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支流尽头的“烬灭域”,是一片被混沌彻底污染的废弃星域。这里的星辰早已失去光泽,化作散发着灰色雾气的陨石,每一块陨石中都囚禁着不同境界的修士残魂——气感境修士的能量被抽离,只留下空洞的躯壳;元婴境强者的神魂被撕裂,在痛苦中永无止境地盘旋;混元境大能的法则被扭曲,成为维系这片星域的“混沌基石”。林尘与苏瑶的法则锁链如金绿双色利剑般划破灰雾,终于在域中央发现了黑袍人残魂的踪迹——那道残魂悬浮在一座由混沌法则构筑的祭坛上,正将无数修士残魂炼化为“混沌源珠”,每颗源珠都蕴含着被污染的境界力量:低阶源珠闪烁着气感境的灰光,中阶源珠萦绕着元婴境的黑气,高阶源珠则包裹着混元境的紫雾。祭坛周围,数十名被混沌侵蚀的仙界修士正在护法,他们曾是九霄天庭的高阶将领,如今气息紊乱,气感境的基础能量与混元境的法则胡乱交织,显然是被强行提升境界的“混沌傀儡”——林尘丹田内的永恒道环剧烈震颤,道丹中从气感境到无界境的法则光丝因感应到熟悉的混沌气息而紧绷,苏瑶的银绿色星环却与道丹形成完美共振,将祭坛上的源珠按“污染程度”分类,解析出黑袍人炼制源珠的真正目的。
“他在制造‘境界炸弹’。”苏瑶的星环投射出源珠的内部结构,低阶源珠中的气感境能量被压缩成不稳定的混沌粒子,中阶源珠里的元婴境神魂被注入“自毁指令”,高阶源珠更是融合了数十名混元境修士的法则碎片,“太初鼎检测到,这些源珠一旦引爆,能污染方圆千里内所有修行者的境界认知,让气感境修士瞬间失控,元婴境强者神魂崩溃,就连混元境大能也会暂时法则紊乱。”
黑袍人残魂缓缓转过身,声音嘶哑却带着得意:“林尘,苏瑶,没想到你们能找到这里。看看这些源珠,这才是境界的‘真正价值’——不是循序渐进的修行,而是能被随意操控的武器。”他抓起一颗高阶源珠,源珠中立即浮现出一位混元境大能的痛苦面容,“这位曾是洪荒界的古神,合道境巅峰时何等风光,如今还不是我的养料?”
林尘握紧开天斧,斧刃流转着无界境的本源光芒:“从血刀帮灭门时,我就明白气感境的力量能救人也能杀人,但选择‘为何而用’,才是修行者与野兽的区别;星渊秘境突破元婴境,我更懂得神魂的强大不是为了奴役他人,而是守护想守护的存在;到了混元境,我终于理解法则的真谛是‘平衡’,而非‘掌控’。”他引动气感境法则,将一缕纯净的能量注入附近一颗低阶源珠,源珠中的混沌粒子竟出现了一丝松动,那位被囚禁的气感境修士残魂发出微弱的呻吟。
“徒劳!”黑袍人残魂挥手间,数十名混沌傀儡同时发动攻击。这些傀儡虽境界混乱,却能爆发出远超同阶的力量——一名气感境圆满的傀儡竟能释放元婴境初期的神魂冲击,一名化神境中期的傀儡随手打出混元境的法则波动。他们的攻击毫无章法,却因混沌能量的狂暴而极具破坏性,灰雾中不断炸响气感境能量的爆鸣与混元境法则的碰撞。
苏瑶的星环突然旋转,将双生羁绊的力量注入林尘的法则锁链:“他们的境界是强行堆砌的,就像没有根基的楼阁。”她指引林尘专攻傀儡的“境界衔接处”——用气感境能量冲击元婴境傀儡的神魂与肉身连接点,用元婴境神魂干扰化神境傀儡的法则运转,用混元境法则瓦解混沌傀儡的“强制融合”。
果然,那些看似强大的傀儡在这种针对性攻击下纷纷崩溃:气感境傀儡的能量核心率先爆裂,元婴境傀儡的神魂与肉身瞬间分离,混元境傀儡更是直接化作混沌雾气。林尘趁机引动无界境法则,将祭坛上的低阶源珠全部净化,释放出数百名气感境修士的残魂,这些残魂虽虚弱,却带着对修行的最后执念,化作金色光点融入林尘的法则锁链。
“有点意思。”黑袍人残魂不怒反笑,抓起三颗高阶源珠掷向星空,“但你们能净化多少?这三颗源珠,足够污染半个仙界的修士境界。等我集齐九十九颗混元源珠,就能彻底改写三界的修行体系,让所有气感境成为我的爪牙,元婴境沦为我的奴隶,混元境……不过是我脚下的尘埃!”
源珠化作三道紫黑色流光冲向域外,林尘与苏瑶的法则锁链瞬间延伸,在星空中织成金绿双色大网。当源珠撞入网中时,两人同时引动从气感境到无界境的所有法则——用气感境的纯粹之力稀释混沌粒子,用元婴境的坚韧神魂抵抗自毁之令,用混元境的平衡法则分解紊乱法则,最终以无界境的兼容之力将源珠中的混沌能量转化为无害的天地元气。
净化的瞬间,林尘丹田内的永恒道环爆发出璀璨光芒,道丹中被混沌污染过的法则光丝(那些在仙魔大战、洪荒决战中留下的痕迹)彻底被淬炼干净,无界境的气息愈发纯粹。两人的道心在这场与“扭曲境界”的对抗中更加坚定,对“修行意义”的理解也愈发深刻。
黑袍人残魂见源珠被净化,发出愤怒的嘶吼,祭坛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混沌光芒:“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尝尝‘境界剥夺’的滋味!”祭坛上的无数残魂同时哀嚎,林尘与苏瑶突然感觉体内的境界力量开始流失——气感境的能量变得滞涩,元婴境的神魂泛起刺痛,混元境的法则更是出现了短暂的断裂。
“他在用无数修士的‘境界死亡’反噬我们!”苏瑶的星环剧烈旋转,将双生羁绊提升到极致,“用无界境的‘不被定义’对抗他的‘剥夺’!”
林尘眼中闪过决然,与苏瑶同时放开对境界的“固守”,让气感境、元婴境、混元境、无界境的法则自由流转,不再刻意维持某个境界的形态。这种“不被境界束缚”的状态,竟让黑袍人的剥夺之力完全落空——就像试图抓住流动的水,越是用力,越是徒劳。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脱离境界存在?”黑袍人残魂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们从未‘脱离’,只是不被‘束缚’。”林尘与苏瑶的身影化作金绿双色流光,法则锁链直指祭坛中央的黑袍人残魂,“现在,该清算旧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