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正好,阳光明媚。
云市在Z国边境,没有京市的繁华,没有高楼大厦。天空一尘不染,令人心情舒畅。
经济在这里发展并不景气,反而是旅游业在全国小有名气。
机场
一辆黑色路虎缓缓驶入。
在云市时间稍微长一点的人都纷纷避着走。
这车里的人可不好惹。
虽然已经是法治社会了,但没事谁招惹这些个黑龙帮的恶霸们。
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脸上留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身上带着煞气。路过的人纷纷远离。
他靠在车上,等着人来。
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这位少帮主了,少帮主神出鬼没,常常不在云市。即使如此,云市的局势也尽在她掌握中,手段毒辣,心思莫测。
老帮主已经老了,黑龙帮已经握不住了,偏偏还心思越来越大了。
少主和老帮主的斗争要开始了。
想起那个少年看透一切的眼神,摸不清的手段。
自己不会跟错人。
那个人背景成迷,一身的本事,绝不可能屈居人下。
而且黑龙帮在他的控制下,有些产业已经放在明面上了,他们在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做人,不再受人指指点点。
这才是黑龙帮的归宿。
周江一身黑衣,背着一个黑色书包走了出来,今天她带了个帽子,压低帽檐,混在人群中认不出来。
没打算在云市呆多久,只是带几件轻便的衣服来。
出来就看见大大咧咧停在门口的车。
径直走了过去。
“林叔。”
林虎恭敬回答“少主。”
拉开车门请周江进来。
见到周江的脸只是惊诧一瞬,就回到前面开车。
这不是他该管的事
周江最欣赏林虎的识趣,这就是原来老不死给他的人都被处理掉了,只有他能留在身边的原图。
少主低调向来行事,不喜豪车开路。
所以向来只有他一个人来接。
“少主,最近云市不太平。京市的家族最近在云市活动频繁,老帮主和京市的人接触了几次,好像有拉拢的意思。”
两人心知肚明,莫西要忍不住了。
少主越来越不耐了,给老帮主的放的权越来越少。
甚至钱路最广的几个黑色产业都被少主下令封了, 那些不干不净的产业可是有不少受益人,他们不敢来找少主的晦气,就去找老帮主,他最近可是被那些老家伙逼的气进了医院。
“哦?”
京市吗?
看来云市也挺热闹的。
云市和京市一南一北,是哪家的人有闲心来云市接触云市的地头蛇。
付含章这两天黏她黏得紧,早早得上床等着她,睡眠改善了几天,看着状态更好了一些,气势淡了一些。
林虎接着说
“还有老帮主最近让手底下人找了几个美人。”
“还有,境外的蛇哥最近也在联系老帮主。”
最近的情况林虎一点一点的汇报,即使他知道这个少年可能早就知道了。
“少主,我们怎么做?”林虎询问。
老帮主明显是要和少主对上了。
没人能猜出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林虎也不敢揣测她的心思。
那些人,无一例外,下场惨烈。
年纪轻,不代表好糊弄。
“当然是让他们记住我的规矩 。”
清润声音悠悠响起,语气平缓,听起来温柔含笑。
林虎打了一个寒颤,莫名渗人。
希望老帮主能顶住吧,毕竟是老帮主把他送到少主这里的,算得上他的贵人了。
……
市长办公室
红木桌椅摆放摆放着一套茶具,茶已经放凉了。
男人肩宽腰窄,坐在红木大椅上,给整个办公室都增加了一抹亮色。
衬衫扣得一丝不苟,只有袖口微微放开,手部肌肉线条流畅,即使拿着是廉价茶杯,也让人觉得矜贵难言。
门外的人推门而进,一张国字脸,神情严肃,进门却爽朗一笑,“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
“这可没有没有京市的好茶来招待你这尊大佛啊。”
“应叔说笑了。”
应颂是君家的旁系女儿的女婿,前些年放弃在京市发展,自请来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做了市长。
当年这事还掀起了一番风浪。
“应叔在这里过的好吗?”
“哈哈,过得不错,云市这地方挺好。我和夫人都很喜欢。”
应颂年过五十,身上一身正气。
应颂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中年携手妻儿来了云市,大有在这定居的样子。
他的妻子君秀是君家的旁系,他也算是和君瑾攀亲带故,稍稍客套了几句,就问起君瑾的来意。
“不知道您来,有什么事?”
君瑾放下了茶杯,不疾不徐的开口。
“应叔知道八年前的那宗连环拐卖案吗?”
应颂的脸色微变
他没想到君瑾是来问这桩陈年旧事。
“当然知道,那可是云市的大案子,当年轰动一时。你从京市远道而来,就为这个案子吗?”
“那你可要失望了,具体的细节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是我上任前几年的事。”
当年的那宗案子轰动一时,他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更何况他上任那么久,加上那个人,他确有猜测。
“倒是你,怎么突然对这事感兴趣了?”
君瑾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云市转悠,现在问了这事,极有可能为了这事而来。
那人向来谨慎,君瑾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找一个人。”
“和这个案子的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当初就是因为案子性质恶劣,才被关注。几百个孩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无一生还。最后是暴徒丧心病狂,引爆了一处据点,案子才得以见天日。
应颂照着传言说了。
君瑾不答,“应叔,当年案子的卷宗还在吗?”
“在到是在,可是这不合规矩。我倒是不好动警局那边的卷宗。”
应颂不动声色的把球踢了回去,卷宗早就处理好了,这个人查不出什么的,但是不能直接就让人看。
君瑾轻笑一声,眉眼上扬,眼里闪着不可捉摸的微光。
“是我唐突了,应叔到是在云市过得风生水起。”
老狐狸就是难缠。
应颂这人他知道一点,出身正派,刚正不阿,不会和那群刽子手有什么联系。
但是人肯定有点问题。
“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摆摆手,身后的人把盒子放在桌上。
御茶坊的东西,顶尖的金瓜贡茶。
君家人,果然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