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秘境隐藏在太古墟深处的时空裂缝中,入口处萦绕着淡金色的开天法则,法则流转间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只有掌握开天法则的修士才能进入。林尘握着盘古斧碎片,灰金色领域中的开天法则与屏障产生共鸣,屏障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混沌初开般的景象——这便是上古修士突破混元境的圣地。
“开天秘境的核心是‘法则源池’,池水中蕴含着未分化的本源法则。”古神遗族的苍木长老拄着木杖,金色领域小心翼翼地抵御着周围的空间乱流,“合道境大圆满修士在源池中沐浴,有三成机会领悟‘混元法则’,这是突破混元境的关键。”
林尘与苏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期待。合道境与混元境的本质区别,就在于是否能掌控混元法则。合道境修士最多掌控五种基础法则,而混元境能将万千法则熔铸为一,举手投足间便能引动界域之力,甚至能修改小范围内的法则规则。
踏入秘境的刹那,林尘感觉道果传来一阵强烈的悸动。秘境中弥漫的本源法则比法则核心更加纯粹,他的灰金色领域自动展开,五种法则如同饥饿的孩童,疯狂吸收着周围的本源之力。领域边缘的混沌色纹路越来越清晰,五种法则与混沌法则的融合度正在快速提升——这是“法则圆融”的最后阶段,也是突破混元境的前置条件。
“前面就是法则源池。”苏瑶指着前方一片翻腾的金色水池,水池中央矗立着一块巨大的开天石碑,石碑上刻着上古符文,符文流淌间散发出让领域都为之震颤的威压,“石碑上的符文记载着混元法则的入门心法,但只有承受住源池的法则洗礼,才能看懂符文。”
林尘走到源池边,伸手触碰池水。池水刚接触到他的指尖,就化作无数道金色的法则丝线,顺着手臂涌入灰金色领域。丝线所过之处,五种法则与混沌法则的融合速度骤然加快,领域中的小世界虚影开始演化出日月星辰,甚至出现了细微的生命迹象——这是领域即将晋升为“界域”的征兆。
“法则源池的洗礼分三重,每重都会引发法则风暴,能坚持到最后的修士,才有资格领悟混元法则。”苍木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我族先祖曾在此尝试突破,却在第二重风暴中道果破碎,你们一定要小心。”
林尘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源池。第一重法则风暴瞬间爆发,金色的池水化作无数柄法则之剑,朝着他的领域刺来。这些剑蕴含着开天、破灭、创造等多种本源法则,每一剑都精准地轰击在领域的薄弱处,仿佛在刻意磨练领域的韧性。
“合道境大圆满的领域虽能容纳五种法则,却缺乏‘韧性’,这正是源池洗礼的意义。”林尘运转金色法则之种,引导五种法则在领域中形成循环,将法则之剑的力量转化为领域的养分。他能清晰感觉到,领域的壁垒在风暴中变得越来越坚韧,原本需要全力维持的领域,此刻运转已如呼吸般自然。
苏瑶也跃入源池,银绿色领域在法则风暴中轻轻摇曳。她的领域更注重“包容”,银绿色的法则之浪如同海绵,将法则之剑的力量层层吸收、化解,再反哺给银绿色法则之种。第九轮弯月在领域中央缓缓旋转,月轮边缘的金色守护法则与混沌法则形成了完美的平衡,让她的领域稳定性甚至超过了林尘。
三天后,第一重法则风暴平息。林尘的灰金色领域已能轻松抵御本源法则的冲击,五种法则的融合度达到了八成,领域中的小世界虚影已能看到清晰的山川草木,甚至能感受到微弱的生命气息——这是领域向界域转化的关键标志。
“第二重洗礼会引动‘法则倒影’,倒影中是你最恐惧的法则缺陷,只有克服缺陷,法则之种才能孕育出混元法则的雏形。”苍木长老的声音从秘境入口传来,带着一丝告诫,“我族有三位长老都在这一重心神失守,道果直接崩碎。”
话音刚落,源池的水面泛起涟漪,林尘的倒影从水中浮现。倒影的灰金色领域布满裂纹,五种法则在领域中相互冲突,金色法则之种更是黯淡无光——这是他内心深处对法则融合失败的恐惧。
“这不是真实的。”林尘握紧混元剑,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合道境大圆满的修行,本就是在不断弥补缺陷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