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也凑过来看,疑惑地问:“师傅,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毫无征兆地甩在柳青脸上。
“我尼玛?”
然后又是一巴掌。
柳青捂着脸,懵了:“这又是为啥?”
江天柱吹胡子瞪眼:
“第一,打你不好好学!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第二,打你满嘴脏话!”
柳青委屈得差点哭出来:“您教了吗?您除了抽我您教啥了?!”
一旁的徐可依赶紧把柳青拉开,小声劝道:
“柳公子,你可长点心吧,别再往上凑了,凑一次打一次……”
江天柱这才用树枝指着地图,继续他的战略:
“我们,人少。抢在他们前面,进褚圻!守住!拖住‘白庚’!”
他特意在“白庚”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然后画了个箭头,
“让石城那边的大部队赶来褚圻,里应外合,灭了他们!然后,直下江州!”
柳青颤抖着手指着江天柱,声音都变了调:
“看见没!看见没!这老头没疯!他绝对是装的!他装疯卖傻就为了合理合法地打我啊!”
白庚将信将疑地看向胡破虏:
“胡将军,你觉得……这计划能信吗?我是真被他坑怕了。”
胡破虏咬着牙,权衡利弊,最终狠狠点头:
“殿下!虽然老将军行事……不拘一格,但此计确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若我们真按原计划去与靖凌王会合,很可能在半路就被白澶和江州军包了饺子!
抢占褚圻,虽是险棋,却也是生机!”
白庚叹了口气,看着又开始念叨“弄死白庚”的江天柱,无奈道:
“行吧,死马当活马医!事不宜迟,全军听令,目标褚圻,急行军!”
与此同时,白澶大营。
郝仁小心翼翼地问:“陛下,咱们船队受损,不先退回石城修整吗?”
“啪!”
白澶习惯性地一耳光甩过去。
郝仁如今经验丰富,把脸主动凑,过去甚至提前微微调整脸颊角度,让巴掌落在肉多的地方
——他研究发现,白澶抡圆了抽,打一个四分之一圆弧轨迹的脸颊,比打半个圆弧轨迹的腮帮子要稍微好受那么一点点。
白澶骂道:“回去?回去等死吗?
白庚那点残兵肯定想着跟郭炜会合!我们偏不!
先去褚圻,凭借城池固守,同时令江州出兵!
两面夹击,把他们全歼在褚圻城外!传令,开拔褚圻!”
褚圻县城。
白庚等人侥幸抢先一步入城。
他立刻将暮雨柔、徐可依等非战斗人员安顿在相对安全的县衙,随即召见本地县令。
那县令听闻梁王亲至和叛军将至的消息,吓得脸都白了,但也不敢怠慢,立刻动员全城百姓,加固城防,搬运滚木礌石。
胡破虏面色凝重地对白庚说:
“殿下,守城必是恶战。
我们至少要撑一天,靖凌王的大军才可能赶到。
末将恳请殿下与王妃先行撤回建康,不然……”
话没说完,就被白庚打断:
“胡将军!我带你们出来的,我自己先跑了,将士们会怎么想?这城还守得住吗?
我白庚虽不是万人敌,但也绝不会弃将士于不顾!此事休要再提!”
胡破虏看着白庚坚定的眼神,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重重抱拳:
“末将……遵命!”
安排完防务,白庚心事重重地找到又在院子里对着大树比划的江天柱。
老头还在那念叨“弄死白庚”。
白庚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语气诚恳:
“师傅,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您。
但现在情况危急,听说我的武艺是您启蒙的,可我……几乎全忘光了。
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快速恢复一点吗?哪怕只能自保也行。”
江天柱浑浊的眼睛抬起来,茫然地看了白庚一眼:“你是?”
白庚硬着头皮,试图利用他的疯癫:“呃,我是……澶儿啊。”
“澶儿?”江天柱眼神恍惚了一下,“你的武功怎么了?”
“都忘了啊,就剩这具空壳子了。
现在那‘白庚’就要带兵来打我们了,我该怎么办?”
江天柱眼眶一红,猛地站起,一股凌厉气势陡然散发:
“为师保护你!没事!”
白庚瞬间想起江面上那“同归于尽”的指挥,冷汗都下来了:
“别!师傅算了!还是……我保护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