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空间,无限城……”
上一次来好像才过了没多久吧,两年前?反正那次通过换位血战,自己成功越级挑战并战胜原来的上弦之叁,又因为上弦贰的突然死亡,自己就误打误撞成为了十二鬼月的顺位第二。
猗窝座站在木制的平台平台上,任由其自己移动,打量着周围不断变换的场景,好奇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才会将自己召唤过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脚下平台上升,重组,归位。直到其他鬼月的身影出现在的时候,猗窝座这才发现自己貌似是最晚到的那个。
察觉到猗窝座的到来,某个烦人鬼童磨立刻就贴了上去。
“这不是我们的猗窝座阁下吗,堂堂上弦之贰居然也会迟到吗?”说着就把手勾上了猗窝座的肩膀,好像两个鬼的感情有多么多么好一样。
“啧,你离我远一点……”猗窝座很不想看到这张脸,
在猗窝座成为鬼之后的几年里,他几乎是饱受童磨的骚扰。仅仅是言语就算了,有的时候还会带着一截不知道又是哪个女信徒的玉臂找上自己,还美其名曰是好朋友之间的分享。
这对于从来都不会吃女人和弱者的猗窝座而言,无疑是在他的雷区里反复横跳。他也不是没有对童磨出过手,但总是会被童磨笑呵呵地承下,然后最多不超过三天,他又会再次出现在猗窝座的视线中。
对于猗窝座而言,童磨这家伙是完全可以和一只摔不掉的欢脱的癞皮狗划上等号的存在。
“纳尼纳尼?猗窝座阁下,你的声音太小声咯,我有点没听清你说了什么唉~”
“把手拿开……”面对童磨的选择性失聪,猗窝座的额头的青筋挤出一个“#”状,可见他对童磨是真的没有任何好感可言。
“还是听不……”至于童磨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那就不太清楚了,反正结果就是,话还没说完,半张脸全部都炸成一团血雾,消散在空气中
“不要搞得我们很熟一样。”感觉那只手离开了自己的肩膀,猗窝座的心情瞬间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咦!好可怕……”
说话的是一处自墙壁上构建出来的的木制楼梯。不对,不仔细看的话,都发现不了在楼梯间某一级的木板上还趴着一只缩成一团的丑鬼,时不时还会有几滴眼泪自其眼中滴落在身下的木板上。
对的,丑鬼……
额顶肿包,头生双角,一副老者的形象,看着像极了霓虹民间故事中的恐怖怨灵般若。
可就是这么一副看着胆小还爱哭的家伙,居然会是最初那一批上弦中唯二一直存活到现在的家伙。
“没关系的~猗窝座阁下和我可是最要好的朋友,他又怎么会舍得对我下死手呢,只不过是朋友间的玩闹而已了。”童磨才刚刚完成自己嘴的再生,就开口为猗窝座的行为解释道。
如此漫不经心的语调恐怕也只有他会把刚才的那一拳看做是所谓的玩闹了。
“咦!脑子是被打坏掉了吧……”
面对这群同事,权次郎也是没眼看了,毕竟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猗窝座提升到上弦贰的消息,他早就从姑获鸟的口中得知了。反倒是童磨,居然也已经提升到了上弦叁,这就有点超出自己的预料了。
本来还打算着让零余子向童磨发起换位血战来着,不过现在童磨已经跻身上弦,纵使零余子对于自己的血鬼术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恐怕也没有挑战对方的勇气了。
“喂,琵琶女,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理由,总不会是上弦鬼月死了吧,总不能是上弦壹吧?”
不想搭理童磨的猗窝座转而径直将目光看向了四周,发现貌似没有找到上弦壹,继而开口询问那位一直跪坐在另一边,抱着琵琶的鸣女。
“……”
“猗窝座阁下,你这样称呼小鸣女,她自然不会搭理你的,人家也是有名字的。
总是‘琵琶女’‘琵琶女’地称呼别人,换作是谁都不会高兴的。我说的对吗,小鸣女?”
“……”
显然,叫不对鸣女的名字是次要的,单纯就是鸣女不想搭理他们。
“嘤嘤嘤,居然这么冷漠吗?好歹也是我‘救赎’小鸣女脱离了苦海,并将你引荐给无惨大人的啊。”
“那用的也是大人的血液……”鸣女冷不丁地开口回答道让童磨脸上的表情有点挂不住了。
“呜呜呜,小鸣女这话真的太让鬼伤心了~”
“至于上弦壹大人,我第一个通知的就是他……”
随着鸣女的声音落下,左手边的某间房间的门帘无风自动,露出了静坐在其中的黑死牟。
“安静吧……无惨大人……来了”
伴随着黑死牟这一句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语,无惨从最高处的平台上缓缓现身,这一次又是恢复到了女子的形态,眼神冰冷而威严,扫视着在场的十二鬼月。猗窝座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童磨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变得严肃起来。
“自十二鬼月的制度被建立起来的一百多年里,终于是有好消息传回来了。”无惨的声音在空荡的无限城中回荡,
“藤袭山这把火,可谓是烧到了鬼杀队的命脉上。”无惨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鬼杀队损失了一位柱,而我们十二鬼月依旧强大,这才是我最想看到的……”
听到自己的成绩被老板当众提及,权次郎没有丝毫骄傲,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向来是主打一个赏罚分明,既然做出了成绩,那我自然不会吝啬该有的赏赐。”
说着,两道由血肉构成的长鞭猛然挥出,径直扎向了权次郎和零余子的脖颈之后。
是赐血,是鬼这个种族中,除了吃人去刺激体内无惨大人细胞增强活性之外的,另一条变强的道路,也是最省力的一条路。
权次郎和零余子身体颤抖着,承受着赐血带来的力量冲击。除去黑死牟之外的其他鬼月都投来羡慕的目光,尤其是猗窝座,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事不关己的神态。
“那群蝼蚁或许不会就此罢休。”收回血肉长鞭,无惨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至少会暂且偃旗息鼓一阵子。
接下来,我要你们趁此机会加大对蓝色彼岸花的寻找,鬼杀队终究只是一个插曲,不要搞错了目标。”
猗窝座显露出不甘和失落的表情,他最喜欢的就是和那些强者过招,鬼也好,人也罢,但是一说到找东西什么的,完全是在为难他。
和他相比,一旁的童磨则双手合十,脸上带着无比轻松的笑容,“嘿嘿,又有好玩的事情做啦。”
黑死牟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但他周身散发的强大气息,让其他鬼月不寒而栗。
“无惨大人……”权次郎先一步消化完了接收的血液,挣扎着站起来,看向高台上的身影。
“喔?权次郎,你可是本次会议的主角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无惨玩味地看向此刻依旧很虚弱的权次郎,对方带有“上弦伍”刻字的双眼注视着自己,就这么对视着,不曾移开视线。
“本次在藤袭山,我从那些预备剑士的口中了解到产屋敷和人类幕府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
但是究其根本,那群家伙只擅长内斗,并不会真正信任一个突然出现的组织。此次事件过后,鬼杀队和幕府之间的交易注定会出现嫌隙,而我们或许可以趁虚而入……”
“你是说让我去和那些蝼蚁对话?他们配吗?!你的微末功劳不是让你对我行僭越之举的资本!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得很难看!”无惨的目光如同两道炽热的火焰,穿透了鬼群,直直地落在权次郎的身上。
“不是的,”意识到自己没有说清楚的权次郎赶忙进一步补充道,“产屋敷企图从幕府之下的世家之中吸收那些后辈作为鬼杀队的新鲜血液。
同理,他们能做到的,未免不是我们不能尝试的。
只需要试着绕过幕府将军,完全可以在人类政权的军队中培养出我们自己的势力。
让他们替我我们在无法涉足的白天或者太阳底下去寻找蓝色彼岸花的踪迹。我怀疑,您找了千年都求而不得的蓝色彼岸花,可能只在特定的时间开放,比如说阳光最猛烈的正午时分!”
“原来如此……可以一试,黑死牟,暂且先留他一命吧。”
直到无惨开口,权次郎以及其余鬼月这才注意到,就在权次郎的的身后不远处,原本一直静坐在房间中的上弦之壹黑死牟,已经举起他那把分岔得跟棵小树一样的鬼刀等候无惨的命令。
什么时候?
是无惨说出权次郎是在所行僭越的时候吗?
想来也对,作为曾经名门出身的家族长子,尊卑礼仪这些东西早就成了印刻在其血脉中的事物,哪怕成了鬼也不例外。
恐怕刚才自己的所言没有得到无惨大人的首肯的话,此刻的权次郎已经在物理意义上成为了肉酱吧……
“那这件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如果再犯了跟之前一样那么愚蠢的错误,你就自己去到太阳下晒死吧。”
说完,无惨轻轻地一挥衣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众鬼的注视下,迈着轻盈稳健的步伐消失在高台上,视线的尽头,只留下大气不敢出的一帮鬼。
权次郎当然明白无惨指的是什么,炼狱明川这个完美的先例还好好地活着呢,不会忘,也不敢忘……
随着无惨的离开,本次的会议也就差不多到此结束了,几位上下弦的鬼月都陆续向鸣女提出要求给送回了来之前的地方。
就在连童磨难得没有继续“骚扰”猗窝座,而是也打算离开的时候,被权次郎给拦了下来。
“有空吗,一起去你的万世极乐教坐会,顺便聊聊?”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