆车是什么样子的吗？有没有看到开车的人？”
“车子就是普通的军用吉普车，绿色的，车牌号我没看清。”老周回忆道，“开车的人戴着个帽子，低着头，我只看到一个背影，好像挺高大的。怎么了？卫东，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林卫东赶紧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周哥，你也别太担心了，王姐可能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等过段时间就好了。要不你再好好跟她谈谈，问问她到底有什么心事，夫妻之间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呢？”
老周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今晚就跟她好好谈谈。谢谢你啊卫东。”
“不客气，周哥，我们都是邻居，互相照应是应该的。”林卫东说道。
跟老周告别后，林卫东拉着苏晓燕往家属院走去。路上，苏晓燕担心地说道：“林大哥，你说王姐会不会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那个开军用吉普车的男人，会不会对王姐不利啊？”
“不好说。”林卫东摇摇头，“不过看老周的样子，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王姐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再慢慢打听，总能弄清楚的。”
回到家属院，林卫东送苏晓燕到楼下，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告别。林卫东回到自己家，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孙建国。
“卫东，我跟老周聊过了！”孙建国一进门就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怎么样？老周说了什么？”林卫东赶紧问道。
“老周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孙建国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说道，“我今晚找他喝酒，旁敲侧击地问了他王姐的情况，他说王姐最近情绪很不稳定，老是跟他吵架，还不肯说原因。我又问他有没有看到什么陌生男人或者军用吉普车，他说前几天晚上确实看到过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巷口，但没在意。”
“跟我下午碰到老周的时候，他说的一样。”林卫东说道。
“还有，我跟老周聊的时候，发现他好像有心事，问了半天才知道，他最近在部队的老领导给他捎了个信，说有个以前的战友最近调到青江市来了，想找他聚聚，但他一直没敢告诉王姐。”孙建国说道。
“哦？为什么没敢告诉王姐？”林卫东好奇地问道。
“老周说，那个战友以前跟王姐也认识，而且……而且好像还追求过王姐。”孙建国压低声音说道，“老周担心王姐知道后会不高兴，所以就没敢说。”
林卫东心里咯噔一下：追求过王姐的战友？还调到青江市来了？开军用吉普车？这难道就是那个神秘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