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熟睡的晚上,很多人熬不住,最后还是躺在炕上盖着被子,没脱衣服就睡了,家里炕烧的都很热乎。也有的年纪大的不睡觉,村子里很多的半大小子们,聚在一起的,也都三三两两回家了,毕竟都凌晨两三点了,待会儿天亮了。
尤其是在大初一,早上起的越早,家里的烟筒冒烟儿最早越有好处,也不知道是从啥时候传这么一个消息。谁家初一早晨的,这顿饭吃的越早,今年越好,家家都抢这个早,这些人回到家里都准备着眯一会儿,起来赶紧烧火做饭。
而这时候也是人最困的时候,何庆海家也不例外,早早的都已经躺在炕上呼呼大睡起来。何庆海睡觉的时候就总觉得心里突突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来的是咋回事儿。正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就看到外面火光冲天,正好对应着自己这片窗户。
何庆海一下子就窜到地下。塔拉鞋子推门就往外看,好家伙,自己家柴火垛着了,离房子也就三五米远,风势要大,这火一下就会刮在房顶上,这房草马上就会着起来。
何庆海嗷嗷几嗓子就喊起来了,着火了,着火了,大家都来救火呀,心想他妈的,别让老子知道,是谁给自己家柴火垛给点了。
老子非把你们家房子也都给点了不可,这是何庆学。也跑了出来。看着何清芝也出来,何青海说,大姐,你安抚好娘,别让她惊吓着,大哥,快,咱俩赶紧的。园子里到处是雪,这哥俩拿着铁锹就开始往这柴火垛上扬雪,这时候邻居也有听到的,前后都出来红汤汤的,大家都看到了那一朵的柴火条子。
这可都是深秋的时候何庆海跟自己老爹在山里退很多的树杈子,拉回来码的整整齐齐,这要是没有这意外,一整年都烧不完,这可把何庆海气坏了。不少人赶紧帮忙,有的打水,有的赶紧把周围的雪往这柴火堆里扬。
当天刚刚亮的时候,这火也灭了,这一垛的柴火条子也没剩下多少,没烧着的都拽到一边儿,烧着的也都这样了,幸亏火势没起来,要不然这房子肯定保不住。
众人窃窃私语都知道,这就是有心的报复。何庆海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己大爷家,除了他没别人家。何义就闹不懂谁和自己家有这么大仇怨要放火,村子里有的人也窃窃私语,说道,何义这人性格很好,从来不跟村子里人红脸,虽然做了几年大队长,但是也都从来没有对村里人摆过脸色。这是拥护啥呀?给人家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好好的。马上天就亮了,给人家柴火垛给点着了。
何庆海越想越气,决定去找大爷家问个清楚。他气冲冲地来到何金家门口,一脚踹开了门。何金一家正围坐在桌前吃早饭,看到何庆海这副模样,都愣住了。
“是不是你们干的?大过年的给我家柴火垛的放火!”何庆海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他的眼睛也注视着他家里每一个人,当何庆海看到何庆方那躲闪的眼神,心里就有数了,虽然没证据,但是自己这么一闹,也让他们知道,自己就是知道他们家干的。
何金脸色一变,“你这小逼崽子别血口喷人,我们怎么会干这种缺德事!”
“不是你们还有谁?村里就你们跟我家有矛盾!”何庆海不依不饶。
双方争吵起来,声音引来了不少村民围观。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村里书记村长都来了。书记了解情况后,严肃地说:“大过年的,都消消气。现在没证据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咱们一起查查,总能找出真相。”
何庆海冷静下来,觉得书记说得在理。于是,大家开始在村里四处打听线索,看看有没有人在昨晚看到可疑的人。一场寻找纵火者的行动就此展开。
何金也气的够呛,毕竟一大早刚吃饭,就被何庆海的小瘪犊子踹门,这实在给自己脸面挂不住,气呼呼的去找何义,刚好看到何义在他家柴火垛旁边儿整理没被火烧完的一些柴火条子,于是气呼呼的说道,何义有时间管管你家那几个小逼崽子,今天太没大没小的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他们长辈,是他们大爷,哪能踹我家的门,带着那么多人怒气冲冲的质问我,咱两家关系再怎么不好,我也不至于来放火。
何义脸色非常不好看,他知道自己从来都是与人为善,能因为啥事,能让别人给自己家放火出?除非眼前自己的大哥惦记自己家所有的东西,自己没有一样让他称心如意的,有可能怀恨在心,也不好说,但是又看何金那满脸怒容的样子,又不像说谎。
一时心里也没了主意,也没什么好气儿的说道。你一个大人跟他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这不是给这孩子急的吗?这一跺条子都着完了,这火势可下给拦下来了,要不然这房子都保不住,而且我们家这房子又不是独栋,旁边儿还跟人家老张家连接的,这要是着起来,两家全完蛋。 那孩子向来是个急脾气, 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等他回来我收拾他说说他行了,我也不和你在这儿瞎扯了,我这活儿一大堆呢,赶紧把这一些挑拨挑拨,规整规整。
何金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了,嘴里骂骂咧咧的。没教养的小东西,也是个没出息的窝里横的东西。这话听进了何义耳朵里,脸色非常不好看,有几个当爹的,愿意听别人说自己儿子啥也不是的。
何庆学何庆文跟着自己老爹整理园子里这一堆废墟,挑挑拣拣,被火烧过,黑不溜秋的,没烧完的挑一些,这几天还能烧火。看着一大堆的灰烬,一点点的扒开,看里面还有没有明火,就害怕万一风一吹,再着起咋整?
园子里所有的雪都被人,给往这火堆上扬没有了,别人家的雪也弄来了不少,现在湿哒哒,泥了拐杖的特别脏,一碰一身黑乎乎的,爷几个身上黑乎乎的不说,那脸都没得看了。
再说何庆方看着村子里这些人说,要打听有没有人看见放火的可疑人员,心里提了起来,毕竟自己点完火跑的时候有人看到了。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被认出来,但是他知道是碰到人了。
所以提心吊胆的,看自己爹出去。知道是找二叔麻烦的,希望能让二叔家打消,继续寻找放火人的事儿吧,焦急不安的在家里走来走去。何庆喜还不知道。即将迎来自己的会是啥?正跟自己媳妇儿互相闲聊着,毕竟自己媳妇儿都很久没搭理自己了。虽然不行,但是也想的慌。围着自己媳妇儿在那儿说着好话,又许诺。
过几天上山看看能不能弄到啥猎物,换了钱给媳妇儿买雪花膏,买嘎了油。廖慧荣没心情搭理旁边儿的废物男人。
但是她发现自己大伯哥在那焦躁不安的干啥,心里一直琢磨着。忽然感觉自己有什么想通了,满脸吃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虽然没说,但是应该是知道了。
而恰恰这时候何庆海跟村子里的几个年轻人互相打听着,正好是昨天晚上。朴埠冬 因为在赵龙家吃了碗饺子, 回家准备睡觉的时候肚子闹的难受,再加上那饺子有些咸,回家喝了一些水还是凉水,这下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折腾了厕所几次,最后一次都拉虚脱了,慢慢悠悠的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看到何庆方,从何庆海家方向跑了过来。
他看的清清楚楚的。刚回家躺在炕上就听到有人喊着火了。他虽然没去救火拉虚脱了,但是自己爹可是去救火的,这不一大早晨肚子虚脱的难受,正赶上被何庆海他们询问昨天晚上的事儿,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毫不保留的就说了自己看到的一切,好家伙,书记,村长也知道这事儿,都觉得这可不是小事儿,这放火可是死仇,自古以来杀人放火,这可都是大案。
这大初一早晨饭还没来得及吃,这些人也饿着肚子。何庆海就让书记,还有村长他们赶紧回去吃饭,自己骑着家里的自行车,要去县里报案。书记,村长也没拦着,毕竟这可是大事儿,是捂不住的。毕竟村子里昨天晚上起两次火,搁谁也受不了啊。
当何庆海死冷寒天。凭着一身怒火到了县城,来到公安局,大过年初一有值班儿的人,听说原因是有人纵火。这还了得,赶紧通知所长。在一众公安人员来到屯子里的时候,又把朴埠冬 带过来询问,他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在公安人员严厉的要求下,说道,要为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责按手印儿,如果有一句假话会蹲大牢的。全家人紧张的看着,朴埠冬拍拍胸脯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说一句假话。
在村子里这些人目瞪口呆当中,何庆方被抓了。全家人都吓得够呛,尤其是何金简直气的直拍桌子,这混蛋咋能干出这事儿?提前跟我通个气儿也好啊,这下家里人都麻爪了,这可咋整? 事情过得很快。
何庆方在派出所里交代了所有的事情,随后就等着宣判结果。也不知道这何金是找了谁的关系,托了人又跟何庆海家赔偿。然而让村子里人目瞪口呆的是,进去蹲监狱的竟然是何庆喜,有期徒刑三年。 这让村子里人大跌眼镜,都知道是何庆方放的火,这咋去蹲监狱变成何庆喜了呢?
然而这事儿别人谁也不知道,只有廖慧荣知道。 这也让廖慧荣在何金家以后的地位作威作福,让他们投诉机器,不敢得罪这搅家精。所以接下来几年就是廖慧荣 ,在何家过的非常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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