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封印的光柱消散后,太古墟的天空渐渐露出清明。祭坛周围的黑色岩石上,开天符文仍在缓缓流淌,将残余的混沌气息彻底净化——这场持续了数万年的混沌威胁,终于在林尘与苏瑶的合力下画上了句点。
林尘坐在祭坛边缘,四色长剑插在身旁的岩石中,剑刃上的混元法则正与开天符文共鸣。他的混元境中期道脉在激战中虽有损伤,却因吸收了三尊混沌生物的本源,隐隐触碰到了中期巅峰的瓶颈。域脉深处,时空混沌法则与开天、太阴法则形成的三元循环愈发稳定,只是在循环的尽头,始终有一道无形的壁垒,阻碍着法则的进一步融合。
“还是差了点。”林尘轻叹了口气,运转《开天经》试图冲击壁垒,却只引得道脉一阵刺痛。混元境中期到中期巅峰的突破,不仅是法则量的积累,更需要“法则质变”——将时空、混沌、开天、太阴四种法则压缩成单一的“混元母法则”,这一步需要极其庞大的本源之力,更需要绝对平静的修行环境,显然不适合在危机四伏的太古墟进行。
苏瑶走到他身边,将一枚用太阴本源与开天符文炼制的丹药递给他:“这是‘开天太阴丹’,能稳固你的道脉。太辰他们已带着其他开天卫士后裔赶来,正在清理太古墟的残余混沌生物,我们或许可以先返回开天峰,再做修行打算。”
林尘接过丹药,丹药入口化作两股暖流,顺着道脉游走,果然缓解了刺痛感。他看向祭坛下方,太辰正带领着十余名开天卫士后裔清理战场,这些卫士的修为大多在合道境大圆满,少数几人已触及混元境初期门槛,显然是借着永恒封印激活的开天之力突破的。
“洪荒界不能再乱下去了。”林尘站起身,混元境中期的神念扫过整个太古墟,“混沌之主虽被封印,但无数年来的侵蚀已让洪荒界的法则失衡,必须重新建立秩序,否则还会滋生新的混沌隐患。”
苏瑶点头:“我刚才感应到,洪荒界的其他区域还有不少堕落古神的气息。这些古神曾被混沌侵蚀,虽未彻底堕落,却也失去了神智,到处掠夺本源,普通修士根本无法抗衡。”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而且,仙界的九霄天庭恐怕不会坐视我们掌控洪荒界。之前黑袍人能在仙界流通混元碎片,背后必然有天庭高层支持,如今混沌威胁解除,他们很可能会趁机插手洪荒事务。”
林尘握住她的手,双生羁绊的法则共鸣传递着安心的力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先回开天峰整合力量,太辰他们是开天法则的正统传承者,熟悉洪荒界的地理与势力分布,正好可以协助我们重建秩序。至于你的修行……”
他看向苏瑶的太阴道脉,她虽在激活封印时借到了开天之力,修为却仍停留在混元境初期,显然是缺少一次彻底的法则洗礼:“回开天峰后,我用混元法则为你梳理道脉,再结合药鼎秘境的法则修复池,不出半年,你定然能突破至混元境中期。”
苏瑶眼中闪过暖意,正欲说话,太辰已带着两名卫士后裔来到祭坛前。三人单膝跪地,身上的开天符文闪烁着感激的光芒:“林尘前辈,太古墟的残余混沌生物已清理完毕,共找到七处混沌巢穴,都已用开天符文封印。只是……”
太辰的声音带着犹豫:“我们在清理一处巢穴时,发现了一枚仙界传讯玉简,玉简上的气息属于九霄天庭的‘执法天君’,内容是让黑袍人在事成之后,将洪荒界的‘混沌本源矿脉’坐标传回天庭。”
林尘接过玉简,混元神念扫过便明白了其中的猫腻:“果然是天庭在背后搞鬼。混沌本源矿脉蕴含着未被污染的混沌母气,是炼制混元境丹药的关键材料,天庭显然早就觊觎洪荒界的资源了。”
他将玉简捏碎,眼中闪过冷冽:“传我命令,所有开天卫士后裔即刻前往开天峰集合,沿途标记洪荒界的本源矿脉与空间节点,绘制完整的疆域图。三日之后,我们兵分三路,一路镇守永恒封印,一路清理堕落古神,一路探查矿脉分布——在天庭插手之前,必须掌控洪荒界的所有核心资源。”
太辰领命而去,林尘则与苏瑶踏上返回开天峰的路。沿途的洪荒界景象愈发清晰,破碎的仙山、干涸的灵河、被混沌侵蚀的古林……处处都是战争留下的伤痕。偶尔能看到幸存的洪荒土着修士,这些修士大多只有元婴境或化神境修为,见到林尘与苏瑶身上的混元法则,纷纷跪拜在地,眼中充满敬畏。
“他们需要指引。”苏瑶轻声道,银绿色的太阴法则洒向下方的一座残破村落,将村中残留的混沌气息净化,“洪荒界的修行体系早已断层,很多修士连合道境的门槛都摸不到,若不重新建立传承,就算没有混沌威胁,也会渐渐衰落。”
林尘点头:“回开天峰后,我们可以开设‘混元道院’,将开天法则与太阴法则的基础修行法门传授给他们。修行境界的断层,才是一个世界最大的隐患——气感境到混元境的九大境界,本就该循序渐进,而不是像这些土着修士一样,卡在化神境就停滞不前。”
说话间,两人已抵达开天峰。峰上的防御阵法在卫士们的维护下重新亮起,盘古斧碎片悬浮在峰顶,散发着淡淡的初源法则。林尘看着这片暂时安宁的土地,心中却明白,这只是新的开始——无论是冲击混元境中期巅峰,还是应对仙界的潜在威胁,亦或是重建洪荒界的秩序,都需要漫长而细致的努力。
他将四色长剑插在开天峰顶,剑刃直指苍穹,混元境中期的威压扩散开来,传遍整个洪荒界:“从今日起,开天峰为洪荒界中枢,凡遵守秩序、抵制混沌者,皆可入混元道院修行。违逆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