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人都在屋里睡懒觉,王瘸子迷迷糊糊醒来放水的时候才瞥见手机中好几个未接电话。
他拨打回去,电话对面传来谄媚的声音:“喂,是瘸子老弟吗?”
正在脑袋晕眩一手放水一手抓住电话的王瘸子不耐烦的说道:“你他妈谁呀,大早上的打阵些电话干啥?”
电话对面噎了一下,委屈笑着开口:“我是王家的管事,打电话是给你说一声,杜医生要的药我们求回来了,您看你们啥时候来一趟,或者我们派车去接你们”
“哦,那你等信儿吧,等会我去找他问问。”
挂了电话,王瘸子出门上街买了一些吃的回去找杜广志。
阳光透过客栈的窗户,稀稀拉拉地洒在屋内。杜广志、白灵杰、李霞和牛丹正围坐在桌前,吃着王瘸子带来的早点。桌上摆着大闸蟹、八宝粥、水煎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王瘸子一边嚼着包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恁几个知道不,王家已经把药丸买回来了。”
李霞眼睛一亮,忙问:“真哩?那中,啥时候去给人治病呀?”
杜广志喝了口胡辣汤,砸吧砸吧嘴说:“今儿个就行,早点把事儿办了,咱也能早点放心。”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开来。牛丹轻声说:“那咱都一块儿去呗。”
白灵杰摇了摇头,说道:“去恁多人干嘛,人多也帮不上忙,还添乱。”
杜广志思索片刻,点头道:“灵儿说得对,一会儿就我跟瘸子去,恁仨就在客栈歇着吧。”白灵杰、李霞和牛丹听了,也都觉得有理,便点头应下。
杜广志和王瘸子简单收拾了下,便自行前往王家。
路上,王瘸子一手开车一手摸出手机,给王家的管事打电话:“喂,是王家管事不?我跟杜医生这就出发去恁那儿了哈,给安排下。”电话那头应了几声,王瘸子便挂了电话,对杜广志说:“妥了,人家知道咱去了。”
两人一路疾行,不多时便到了王家。只见王铭章早已在门口翘首以盼,看到他们来了,赶忙迎上前去说:“二位可算来了,快请进。”
三人进了王家园内,王瘸子迫不及待地问王铭章:“王老板,你把药买回来了,这药花了多少钱呀?”
王铭章微微皱眉,无奈地说:“唉,一味药二十万呐,一共买了三味药。”
杜广志和王瘸子听了,不禁同时倒抽一口凉气。杜广志忍不住心中骂道:“这宋明成可真狠,挣钱都不要命,心黑得跟锅底似的!他也不怕碰见黑吃黑,哦。也是,那货是个能力者。”转头与王瘸子对视一眼,两人不着边际的点了点头。
两人也没再多说废话。
杜广志一脸严肃地对王铭章说:“王老板,一会儿给夫人治病,涉及些隐私,就我跟你两个人去冰窖吧。”
王瘸子一听,看不到美女,顿时一脸惆怅,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杜广志,嘟囔道:“恁可真会挑,好事儿都让恁占了。”
杜广志白了他一眼,没理他。王铭章赶忙对王瘸子说道:“您就在我这里玩一会儿。”挥手招来了管事,吩咐:“这位客人有什么需要你就立刻去办,我下冰窖看夫人,你好好接待。”管事应是。
两人穿上厚厚的大氅,朝着冰窖走去。一进冰窖,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杜广志和王铭章不禁打了个寒颤。冰窖里,周慧敏静静地躺在冰床上,宛如冰雕玉琢的仙子。
杜广志搓了搓手,对王铭章说:“王老板,麻烦您把夫人扶起来,把她上衣脱掉。”
王铭章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抗拒挣扎的表情,犹豫着说:“这……这合适吗?”
杜广志赶忙解释道:“王老板,这是为了治病,背上穴位需要直接施针,穿着衣服不方便。”
王铭章纠结了一会儿,想到夫人的病情,最后还是咬咬牙,把周慧敏的外衣脱掉。刹那间,周慧敏光滑冷白皮的美背露了出来,在冰光的映照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杜广志虽是来治病的,但看到这般美景,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他深吸几口气,好半天才平息下心中的激荡,定下心神。
他提醒王铭章:“你买的药丸还没有给她服下。”
“哦哦哦....我给忘了,多谢医生提醒...多谢多谢..”说着话,将周慧敏扶正,从裤兜里面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之后三只药丸一字摆开,王铭章直接拿出一颗往周慧敏嘴里送去。
杜广志看到药丸的包装,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宋明成那个王八蛋怪会,包装的像模像样的。”一想到每味药他卖二十万,想到自己的分成,又不由得咧开了嘴。
王铭章看他咧嘴,心中不安的询问:“医生,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我心里发慌。”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不带点水给她送服吗?她现在就卡在嘴里不咽下去。”
王铭章一愣,突然给自己一巴掌,嘴里低语:“我真该打,我给忘了这一茬,我太......”
“好啦好啦,赶快让人准备点热水。”
王铭章一愣:“热水,但是她这个.....”
“你不废话么。热水送进来就变温水,冷水送进来就变冰疙瘩了;”杜广志皱眉:“你之前喂她吃药怎么喂的?”
“都是她醒来的时候,嚼碎药水形成的冰吃的。”
杜广志差点发飙:“你踏马......”最后生生刹住。继续说道:“你打电话吩咐吧,我出冰窖去拿。”
等给周慧敏服了药丸,杜广志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现在可以为所欲为了,不对,是放手施为。”
迅速拿出银针,开始为周慧敏行针。他手法娴熟,一根接着一根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在周慧敏背上的十个大穴上。整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杜广志全神贯注,额头上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寒冷的冰窖里,显得格外突兀。
而王铭章在一旁,早就被冻得摇摇欲坠。他的牙齿不住地打颤,双脚也在冰面上跺来跺去,试图获取一丝温暖。
终于,杜广志一声“好了”,打破了冰窖里的寂静。王铭章如释重负,慢慢地将周慧敏扶着躺下,然后赶紧跳下冰床,用力揉搓自己的双手、大腿等关节,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冻死我咯,这天儿可真够冷的。”
杜广志一边收拾银针,一边对王铭章说:“王老板,你夫人这病,暂时稳住了,但后续还得继续行针,我看这个速度,还要进行三天的行针,不能掉以轻心。”
王铭章感激地看着杜广志,说道:“杜先生,场面话我也不会说,总之感激不尽。”
两人又在冰窖里待了一会儿,等王铭章僵硬的身体软和一些,便一同离开了冰窖。
出了冰窖,王瘸子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看到两人出来,赶忙迎上去,一脸好奇地问:“咋样?”
杜广志笑着点点头说:“放心吧,没啥大问题了,后续再观察观察。”
王铭章也在一旁说道:“多亏了杜先生和这位兄弟帮忙,定当重谢。”
杜广志摆了摆手说:王老板客气了,治病救人是俺们的本分。”
王瘸子适时加话:“事成之后,你的承诺可不能少。”
王铭章点头不跌:“放心放心。”
随后,杜广志、王瘸子与王铭章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王家,返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