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十公里外,李尘通过感知“看”到那个郑小刚的惨状,
尤其是小卡那精准而狠辣的“断根”一击,非但没有觉得残忍,
反而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痛快,忍不住为自家狗狗的机智、果敢和有仇报仇的性子竖起了大拇指!
“干得漂亮!小卡!好样的!对付这种不把人命和动物命当回事、仗着有点钱就为所欲为的畜生,就得用这种办法!
这可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难受!让他以后再也害不了人,也绝了他祸害别的狗、甚至祸害人的根!”李尘觉得这简直是最恰到好处,最解气的惩罚。
他一点都不同情那个郑小刚,完全是咎由自取!
李尘将感知力牢牢锁定在自家两条狗狗身上,密切关注着它们逃离后的情况。
小卡和小罗冲出大院后,没有丝毫犹豫,凭借着动物本能和对危险的敏锐感知,立刻钻进了大院外那片茂密的庄稼地里。
它们压低身形,在田间快速穿行,朝着远离村庄、远离人烟的方向奔去。
只是,脖子上那截粗大沉重的铁链子实在是个巨大的累赘,拖在地上“哗啦啦”作响,不仅严重影响速度和灵活性,暴露行踪,还时不时会缠绕在杂草上,需要用力挣脱,耽误时间。
李尘通过感知看到到它们时不时要停下来甩动脖子,或者用力扯断缠住的植物茎叶,心里疼得跟什么似的。
这铁链子勒在它们脖子上,比勒在他自己心上还难受。
“这破链子,不能再让它们受罪了!”李尘毫不犹豫,再次动用意念之力,远远地锁定了两条狗脖子上那令人厌恶的铁链连接处。
“咔嚓!”
“咔嚓!”
两声轻微,仿佛锈蚀铁器被强行掰断的脆响过后,那两根困扰小卡和小罗的粗大铁链,从它们脖颈项圈的连接处应声而断,沉重地掉落在了茂密的庄稼地里,很快被绿叶掩盖。
“汪汪!”小卡和小罗几乎是同时感觉到脖子骤然一轻,那份沉重的束缚感消失了!
它们兴奋地停下脚步,互相蹭了蹭对方的脑袋和脖颈,低吠了两声,仿佛在庆祝这来之不易的彻底自由,又像是在互相安慰和鼓励。
李尘看着它们安全逃离,并且朝着大山跑去,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稍微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现实的麻烦像乌云一样笼罩过来。
“看来,小卡和小罗短时间内是不能回家了。”李尘喃喃自语,心情沉重。
“那个叫郑小刚的家伙,看这排场和手下,还有那身打扮,身份肯定不简单,家里非富即贵,估计是那种有钱有势,又极其护短的人家,
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成了太监,他家里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肯定会顺着赵家三兄弟这条线,查到我头上来,找我要狗,甚至迁怒于我。”
李尘几乎可以预见到,用不了多久,恐怕就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可能是警察,可能是那个郑小刚家里派来的打手,或者是各种意想不到的手段。
“不行,得先把小卡和小罗安置好,绝对不能让它们被抓到,山里倒是相对安全,地广人稀,吃喝更不是啥问题!”想到这里,李尘不再犹豫。
李尘立马走出大院,将院门锁好,启动摩托车朝君杉市驶去。
然而,就在李尘骑着摩托车,上了那条连接外面乡镇的土路时,
他敏锐地察觉到,后面那辆阴魂不散的农用三轮拖拉机,又像块狗皮膏药一样,不远不近地跟了上来。
“哼,真是找死!既然你们这么想跟,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希望你们的命,跟你们的跟踪技术一样‘硬’!”李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当摩托车驶出村子范围,上了车流量稍多、路面也稍宽一些的县道,经过一处横跨宽阔河面、桥下水流因为前段时间下雨而显得格外湍急浑浊的跨河大桥时,李尘眼中寒光一闪。
就是这里了!
【意念掌控】启动!
意念之力瞬间精准地笼罩了后面那辆紧追不舍的农用三轮车。
这一次,李尘没有任何保留,意念如同冰冷的铁钳,直接作用于三轮车的转向系统和司机的感知。
当三轮车刚刚驶上大桥中段,车速还不慢的时候,车里的两个人突然惊恐地发现,方向盘像是被什么东西卡死了,
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按住,无论司机大牛怎么咬牙切齿、用尽吃奶的力气拼命扳动,车子都像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地朝着大桥一侧的水泥护栏冲去!
“大牛!你特妈干嘛呢!疯了吗!快打方向!要撞上了!快刹车!!”副驾驶上的同伙吓得魂飞魄散,发出恐惧到极点的尖叫,双手死死抓住车内的扶手,脸都扭曲了。
“我……我控制不住!方向盘锁死了!刹车也他妈的失灵了!车子自己跑的!见鬼了!!”大牛也是满脸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双手青筋暴起,死命抓着方向盘,脚下把刹车踏板都快踩进油箱里了,但车子依旧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护栏!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
在桥上其他寥寥几个行人和对面车道司机惊恐的尖叫声和目光注视下,
那辆农用三轮车,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违反物理常识的笔直路线,伴随着轮胎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悍然撞破了那不算坚固的水泥护栏!
水泥块碎裂飞溅,三轮车整个车子腾空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令人心悸的抛物线,然后头下脚上,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朝着下方几十米高、奔腾汹涌、打着漩涡的浑浊河面直直地栽了下去!
“不好啦!有车掉河里了!”
“快报警!快叫救护车!”
“完了!这么高掉下去,水流又这么急,估计悬了……”
“我看到了!那车好像是自己撞过去的!邪门!”
大桥上瞬间乱成一团,
人们纷纷惊恐地围到被撞开的巨大缺口边,探头看着桥下那翻滚着白沫,如同野兽巨口般的浑浊河水,以及那辆三轮车砸入水中溅起的巨大水花后,迅速被湍急的水流吞没、拉扯着消失不见的踪影,议论纷纷,面露不忍和骇然。
或许,这跟踪二人的命,是真的足够硬,或者是李尘觉得直接要了他们的命太便宜,又或者是冥冥中的一丝天意。
在车辆坠河,驾驶室瞬间进水的极端混乱和惊恐中,他们二人竟然侥幸地从因为撞击而有些变形的驾驶室车窗里挣扎了出来!
在冰冷湍急的河水中拼命扑腾、呛咳,没有被立刻卷走或沉底,留下了一线生机。
但这濒死的体验,冰冷的河水,以及身上的撞伤,这苦头,他们是吃定了,没有几个月怕是缓不过来,而且估计这辈子都会有心理阴影。
而制造了这一切的李尘,早已骑着三轮摩托车,混入县道上稀疏的车流,消失在前方的道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