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个被鬼杀队抓住的女鬼就是你?
拜托,你好歹也是下弦弌吧!我以前也是下弦弌,也没像你这么狼狈过啊!”在跟姑获鸟交换了现有的情报之后,权次郎又双叒叕被震惊到了。
“这又不能怪我,是那群人类先不讲道理的,明明知道我喜欢小孩子,他们居然还会让餸鸦叫声装作小孩子的哭声去吸引我……
大人,您没有孩子您又不知道,作为一个母亲在午夜时分听到自己的孩子突然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大哭需要母亲安慰,但是母亲却不在身边的焦急感……”姑获鸟心虚地撅着嘴,左右手的两只食指指尖不断触碰,分开,再触碰,再分开。
“打住打住,那是你的孩子吗,你就焦急?”权次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姑获鸟,“你家孩子是路边野花吗,随手摘了就是你的了?”
说完这话,权次郎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在和累“愉快”玩耍的一众孩子们,突然意识到自己将这些孩子比作是路边野花是一个多么不正确的比喻……
这简直连野花都不如啊!!!
“那你又是怎么跑出来的?据我所知,鬼杀队的驻地都有大量的紫藤花吧,那玩意对于鬼而言好像是剧毒吧?”
(黑死牟: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要感谢一下那位幕府的将军大人了。”
“谁?你说谁?”今晚的对话无疑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刷新着权次郎的三观。
“就是统领幕府的德川家的那位将军大人啊。好像是他下令说紫藤花的样式同属于花,跟他德川家的三叶葵纹家徽样式起了冲突。
所以在江户这座城市内不允许出现任何与紫藤花有关的物件。因为这个,就连江户这里的藤之家都不会在大门上铭刻紫藤花纹路了。”
“难怪我之前走了大半个晚上都没找到藤之家的位置……”
吐槽归吐槽,但是权次郎也清楚,这个听上去这么扯淡的理由,虽说离谱,但有何尝不是幕府对于鬼杀队的一种表态:
我信任你,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只要在霓虹境内,你照样还得照我说的做!
这种权利方面的勾心斗角,也就只有人类会无比在意了……
“那剑士呢?他们是瞎的吗,就这么任由你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抱歉,忘了你擅长幻术,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屏蔽他们的感官。”
“不是喔,我就是大摇大摆走出来的。
没有紫藤花的藤之家,就是失去了唯一能够和我等对抗的能力。再加上江户这个地方又大,那群剑士全都出去巡夜了,压根就没有看守。
至于藤之家剩下的几个老头老太太我都不用放在眼里。比起年过知命的他们,我还是更喜欢垂髫之年的孩子们!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看着面前又开始犯病的姑获鸟,权次郎知道已经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索性就将一直蹲在门外的零余子叫进来,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她,不顾其大变的脸色,便催促其赶紧动手。
“血鬼术·变化·壶天之术。”
这是零余子的血鬼术,能将自己或者别人的身体随意变大或者变小。按道理来说,这也是个很无解的能力,毕竟面对上那些鬼杀队,直接把他们全都变成蚂蚁大小再一脚踩死什么的,获得无惨大人赏识,跻身上弦,走上鬼生巅峰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可惜,这个血鬼术的拥有者是零余子,一个不想打架只想活着的鬼月下弦陆……
“血鬼术·火湖·假形”
黑色的火焰配合着零余子的血鬼术同时作用在权次郎身上,产生了意料之外的效果。
黑炎散尽,房间里权次郎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零余子和……
两位姑获鸟?
不过好在二者的区别还是挺大的,眼中的刻字就是一个很明显的特征,毕竟刻字这种东西是无惨大人决定的。
而被刻字的鬼月只能在平时选择隐藏刻字或者展示刻字,并不能擅自改变眼中刻字的内容,这也被无惨视为一种能体现出他鬼之始祖身份的一个奇怪方式。
“怎么样?像吗?”权次郎扭动腰肢,在零余子和正牌的姑获鸟面前转了一圈,示意他们纠正一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小细节。
“权次郎先生,真的挺像的,就是后面要一直持续控制着血鬼术的释放挺累鬼的。”
说话的是零余子,毕竟人家只是一个快百岁的小姑娘,平时不是在逃命就是在逃命的路上,什么时候这么用过自己的血鬼术?
当权次郎告诉她,打算用这个方式潜入在江户的藤之家,再由那些蠢蛋的鬼杀队给送进藤袭山什么的,零余子也是头回对自己的能力感觉到如此的陌生,
血鬼术还能这么用的?
“就是小了点,我好歹也是做母亲的鬼了,小了是不是不太好,容易让孩子饿肚子吧。大人。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这会说话的则是终于病情稳定下来的姑获鸟,她上来就指出来唯一的不足,并附带上了自己的理由。
“我是故意不小心的。”
权次郎并没有说错,毕竟姑获鸟的打扮实际上早就被权次郎注意到了,胸前那两个骄傲配上她那有点暴露的服饰。
不说是不知廉耻,那也算得上是有伤风化,权次郎自己好歹也是名门出身,哪里见过这种穿着打扮,但是自己又不好意思说些什么。
现在轮到自己了,那就是时候做出一些适当的改变了……
“好了,一点小瑕疵无伤大雅。零余子,你变小钻我头发里去,不然距离太远,血鬼术失效了可就全部都前功尽弃了。”
“可是,权次郎先生,同时维持两人份的血鬼术输出好累的呀。”零余子抱怨道。
“先忍忍,到了藤袭山就可以解除了。鬼杀队急着抓鬼,想来也是最近快开始他们那个所谓的‘最终考核’,但是鬼的数量远远不够导致的。”
“喔。”零余子极度不情愿地回答道。
……
借着夜色和姑获鸟自身的幻术,权次郎和零余子一路畅通无阻,回来到藤之家。
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江户的藤之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坐落在这座城市最大的街区的中心线上,和德川家的幕府间隔不超过二里路,甚至门上确实没有所谓的紫藤花纹路,取而代之的是三个烫金大字“藤之家”。
“我之前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没有发现的,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了?”
天晓得权次郎从累的家里出来,在江户里瞎逛的大半个晚上,从这里路过了多少次。果然,自己是被藤之家就该有紫藤花纹路的刻板印象给带偏了吗?
进到藤之家,权次郎直奔原本的关押姑获鸟的房间,还是没有守卫。
什么情况?鬼杀队现在这么缺人手了吗?产屋敷怎么回事,怎么和幕府合作之后显得更加落魄了?被打压了?
一系列问题出现在权次郎的脑海中,不过很快就被抛开了。用无惨的话说:有空关心关心别人,不如多费点精力去找蓝色彼岸花!
进到关押的房间,姑获鸟为权次郎带上特制的枷锁,还故意调节了锁的禁锢程度,不知道算不算是在公然报复之前权次郎批判她随地拐孩子行为的报复。
至于原来的姑获鸟是不是这样被锁着的,权次郎不清楚,但至少这破玩楞现在箍着属实是有点难受。
“你最近给我消停点,别再出去抱别人家孩子了。
我是以你的身份进的藤袭山,如果外面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鬼作乱,产屋敷的人和鬼杀队的剑士也不是傻子。虽然不是什么很棘手的事情,不过能规避的麻烦还是不要发生的最好!”
“那好吧……”回应权次郎的是姑获鸟极其不情愿的答复,不让她“收养”孩子,这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搞定一切,姑获鸟便故技重施离开了藤之家,只留下了伪装成姑获鸟的权次郎和随身小挂件零余子。
几乎是前后脚的程度,姑获鸟刚走,就进来了两个剑士,手里还拖着一个……藤箱?
这直冲天灵盖的反胃感,毫无疑问,这个藤箱的原材料应该是晒干的紫藤花枝干没跑了,也真是为难他们了,在江户这种地方还能找到这么多的紫藤花枝干……
“喂!女鬼,醒醒,不想死你就进来,准备出发了!”
“……”态度差到权次郎不想搭理这两人,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们,收在衣袖中的双拳不由得攥紧,脖颈也爬上了一道道的青筋。反倒是藏在长发中的零余子,开口提示道,
“权次郎先生,伪装,我们在伪装,别露馅了!”
必须忍!
这是权次郎在心中告诉自己的,换作之前,面前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他早就让他们“分头行动”了。
调整好心态的权次郎只好拖动着枷锁一步一步向着那大开的藤箱里移动。
等到完全钻进去之后,两名剑士迅速关上了箱盖并做好了密封措施。这时其中的一名剑士提出了疑问,
“奇怪,我记得这女鬼之前不是挺癫的吗,一直嚷嚷着要找孩子什么的,怎么这会这么安静了?
而且,我记得她……那啥不是挺大的吗?怎么一晚不见,感觉……变小了?总不能是漏气了吧?”说着,那名剑士还用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一下。
“你管这么多干嘛,总归是抓住了一只鬼不就行了,总不可能一晚的时间,被关在这里的鬼还换了一只吧?
区区一只能被餸鸦给骗上门的女鬼,你还指望她多厉害,本来就是送去充数的。”
箱子内听着他们谈话的权次郎,要不是有零余子一直在安抚他,恐怕已经抑制不住怒气了,他现在是真的想一脚给这个破箱子踹开,再把两个剑士的脑子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王八蛋产屋敷,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是个人你都招啊?话说这两种货色到底是怎么通过考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