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可不同凡响,屋子里一下安静了,随后程桂珍大声道,真的吗?何义也非常高兴,笑呵呵的说道,好好好,这是家里添进项了,大儿子有出息。这年月一大家子一年才挣几个钱?
这炕上的几个老娘们手里的活也不做了。锥子扎手上的妇女颤抖着手说道,我的老天爷呀,这一个月52块钱,这可怎么花呀?想起自己家那十几口子人手里这些年都没有攒够100块钱。
这时候活也干不下去,嗑也唠不了了,众人浑浑噩噩的。都下地穿鞋,赶紧回家了,可不能耽误人家一家人说话。
看着这些人都走了,程慧珍赶紧拍拍炕,儿子快坐下来跟娘好好说说,你大哥这一个月52块钱是真的吗?娘咋还不信呢?说多少遍了?真真儿的。
哎哟喂赶紧给保家仙上香去,说着话塔拉个鞋就赶紧往下屋跑去,何庆海赶紧跟着去娘等我一下,我也上个香。你这小瘪犊子,从咱家这保家仙供上开始就没看你上过香,说着话娘俩就去了下屋。
何庆海回来又把自己爹喝的那瓶子,北大荒白酒瓶子都给拎到下屋去了,往酒杯里倒了一杯酒。上了炷香。嘀嘀咕咕的说着保家仙保佑, 随后一家人又看何庆海带回来这些鞋子众人都试着自己这双鞋穿着合脚不?何庆海就看自己老爹穿着那一双大头皮鞋在地下走来走去,不错,这鞋跟脚也暖和,鞋底还耐磨耐穿。
何庆文,何庆江,程庆斌嘴里能挂个油瓶子,生气的说道,二哥,为什么没有我的? 行了,你们几个也不用争抢了,人家卖鞋的也没有小孩子的,再说了,你看这鞋哪有卖小孩子的鞋?等你长大点,二哥这双鞋给你穿,真的?何庆文高兴的跳了起来,拿着自家二哥这双40码的。大头皮鞋稀罕的不得了,还在炕上把脚丫子擦了擦,穿这双鞋在炕上走来走去的,那二哥你以后穿的时候一定要加点小心,这鞋说好的要留给我的,行行行留给你的。
然而一家子人在家里正高兴着呢。村里这几个老娘们回到各家以后都魂不守舍的,被家里的婆婆,儿媳妇,甚至自家男人都在问咋了出去这一小天回来就这个样子,想干啥?也有儿媳妇问自家婆婆,妈,娘这是咋了?遇到啥事了?咋这样呢?
这不这几家的老娘们都把今天何庆海家的发生的事情,全都说给了家里人听,有那妯娌听到的两眼放光的说,这老何家确实发达了,这一个月50来块钱咋花呀?这顿顿吃肉,吃细粮都花不完呢。这何家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哎呦,他家那大小子也不小了,是娶媳妇的时候可拉倒吧,娶媳妇儿能看上咱这乡下的?
那程桂珍早就放话前两年就说了,他家要找一个识文识字的,而且还是城市户口,咱家这几个,你看看哪个能拿的出手?几个儿媳妇愤愤不平的看着几个丫头片子都心里琢磨人。自家的丫头片子不行,娘家的不还有吗?看看哪个合适的,也有那妇女后悔的不得了,咋早一点没发现呢?早一点是不是让 自己家孩子定个娃娃亲,这一点便宜都占不着。
天还没黑呢。 何庆海家这点事全都被人给宣传出去了。有人想打听何庆海回来带那一麻袋都是啥好东西,听人家说又是各种好吃的,又是水果,听说那水果就半袋子。甚至还说装了老多的鞋, 十五六块钱一双的鞋,也半袋子呀。 这传的已让全村人眼红不已,有的没棉鞋的人家。更是眼线死了,自家棉鞋都穿不上了,人家可倒好,都穿上大头皮鞋了,甚至也有的人听说了。一个月拿50多块钱,这更是大骂老天爷不公平。
无论这些人怎么心不甘情不愿,羡慕妒忌恨,议论着跟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最后悔的就是何金家, 廖慧荣从外边听说这事儿一窝蜂的就回来了 ,一进家门皱着鼻子。闻着屋里的尿骚味就知道是老不死的尿了。气的大骂吃吃吃就知道吃喝喝喝,给她喝那么多水干啥?看看这屋里尿的这股骚味,你们几个谁给整了?我告诉你们几个死丫头片子,早晚哪天是嫁出去,别人家的,既然给老太婆整回来,你们几个就赶紧每天给我负责洗干净。
没办法,冬天冷,这孙招娣只能又弄回屋里来,但是吃喝拉撒她这人也只能在炕上,几个姑娘帮着换洗,也没多少衣服,只能在家里。扒火盆烤湿衣服,用炕席炕换下来湿掉的衣服,所以换的不及时,屋里始终尿骚味,特别呛人。
廖慧荣愤恨的对着何金说道今天外边传 ,何庆海不是被车接走了吗?今天回来了,听说背了好多好东西回来呢。听村里人说,那何庆学的工资上涨了,现在一个月能拿52块钱呢。啥52块?可不是咋的,紧锁着眉头廖慧荣就坐在了何金旁边。咱这一点便宜都占不着,我这心难受死了,何金皱着眉头唉声叹气的说,那有啥用?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到这种地步,两家已经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了。
廖慧荣也知道这事,只是抱怨着,心里再次后悔着,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她绝对花任何代价买到后悔药,如果有人说那后悔药就是屙出来的屎,说什么她也会去吃。
最后悔的就是何满。如果孙娟的事不被人发现。孙娟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嫁给了何庆学,自己也能吃香喝辣的,沾着不少光。看着自家炕上的废物儿子,在看家里这一水的丫头片子,气的不得了。悔不当初啊,怎么自己不能小心再小心一些呢?这孙娟也是个没用的,咋还让人发现了呢?气的直跺脚,这要是那何庆学一个月50多块钱,养着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想想就美,将来那一大家子的家产没准都是自己儿子的。 无论他在家怎么后悔 只能捶胸顿足。
这些天听自家那婆娘说出了大舅哥和老丈人把那孙娟嫁在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当初怀孕的肚子里生了个啥,生没生下来不知道,只是知道嫁到山里给猎户。弟兄几个做共妻去了,那山里的山民那都是在深山里,路也不好走,唉,要是个儿子是不是自己就认回来,要是个丫头片子算了,自家一看这炕上坐这些丫头片子没用,将来也都是外人。想想就气愤,心里琢磨着村子里还有哪些娘们勾搭到手,能给自己生个儿子,有心想跟自家的婆娘离婚,但是这事也离不了,一想老丈人家那一大家子人,村子里有几十人都是他们亲戚,这要是跟这死婆娘离婚。自己在这村子里也别想活了。
反正俩人都这样。谁也不干净,但谁也不管谁。无论何满心里怎么算计着盘算着跟何庆海家没关系,这一下午半天黑睡觉的时候,好多人家躺在炕上还议论着何义家的种种。
吃过晚饭何庆海对自己老娘说道。娘,我明天就去舅姥爷家。行,去吧。东西准备好了你就可以去了,待几天就回来啊。说你跟没听着似的,自己不注意着点。 知道你年纪小说这些不愿意听,但是娘还能害你不成身子是你自个儿的。过早的近女色,那真是要命的。你没听说那清朝那几位皇帝都是怎么死的吗?行了,娘,你越说越邪乎了,咱家没那皇位要继承,是操你个娘的,咱家没皇位继承,这不也是为你身子着想吗?
你二哥要干啥去注意身子。娘俩正在说话,突然冒出个声音,回头一看,好家伙。何庆文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这小子在门口听的啥,两眼茫然的看着屋里二哥跟娘在说着啥。二哥,你要干很累的活吗?那你可别累坏了,听人说累坏了都能累吐血呢。何庆海就心里琢磨着。这要跟媳妇能累吐血。还真没听说过。
行了,啥也不懂,小屁孩跟这块瞎打听啥,你二哥我干活还能干,累吐血了,不懂就不要瞎问,赶紧回去睡觉。不问就不问。看老三就这么走了,程桂珍拍了何庆海肩膀一下说的。等你岁数大了,你就知道后悔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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