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渐凉,营中一切似乎恢复平静,然而顾云初与沈寒川心中却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江南商会的影子已然浮现,而真正的根子,还埋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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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行前的谋划
顾云初将几封女学相关的奏折放到案头,那是她前些日子以“嫂子学院”为名上报的章程草案。如今借此契机,便可名正言顺地前往京城。
她仔细修订文书,语气恭谨而不卑微:
“近来各地女学渐兴,军嫂亦需受教,以修身立德,方能助军。妾愿入京,考察京中女学规制,兼访女工之法,以期南北交流。”
方衍看着,不由叹道:“嫂子,你这奏折一递上去,谁也挑不出错处。既能博得朝廷表面支持,又能遮掩真实行程。”
沈寒川则目光深邃:“但凡事不可掉以轻心。京城各衙门眼线密布,江南商会必早有安排。你若去,必须谨慎再谨慎。”
顾云初浅笑:“放心吧。若真有暗手,我们便顺势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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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密令与布局
沈寒川当夜召来亲信。
“刘慎不能再押送,他伤势太重。即刻挑选精锐,暗中护送至京城南郊的‘仁济医馆’。那里的主事曾救过我一命,可信。”
亲兵领命而去。
顾云初则暗暗给苏绣和张红交代:“学院的事务暂由你们打理,若有人来探听消息,只说我去京中寻布匹和师资,不必多言。”
苏绣虽有些担忧,却重重点头:“嫂子放心,咱们守好后方,等你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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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启程
数日后,一辆朴素的马车从军营悄然出发。车外随行不过四五人,装扮皆为商贩模样。
顾云初身着素雅的青衫,发髻低束,宛如一位普通女眷。沈寒川则以随行护卫的身份暗中护持。
车轮碾过青石道,马蹄声渐远。
方衍远远送别,心底暗想:
“这一趟京城行,怕是一步步走在刀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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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京郊的初遇
行至京郊,马车入了驿站。顾云初推窗一望,只见街道繁华,车马川流,远非地方可比。
然而,她敏锐地察觉到——在街角茶棚中,有几人神色诡异,似乎一直盯着他们。
“有尾随。”顾云初低声提醒。
沈寒川微不可察地点头,沉声吩咐随行护卫:“绕道分开行,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回报。”
夜里歇息时,果然有探子来报:那几人并未真正出手,而是远远尾随,像在确认他们的身份。
顾云初心头一沉:“看来京中有人已接到风声。”
沈寒川冷声:“既然盯上了,那就给他们看。我们走明路,他们以为尽在掌握,却不知我们另有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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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女学幌子
次日,顾云初以“军中女学学监”的身份,拜访京中几处女学书院。
她衣着简朴,言辞谦和,询问学规、师资、经费来源,举止得体,丝毫不露破绽。
书院的女师们见她真心求教,皆耐心答复。
外界看来,她不过是来取经的贤惠妇人。
然而,顾云初每到一处,暗中都在留意:书院背后的资助者、账目的支流,以及那些来往频繁的商户。
在一家女工坊里,她无意中发现了一张货单,上面印有江南商会的标记。
“果然……”顾云初指尖轻轻摩挲那枚印章,心头一凛,“他们不仅掌控商贸,还暗中渗透教育、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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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访仁济医馆
入夜,顾云初与沈寒川悄然抵达南郊仁济医馆。
那里的老医师见到沈寒川,眼中满是激动:“寒川将军,当年若非你解围,我早没命了。放心,刘慎交给我,我定护他周全。”
刘慎伤势沉重,仍未清醒。老医师诊脉后摇头:“他心神受创,不只是外伤,像是有人下过慢性药。”
顾云初与沈寒川对视一眼,心中更寒。
有人要他闭口,即便逃过刺杀,也难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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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暗影初现
离开医馆时,沈寒川忽然停步,冷声道:“出来吧。”
院墙外,三名黑衣人缓缓走出,眼神森冷,刀光闪烁。
为首一人沙哑开口:“顾夫人,京城不是你能随意探查的地方。识相的,立即回去,否则……”
话未说完,沈寒川已如猛虎般扑上,瞬间格挡刀锋,一脚踢翻敌人。
顾云初手中早备了暗器,冷声道:“留下活口!”
数息之间,两人已将黑衣人制伏。
审问之下,黑衣人咬紧牙关,口中只有一句:
“江南商会……京城有人护着你们插不了手!”
话音未落,他竟咬碎口中毒囊,当场毙命!
顾云初心头一震,手指微凉。
“寒川,我们真的闯进了漩涡。”
沈寒川沉声应道:“是漩涡,也是棋局。既然走到这一步,就只能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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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京城高墙在远处若隐若现。
顾云初望着那片暗沉的夜空,心底暗誓:
“江南商会的背后,不管是谁,我一定要揭开他们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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