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们也会在玉京台附近或是吃虎岩的街头,遇到行色匆匆的甘雨。
“甘雨!”凌叶总会热情地打招呼,然后不由分说地拉住她,“工作永远做不完的,快来歇歇,尝尝刚出锅的莲花酥!”
甘雨起初总是面露难色,想要推辞,但看着凌叶真诚的眼神,以及旁边申鹤那虽然面无表情却隐隐带着一丝期待(或许是她错觉)的目光,她往往会在一声无奈的叹息后,被两人半拉半请地带到某个茶摊或小吃铺。
于是,画面就变成了:凌叶兴致勃勃地点着餐,申鹤安静地坐在一旁,而甘雨则有些局促地捧着茶杯,感受着这难得的、不属于月海亭的闲暇时光。
凌叶会刻意找些轻松的话题,聊聊港内的趣闻,或者请教甘雨一些关于璃月风物的问题,让这位半仙秘书也能暂时从繁重的公务中抽离出来。
在这段看似平淡的陪伴中,申鹤观察着人间百态,学习着与人相处;甘雨体验着久违的市井烟火,放松了紧绷的心弦。
而凌叶,则在引导她们的过程中,更加深入地融入了这个世界,找到了属于他的、平凡而真实的快乐。
自从上次和凌叶、申鹤一起逛过璃月港后,甘雨处理政务时嘴角的笑意都多了几分。
以往她总觉得自己是“半人半仙”,在人类与仙人之间找不到归属感,连午休都只能躲在月海亭的角落,怕打扰到同事。
可和凌叶、申鹤相处时,她不用刻意伪装,不用担心自己的“特殊”,反而能自在地聊起喜欢的清心糕,说起绝云间的趣事。
在凌叶和申鹤如同阳光般自然而温暖的陪伴下,甘雨心中那层因半仙身份与漫长时光筑起的、隐约的疏离感,正在悄然消融。
月海亭的同僚们都能察觉到她近日气色红润、眉宇间的疲惫也少了许多。
这天凝光她们终于强行给甘雨批了几天假,这位兢兢业业了千百年的秘书,竟露出了如同小女孩般雀跃的神情。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次完整的假期是什么时候了。(事实证明放假确实令人心情愉悦。)
反应过来后,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脚步都变得轻快,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凌叶和申鹤。
她抱着文件,快步跑出月海亭,甚至忘了叫上侍从,径直朝着万民堂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万民堂,凌叶正和申鹤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刚上桌的金丝虾球和蔬菜粥。
看到甘雨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凌叶连忙招手:“甘雨?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处理政务吗?”
申鹤也是打了招呼,喊了声师姐。
“我放假了!”甘雨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脸颊微微泛红,“凝光给了我三天假,我想……想和你们一起逛璃月港,可以吗?”
说完后甘雨也感到害羞,觉得太突兀了,立刻羞红了脸,好在凌叶他们二人都没有在意。
申鹤放下粥碗,轻轻点头:“好。”
凌叶更是直接拿起一个金丝虾球递过去:“当然可以!正好今天我们下午打算去璃月港东边的河滩看看,据说那里能捡到好看的贝壳,你要不要一起?”
甘雨接过虾球,小口咬着,心里甜滋滋的——这是她第一次有人陪自己度过假期,第一次不用独自躲在角落发呆。
三人先去了璃月港东边的河滩。
凌叶蹲在河边,帮申鹤和甘雨捡贝壳,还教她们辨认“哪种贝壳能吹出好听的声音”。
申鹤则在一旁帮甘雨拂去落在头发上的草屑,动作轻柔。
甘雨拿着凌叶捡的贝壳,试着放在嘴边吹气,清脆的声音在河滩上响起,引得她笑出了声。
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三人的笑声顺着风飘得很远。
逛到中午,甘雨突然想起什么,拉着凌叶和申鹤的手:“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带你们去看看!”
她没有带他们去最繁华的绯云坡,也没有去游客如织的码头,而是领着他们穿过幽静的小巷,爬上某处可以俯瞰整个吃虎岩烟火气的阁楼屋顶。
“这里……看夕阳很好。”甘雨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以前工作累了,我会偷偷来这里坐一会儿。”
之后她带他们去了玉京台后方一处被绿藤缠绕的僻静回廊,那里有石桌石凳,桌上刻着模糊的棋盘。
“这里很安静,午后的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有时候……会不小心睡着。”
甘雨的脸微微泛红,透露出了她平日里不为人知的、略带慵懒的一面。
她还兴致勃勃地带着他们去尝试了她珍藏名单里的几家宝藏餐馆——并非什么名店,却是她数百年间发掘出的、承载着独特记忆的味道。
最后她带着两人穿过璃月港的小巷,来到一处隐蔽的小院——院子里种满了清心和琉璃百合,角落里还有一张石桌和两个石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石桌上,温暖又安静。
“这里是我以前一个人时喜欢来的地方。”甘雨坐在石凳上,轻声说,“有时候处理政务累了,我就会来这里发呆,或者睡午觉,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
她指着院角的清心:“这些花都是我种的,看着它们开花,我就觉得很开心。”
凌叶也是适时的调侃两句,“是不是饿了还等当做食物吃?”
甘雨脸颊浮起一抹红晕,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哪有...清心性凉,虽可入药,直接食用会闹肚子的。”
她偷偷瞥向申鹤,却见平日里清冷的师妹耳根也泛起薄红——作为常年辟谷的半仙之躯,两人对饿这个概念确实陌生得很。(人情味越来越浓了)
申鹤轻咳一声,别开脸望向远处层叠的山峦:“若真需充饥...璃月港的云吞倒是不错。”
这段时间申鹤跟着凌叶真是什么都不必考虑,凌叶对于吃的要求十分高,只要跟着他就有吃不完的美食,尝遍璃月美味。
凌叶看着院子里的花草,笑着说:“这里真好看!比望舒客栈的庭院还舒服。”申鹤也点了点头:“很安静。”
三人坐在石凳上,分享着甘雨带来的清心糕,偶尔聊起璃月港的趣事,时光慢悠悠的,格外惬意。
下午在甘雨的带领下他们开始在璃月境内四处闲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