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宫中余震
户部尚书赵允德因“欺君之罪”被押入天牢,整个京城官场瞬间震动。
朝中不少官员心头发凉。若账册真是赵允德一手伪造,那必定涉及户部内部更大的弊端;若不是,那幕后之人又是谁?
圣上当日退朝后,独自一人坐在乾清宫内,眉头紧皱,久久未语。
内侍们大气不敢出,只能低头伺候。
圣上心中暗忖:
“户部乃国库命脉,若其中真有舞弊,不仅关乎盐税,更关系大局。赵允德只是幌子,背后若还有人……那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二、暗宫密议
是夜,乾清宫偏殿灯火未灭。
李贵公公身着便服,从后门潜入。殿内,已坐着两人,一人是御史台副都御史钱承祖,另一人则是兵马司指挥史刘镇川。
李贵公公面色阴沉:“赵允德废了,但陛下并未彻底下定论。只要咱们能在御前再翻一手,就有机会把水搅浑。”
钱承祖捋着胡须,眼神冷厉:“顾云初此女不容小觑,她能在朝堂当殿拿出证据,说明早有准备。若不先压制她,怕是迟早被她扳倒。”
刘镇川则冷哼:“压制?直接除掉就是!”
李贵公公瞥他一眼,语气森冷:“愚蠢!顾云初如今声势正盛,背后有沈寒川,连陛下都对她另眼相看。贸然动手,只会暴露我们。要动,也只能让她自陷泥淖。”
钱承祖低声道:“公公的意思是?”
李贵公公眯起眼:“既然账册真假难辨,那就再造一份‘圣上钦点’的真账。只要能栽赃顾云初手里那份是假,陛下自然疑心顿生。”
三人对视,杀机暗涌。
三、顾府夜谈
与此同时,顾府灯火未熄。
顾云初坐在书房,面前摊开的是几份账册副本。她目光冷静,却眉头紧锁。
沈寒川推门而入,卸下军装,走到她身旁,低声问:“今日朝堂,你虽扳回一局,但赵允德不过是幌子。背后之人,定会反扑。”
顾云初点头:“我已经让青梧带人去查,户部之中必有内奸。只是——”
她顿了顿,神情冷峻:“我担心他们会做得更绝,直接在御前动手。”
沈寒川皱眉:“你有何打算?”
顾云初目光闪过一抹锋芒:“既然他们要动手,我不妨布下局,让他们自投罗网。”
四、御前风波
三日后,圣上召集群臣,再议盐税之事。
殿上,李贵公公亲自呈上一份账册,躬身道:“陛下,此乃内库正本,昨夜由库房亲送。”
圣上接过,翻阅片刻,脸色骤变:“与顾云初所持账册……不符?”
殿中顿时议论纷纷。
钱承祖立即出班:“陛下,户部副本虽有出入,但今日这份乃库房正本,有内库印鉴,绝无虚假。顾氏所持账册,恐有问题!”
群臣一片哗然。
圣上目光沉冷,望向顾云初:“顾卿,如何解释?”
五、反击与陷阱
众目睽睽下,顾云初神色不变,缓缓上前。
“陛下,臣妇斗胆,所持账册每日有当日封印,且印记独特。若说臣妇造假,那请陛下当殿验印。”
她话音刚落,便唤人取来印模。
两份账册一比,竟然——全都带有内库之印。
殿上一片哗然!
圣上脸色铁青,冷声道:“两个账册,皆有内库之印?这是何道理!”
钱承祖趁机上奏:“陛下,这便是问题所在。有人盗用了内库印玺,意图惑乱圣听!臣怀疑……正是顾氏!”
矛头瞬间再次直指顾云初。
六、局势逆转
所有人目光落在她身上,气氛一度紧张到极点。
顾云初却不慌不忙,抬眸直视圣上,语气坚定:“陛下,臣妇敢当殿发誓,此事与我无关。若要查真伪,不如召内库典吏,查近月印玺使用记录。此印一旦启用,必有登记,不可能无迹可寻。”
殿上一片寂静。
圣上眯起眼,冷声吩咐:“立刻去查!”
御林军疾步而出。
钱承祖与李贵公公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他们最清楚——那份“正本”账册,正是他们连夜伪造,而印玺是李贵公公暗中启用的。
若真查下去……他们就危险了。
七、暗流汹涌
退朝后,李贵公公带着钱承祖急匆匆返回偏殿。
“必须在御林军查出真相之前,毁掉印玺记录!”钱承祖咬牙道。
李贵公公眼神阴冷:“不,只毁记录还不够。顾云初已经察觉端倪,若不除掉她,迟早我们全都要陪葬!”
刘镇川在旁,杀机毕露:“既如此,就让我动手。一次失手不可怕,两次若还留她性命,才是真蠢!”
殿内气氛如刀割般冰冷。
李贵公公缓缓开口:“好,那就安排一次‘意外’——让顾云初永远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