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破庙内,张大胆笑着说:“师傅,咱们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徐道人摇了摇头,突然抓起一把枪,朝张大胆肚子戳去。张大胆“啊”地惨叫一声,慌忙脱掉衣服,疼得肥肉直颤。
徐道人对着他衣服的破洞看了看,说:“没事,这才算自己人。”
张大胆不解:“为什么?”
徐道人解释:“我们茅山术讲究‘破衣根堕地’,破衣,就是不能留整齐衣服;还得不留隔夜钱。”
张大胆追问:“那‘堕地’是什么?”
徐道人说:“以堕地为号,让神灵附在身上,借神力驱邪避凶。”
张大胆恍悟,赶紧上前掐起口诀,脚往地上“砰砰砰”踩了几下,却没半点动静。他纳闷:“怎么不灵?”
徐道人说道:“凡事都急不来,最少得练七七四十九天……。”
张大胆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嘟囔着说道:“啊?要等四十九天那么久啊?”
徐道人瞥了他一眼,说道:“急什么?法术哪有一蹴而就的。
这四十九天,每日寅时起来练步、念咒,把根基打牢了,‘堕地’才能起效。”
张大胆咂咂嘴,没再说话,只是低头不语……
………………
徐道长从身上摸出自己的红肚兜,递给张大胆说道:“这是为师赐你的,快穿上它……。”
张大胆捏着红肚兜,连忙问道:“师傅,穿这个能刀枪不入?”
徐道长笑了笑:“那倒不能,顶多挡一下。快穿上……。”
张大胆依言穿上红肚兜。
这时,一阵狂风卷来,破庙的大门“吱呀”摇晃。
两人立刻警惕地看向四周。
破庙院门口,两道身影从空中飘了进来,正是尸鬼。两只尸鬼握着大刀,中间又飘来一只戴斗篷的尸鬼。
天空电闪雷鸣,夜色里,这景象透着诡异。
两人盯着漂浮的三只尸鬼,看着它们缓缓飘进院。
张大胆急道:“师傅,麻烦又来了!”
两只尸鬼直扑张大胆,挥刀就砍。
张大胆连忙躲闪,避开锋利的刀刃。
戴斗篷的尸鬼趁机飘过来,伸手掐向张大胆的脖子。
就在这时,张大胆身上的红肚兜突然冒出一阵精光,“砰”地一下,把斗篷尸鬼撞飞出去。
………………
徐道人掏出八卦镜,拇指在镜背轻轻一擦,镜面顿时泛起一层白光。
他抬手对准左侧那只挥刀的尸鬼,镜面光芒骤亮。
“嗡”的一声,那尸鬼像被无形的巨手猛推,手里的大刀脱手飞出,身子直往后仰,“砰”地撞在破庙的土墙上,墙皮簌簌往下掉。
它顺着墙滑落在地,四肢抽搐了两下,再没动弹。
另一只尸鬼见同伴被打倒,嘶吼着举刀劈来。
徐道人不慌不忙,手腕一转,八卦镜的光打在它身上。
这尸鬼同样被一股力道掀得离地半尺,横着飞出去,撞在院角的柴堆上,柴禾塌了一地,将它埋在下面,没了声息。
张大胆看得眼睛发直,刚想开口叫好,却见那戴斗篷的尸鬼猛地抬手,指了指院角的棺材。
几块棺材板“哐当”一声脱离棺身,像被无形的线牵着,直朝徐道人飞过去。
徐道人连忙举八卦镜去挡,可棺材板来得又快又猛,“砰”的一声撞在镜面上。
八卦镜脱手飞出,摔在地上,镜片“咔嚓”裂开数道缝,彻底没了光亮。
徐道人与张大胆对视一眼,刚转身想跑,斗篷尸鬼已飘到近前,猛地一撞,徐道人踉跄着翻倒在地。
张大胆见状,挺了挺胸前的红肚兜,朝着斗篷尸鬼猛扑过去,想借红肚兜的精光将它震退。
那尸鬼异常灵巧,身子一斜躲开,绕到张大胆身后,抬手就往他后心抓去。
徐道人一脚踹翻尸鬼,张大胆上前,与尸鬼纠缠。
徐道人趁机捡起地上的桃木剑。
徐道人拿起桃木剑,念动咒语:“子丑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大吉大利。”他咬破中指,将血抹在桃木剑上,喝一声“木剑开锋”。
顿时,桃木剑亮起一阵光芒。
穿斗篷的尸鬼操控木板,正要攻向张大胆,徐道人直接用力,投掷出桃木剑。
桃木剑快速冲向尸鬼,击中它的胸口,直接将它钉在了墙上。
徐道人见状快速上前,带着血迹的中指点在尸鬼的额头上,随即迅速念起咒语:“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听我令,开口指示报分明,万佛归宗显威灵,急急如律令,起!”
他一手掐诀,指尖指向张大胆。
张大胆突然身子一软,直挺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随即身体慢慢漂浮起来。
徐道人手指点在尸鬼的额头的眉心上,另一只手指向张大胆,张大大身体缓缓飘起来,慢慢推到墙边立住……。
“在哪里开坛?说。”徐道人沉声问道。
张大胆目光呆滞,声音嘶哑地答道:“长生客栈。”
徐道人立刻撤了法术,张大胆的身体瞬间失去支撑,“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彻底晕了过去……。
………………
长生客栈大厅内,谭老爷疑惑地问钱真人说道:“钱真人,摆平了吗?”
满头大汗的钱道人无奈道:“又被我师弟破了法,他们正往长生客栈赶……”
谭老爷急忙道:“来了?那你还不快想办法!”
钱道人思索片刻,立刻说:“马上派人把神坛加高。”
谭老爷连忙对旁边的管家说道:“听见了吗?赶紧叫人把神坛加高。”
………………
很快工人们就把神坛,加高加固了几米高……。
钱道人看着这么高的神坛,他满意点头,这时旁边的谭老爷疑惑开口:“钱真人……”
钱道人信誓旦旦说道:“就算他们现在来了也不用怕。”
话音刚落,客栈大门被撞开,徐道人与张大胆推着木车走了进来……。
钱道人望着进来的木车,见车上是个小小的祭坛,他脸上露出鄙夷不屑,开口道:“姓徐的,来了就滚出来。”
徐道人抬头看向那搭了几层楼高的神坛,顿时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