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一鸣和玉藻前坐在小樱家屋檐下,看着雨水砸在院子的水池里,溅起一圈圈碎纹。项一鸣侧头打趣:“认识这么久,还是头回见你在人前露妖性。”
玉藻前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无奈耸肩:“还能咋办?身边的人段位都那么高,要么是秦寿那样的挂壁,要么是玄螭那样的老妖怪,对付普通人的小伎俩,在你们面前哪好意思拿出来。”
两人正聊着,小樱端着两杯热茶从屋里走出来,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胳膊。进屋坐下后,小樱微微欠身,细弱的声音慢慢响起:“谢…谢谢你们。”声音清甜,只是吐字有些生涩,好在两人都听得懂。
项一鸣喝了口热茶,看着小樱认真说:“这是你的家,你以后要当家主的人,不能总这么软,你才是这里的主人,哪能让外人欺负。”
话虽这么说,三人心里都清楚,就算小樱真当上家主,现在的她也撑不起这个家。她没特殊能力,性子又怯,连自保都难。
玉藻前望着窗外的雨,轻声感慨:“还真应了那句‘万物皆有因果’,她这身世和遭遇,说不定就是个大‘因’,刚好成了咱们能遇上的‘果’。”
项一鸣啧了声,自己都觉得离谱:“真够玄幻的,随手救的小姑娘,以后可能也是独当一面的大人物。”
他瞅着眼前的樱庭雪,可能是晚上氛围太沉,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他这人本来保护欲就强,看着这姑娘,总觉得发慌。
要是自己没来,没在学校里把她从泥坑里捞出来,她现在能过成啥样?
要是今晚没帮她把那恶毒亲戚从家里赶走,又会咋样…?
估计要不了多久…
摊上这种事,心里再强的人也扛不住,指不定哪天就默默死在哪个角落,没人知道也没人在乎。
项一鸣越想越瘆得慌,他可忍不了身边出这种事,赶紧甩甩头把这念头掐断。
正这时,一只手没个眼力见地从左边拍了他肩膀一下,力道大得让他肩膀都沉了沉。项一鸣愣了愣,下意识扭头往左边瞅,正好对上玉藻前的脸:“怎么了吗?”
玉藻前手里还端着半杯热茶,狐耳动了动,满脸茫然:“啊?我吗?”
项一鸣瞬间皱起眉——不对,玉藻前明明坐在他右边,刚才那手明明搭在左肩上!他心头一紧,反应极快地挥拳朝左边砸去,可拳头刚递出去,就被一只温热的手稳稳攥住,力道不重却让他挣不开。
“我嘞个去…你怎么来了?!”项一鸣猛地转头,看清来人时瞳孔都缩了,语气里满是意外。
玉藻前也跟着回头,刚喝进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头顶的狐耳“唰”地竖起来又抖了抖,声音都变了调:“妈呀!你怎么跟鬼似的悄没声儿的?!”
“至于这么大反应吗?才分开三天而已。”那人松开项一鸣的手,往背后一躺,嘴角噙着熟悉的痞笑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续了杯茶,刚抿一口就皱了眉,“这茶凉了都没换,你们就搁这儿耗着?这点事儿都要卡壳,以后遇到点别的事还不得傻眼?”
樱庭雪也循声看过去,眼神里满是疑惑——这人是什么时候坐在桌边的?明明刚才还空着的位置,他一坐上去,竟像是原本就该在那儿似的,连空气都没泛起一点波澜。
项一鸣和玉藻前对视一眼,眼里的疑惑更重——这人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出现在这儿的?
秦寿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两人的思绪:“别瞎猜了,我是假的。”
“假的?”项一鸣和玉藻前异口同声,声音里满是诧异。
秦寿摸了摸下巴,又改口:“也不能说假,准确讲,这不是我的本体。”
樱庭雪听得眼睛都圆了,磕磕绊绊用东瀛话问道:“您…难道是…忍者?用的是…影分身吗?”
秦寿听得一脸懵,尴尬地朝玉藻前递了个眼神。玉藻前立刻心领神会,飞快把话翻译了一遍。
秦寿听完忍不住笑了:“影分身那玩意儿看着玄,其实就是用灵力捏个幻象,大多时候只能看看,顶多用来晃人,没什么真用处。”他摊开手,语气带了点得意,“我这招不一样,算是能放本体技能的傀儡,但用的是…呃,比较特别的灵具。”
“哇!教练我要学这招!”玉藻前瞬间眼睛冒光,连狐耳都竖得笔直。
秦寿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是我藏私,这招除了我,别人还真用不了。我是受诅咒娃娃启发想出来的,但你们的灵识没能力探究那么深的生物本质。”他顿了顿,有点难以启齿似的,“本来想找具尸体弄,又觉得太不道德,最后就从东瀛订了个真人硅胶玩具,把神识探进去优化了下,就成了现在这个分身。”
玉藻前皱着鼻子往旁边挪了挪,语气里满是嫌弃:“咦…还真人硅胶玩具,说白了不就是充气娃娃嘛,绕那么多弯干啥。”
秦寿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指尖还敲了敲桌沿:“刚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现在想通了也没啥,充气娃娃怎么了?只要能办事,管它是啥做的,总比用尸体干净,也比影分身顶用,真遇上事,这分身也能帮你分担点压力,我本人可没办法这么快从炎黄到东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