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两圈,即使已经两个人尽可能把速度控制了,但是君随安还是跟得吃力。
周江感受到了那双小手微微用力,周江叹了一口气。
停了下来,开口,“君叔叔,我累了。”
日常性间接摆烂开始
君瑾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周江,和旁边跟都要跟不上的小孩,也停了下来。
周江拿袖子盖住的两根的手指搭在君随安手腕上
被头发遮住的眉心皱了皱
身体还是太差了
早产的身体还是弱了一点
君随安眼睛一转,把他们的手按在了一起。
“你们跑吧。”
两只手交叠
一只粗厚有力,一只细长白皙。
周江很快反应过来,没当回事,冷静的撤回手来。
还能分析出来
君瑾的手,茧子很厚,常年握枪。
君瑾看着周江蓦然收回去的手,失了神。
他刚刚好像摸到了周江手上的颗泣血的小痣,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一向不喜欢别人碰,还是牵手这么亲密的事。
但是很莫名的不排斥周江的触碰。
周江的手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冷淡但是内里柔软。
周江看了时间,“我今天出去一趟。”
把那层似有似无的玻璃纸捅开之后,周江也不再和君瑾按时报备。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再提这件事。
周江走后,君瑾看着那双手出了神。
少年淡淡的草药香好像还挥之不去。
直到君随安看着舅舅久久不动,喊了两声才反应过来。
……
周江出了门
鹿清清大方的表示把她的爱车借给了周江。
京市的道路清雪做的很好,周江一路疾驰。
凉风扑面,吹起周江的短发。
周江停在了夜色的后门,很快就有人帮她把车停好。
电梯直达顶层
一排黑衣人看见她,为首的看上去有些地位的人恭敬出声,眼睛一眼不敢往周江那里瞟。
“三爷。”
周江扫过他们鼓鼓囊囊的后腰,淡声开口。
真是麻烦
“他在里面?”
那人回答,“二爷在里面,等着四小姐过来。”
周江推门的手一顿,看了眼手上的东西。
文件袋被扔到他手上,他这个一米九几,脸上顶着刀疤的人还有点不知所措。
小心翼翼的问,“这是?”
厚厚的一沓,不会是什么新型武器吧。
这事这祖宗又不是没干过
大祖宗和小祖宗的关系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要不然给别人的生日礼物的盒子是炸弹这种事谁做的出来。
结果年年两个人愣是这样自相残杀
“他要的东西,等回了m洲再给他。”
周江说完推了门进去
果不其然,一拳迎面而来。
周江反手挡了回去
门外的人贴心的把门关上
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鬼就不加入了。
进门就是杀招,招招致命。
周江挡得不耐烦了,把腕间的小刀解了下来。
又想到里今天是什么日子,甩了出去。
赤手空拳和对面的人打了起来
两个人都是不管不顾的主,下起手来没轻没重。
房间里大理石桌子踹到了一边,上面有了些裂痕。
噼里啪啦,酒柜倒了一排。
最后,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哼声,燕离听到了自己骨骼断裂的声音,顺势往地下一躺。
大冬天,他还穿着深红色的大裤衩,就算被周江摁在地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长相阴柔,眼里却带着邪性,脸上半张脸的刺青扎眼的很,懒洋洋的笑开了。
“还是老三厉害。”
“二哥我比不上。”
见他服了软,周江松开桎梏他的手,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湿巾细细的擦手。
燕离忽略掉身上的痛,笑着把错位的关节扭回来。
咔嚓咔嚓的声音,格外渗人。
看着擦手的周江,阴阳怪气的说,“以前没看你这么讲究。”
周江看了一眼他的大红裤衩子,“比你讲究点。”
燕离坐上包厢里唯一还是完好无损的沙发,拿起烟来。
正要点上,周江一把把烟灰缸砸了过去。
“滚出去抽。”
“讲究人。”燕离躲开了,把他那只镶了钻的打火机收了起来,咬着没点燃的烟。
“小窝囊什么时候来?”
燕离习惯性叫出这个称呼,果不其然江昭理都没理他。
“记得赔钱。”
“八千万”
周江随口留下一串数字,推门出去。
外面的人听着里面砰砰的声音,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抱着文件袋的人更是畏畏缩缩,像个小媳妇一样。
每次都要输,每次上赶着去。
输了不要找他们发泄啊啊,他们扛不住啊。
你打不过三爷,我们也打不过你啊啊。
“来个人。”
里面的声音传来,布森把文件夹递给手下人,苦着脸进去了。
果不其然,里面的场景堪比打劫现场。
“二爷。”
他们作为燕离的亲信,是不会叫他家主这种称呼的,在他们爷心里根本就没有他那几个兄弟姐妹,也不屑和他们排行。
燕离见难伺候的小祖宗走了,点烟也没有顾及了。
颜色寡淡的嘴唇里吐出烟圈,冲淡了他身上的阴鸷,脸上的凤凰刺青栩栩如生。
“放个烟花吧。”
那小窝囊小时候还没见过烟花
布森犯了难,贴心提醒道“我们没带炸弹来。”
Z国带不进来,他们能带上点小家伙已经不错了。
“你靠近来点。”
燕离冲布森招招手,抬脚就是踹,没好气的说。
“老子要真的烟花,不然回了m洲就把你炸成烟花。”
“哦哦,习惯了。”
布森嘀咕了一下
以前您说的烟花不就是炸弹吗,还得是把人炸上天的那种。
“裴野呢?”
布森也挺怕这个大爷的,毕竟人家是走的正道,和他们这种无恶不作,走私军火的人还是有思想上和行为上的差异的。
可以说他们四个人,没一个省油的灯。
就是那个被他家爷叫“小窝囊”的四小姐也不是什么小白花。
他拉直声调,正色。
“还没来。”
所以您消停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