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亮了每一个角落。老郝站在门外,高声喊道:“五叔,你们起来了吗?”声音在宁静的早晨显得格外响亮。
杜明五听到老郝的呼喊,转头看了一眼杜广志,然后微微点头示意他去回应一下。杜广志领会了杜明五的意思,连忙应道:“起来啦,稍等一下哈!”
过了一会儿,杜明五和杜广志穿戴整齐,杜广志还特意拎起了那个装满看风水工具的提包。两人一起走到门口,打开门,迎接门外的老郝。
老郝把两个人让进餐厅,徐家现在的东家徐志杰已经在餐厅里面起身迎接了;等几人都坐定后,徐志杰寒暄到:“五爷,非常冒昧的把你大老远的青睐,我心里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家里的情况也是到了很紧急的时候,家里人都很焦虑,我父亲走的时候曾经留下嘱咐,说是有实在过不去的坎儿了,务必请您过来看看啊!”
杜明五给徐志杰摆了摆手,口说哪里的话,让他边吃饭边讲讲现在家里什么情况。
徐志杰一脸惶恐,丝毫不敢有半点怠慢,他迅速起身,亲自为杜明五盛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燕菜。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勺子递给老郝,并嘱咐他继续为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盛上一碗。
待大家都端起碗后,徐志杰才缓缓坐下,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愁容地说道:“五爷啊,您可能有所不知,我家一直经营着一家拖拉机厂,这可是我们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啊!按常理来说,我们的拖拉机技术一直在不断地进步,如今都已经分包到户十几年了,每家每户多少都有些存款。对于我们拖拉机厂来说,无论是开源还是节流,条件都相当不错。可让人无奈的是,我们的运气实在太差了,这效益就是怎么都提不上去啊!”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您看啊,每次招标的时候,明明我们的车在各方面条件都很出色,可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总是竞争不过其他工厂。这可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啊!所以,现在我们只能靠着吃老本,拼命维护那些老客户,勉强争取一些订单,也就只能这样度日了。”
杜明五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徐志杰,似乎对他的喋喋不休有些不耐烦。他直截了当地说道:“这些情况你说了我也听不懂,我就简单总结一下,你的意思就是财运被堵住了呗。”
杜明五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之前帮你父亲看你爷爷的阴宅时,就跟他讲过,那个阴宅只能你爷爷一个人住进去,而且人越少越好,绝对不能有太多人。毕竟北邙山可是帝王阴府,安排在那里的人不过是想蹭一蹭帝王的擦边气运罢了。可我来的时候听说你父亲也被埋进了北邙山,这让我心里有些不安啊。我担心你家里可能会受到气运的反噬。”
徐志杰听了杜明五说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在我父亲临终前,他把我叫到床前,详细地交代了家业未来的发展方向和我的责任。就在他说完这些之后,突然有一个道士不请自来。”
徐志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继续说道:“那个道士看上去有些神秘,他直接走进了我父亲的房间,与我父亲交谈了起来。我在一旁听着,他们似乎谈论了很多关于家族气运的事情。”
徐志杰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最后,那个道士告诉我父亲,说我们家的气运非常吉旺,这应该是上一代先人的庇佑所致。他还说,如果让我父亲跟随先人去侍奉,或许家里的气运将会更加昌盛。”
“所以你就同意了将你父亲葬入北邙山了吧?”杜明五十一徐志杰不要说了,我曾经答应过你父亲:“生不再相见,他死后,如果我还活着就帮他一次。这次我就给你家好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饭后,杜明五悠闲地靠在椅子上,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突然开口说道:“老郝啊,你去准备点吃的喝的,再准备些登山的工具,我和广志打算去北邙山转转,看看那里的情况。”
一旁的徐志杰听到这话,有些担忧地说:“五爷,北邙山那么大,就您和广志两个人去,会不会不太安全啊?要不我派两个保镖跟着你们,帮你们拿东西,顺便也能照顾一下你们。”
杜明五摆了摆手,笑着说:“不用不用,我们就是去随便看看,又不是去探险,没那么多危险的。而且有广志在我身边,我放心得很。”
杜广志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徐东家,您就别担心了。我会照顾好爷的,再说了,我们只是先去看看情况,又不是要在山上待很久,没必要带那么多人。”
徐志杰见杜广志这么说,也不好再坚持,只得点点头,嘱咐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老郝赶忙在一旁附和着劝解道:“五叔啊,您的本事大家可都是心知肚明的,那绝对是没得说!不过呢,这北邙山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还没有经过任何开发,里面的情况谁也说不准。要是万一在山里遇到点啥危险,就凭您和您孙子两个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的吧。我觉得呀,要不这样,我陪您一起上山,再带上两个人给咱们在前面开道探路,这样一来,您不就可以轻松一些了嘛。”
然而,五叔却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老郝啊,你还是不太明白。我们这次去北邙山,就是要尽可能地减少人数,这样才能看得更清楚。只有真正地融入到这座山当中,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山势。人要是太多了,反而会影响这种感受。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这孙子正值年轻力壮的时候,身体好得很呢!就算万一真的碰上了我们俩都解决不了的危险,那我们也会立刻退下来的,绝对不会逞强,你就尽管放心好啦!”
徐志杰想要张嘴在说些什么,老郝给他个颜色,现场得人都闭嘴不再说话了。老郝起身出餐厅喊人准备东西。不一会儿,越野汽车准备好了,老郝亲自开车,为了不节外生枝,司机都没带一个。
杜明五在登上车之前,郑重地对徐志杰嘱咐道:“志杰啊,回想起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那时还年幼,对于我和你父亲为了让你爷爷能够在北邙山安息所做的精心安排,你可能并不了解。你父亲也未曾向你提及此事,这才使得他人有机可乘,让你陷入被动。我此次进山,时间长短不定,少则一日,多则三日。在此期间,你切不可张扬咱家请了风水先生这件事,一切等我归来后再做定夺。”
徐志杰听闻此言,双眼瞪得浑圆,满脸惊愕之色。然而,他毕竟已是一家之主,经历过不少风风雨雨,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连忙点头应道:“五爷,您放心吧!我一定谨遵您的教诲,绝不会泄露半点儿风声。家里的一切事务,我都会像往常一样妥善处理,绝不会有丝毫差池。”
老郝稳稳地驾驶着汽车,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前行。车窗外,北邙山的景色如诗如画,层峦叠嶂的山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壮观。
当车子开到半山腰时,前方的道路变得崎岖不平,老郝不得不放慢车速,小心翼翼地避开坑洼和石块。然而,尽管他已经尽力了,车子还是在一个陡坡前停了下来,无论怎么加油门,都无法再向前挪动一步。
杜明五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眼前的情况。他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杜广志,然后对老郝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停车。
老郝踩下刹车,车子缓缓停下。杜明五打开车门,下了车。他站在路边,伸展了一下身体,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从后备箱里取出自己的装备。
杜明五的装备很简单,只有一根登山杖和一条系在腰间的绳子。他把登山杖拿在手中,试了试手感,然后将绳子的另一端递给了杜广志。杜广志接过绳子,也学着爷爷的样子,将它系在自己的腰上。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杜明五抬头看了看前方的山路。
给老郝安排道:“老郝,你也那么大年纪了,城里的生活养尊处优把,你就不要跟我们上去了,你就在山脚下看着车吧,找一户人家住下,我和广志下来需要车的时候会打信号枪得。”老郝也觉得自己上去,就是给他们添累赘,所以就很利索得嗯了一声。杜明五示意他走吧,他就开启了车子恋恋不舍得慢悠悠下山。
杜明五看着车得影子慢慢得在实线里面消失,对着孙子说:“我刚刚掐算了一下,现在的位置方圆五里没有什么大的危险,徐家得阴宅,还在北邙山得深处,你现在可以练习一下用你的土能力给咱们建设一个平台,就是像个台阶一样,老头子年纪这么大了,你不会让我一直趴着走吧?!”
杜广志哂笑了一下:“爷,看你说的,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打算,不然就让徐家给咱们派一队人了,原来就是想锻炼我的能力啊。”
“哎呀呀,你这可就说错啦!我之所以不让徐家的人过来,主要是有两点考虑哦。其一呢,我对现在的状况确实是一无所知啊,根本没办法保证每个人的安全呢。你想啊,就咱们俩在一块儿的时候,人少目标自然也就小啦,这样逃跑起来也容易些嘛。其二呢,如果万一遇到什么特别难以理解的事情,人多的话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慌乱和无序哦。至于说想起让你用一下你的能力,那完全就是我临时起意啦!你要是不想练习呢,也没关系啦,咱们爷俩就慢慢走上去呗。不过呢,我可得先跟你说好哦,你的掐算功夫可还不到家呢,这一路上想要趋吉避凶,可全得靠我来掐算啦!等我累了的时候,你可得背着老头子我哦。”
杜广志脸一垮,声称自己一定练出来,杜明五轻笑一声,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杜广志思考一下:如果需要他们走着舒服,又不太浪费体力精神,那就应该做出来一个能够跟随他们移动得台阶,在他们的脚下形成一个平台,抬脚向前走得时候也要踏在平地上才行。抬头望望山势,蜿蜒升高,所以最好能够控制土层,做出五个台阶才行,正好差不多用的土是自己能够承受得量。他思考了一下用自己得能力,揉捏一块土堆,做成了五级台阶。但是有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如果人在台阶上行走,那么正好抬脚落在第三阶台阶上正好,第五阶台阶得土要转移到第一阶台阶之前形成一个新的台阶,这样才能保证两个人走路得时候永远走在台阶上。
杜广志练习了好久,终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失败,他又一次试验的时候,抬起脚形成了一个五阶台阶,抬起另外一只脚拾阶而上得时候,第五阶台阶消失了,在第一阶台阶得前方形成了一阶新的台阶,往上走、往下走试验了几次,登山下山都变成了走台阶。他兴奋的喊醒睡着得爷爷,走到爷爷旁边,发动能力。
杜明五诧异得看向杜广志:“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要练习一个上午才行,没想到才这么点时间就可以了。”
杜广志脸上露出像是献宝的神情:“爷,我这是练了好多次类,这五个移动的台阶其实想通了就很简单了,我把土覆盖到山体上,从第一阶到第五阶厚度一点点得增加,咱们站在上面走动的时候,我控制着最后一阶得土从最下面移动到第四阶,以此类推,第五阶得台阶就会消失,第一阶的前面就会形成一个新的台阶,嘿嘿,不赖吧。”
“不赖不赖,今天咱们就试试能走多远。”
爷俩开始了登山,杜明五拄着登山杖,一步一个台阶走的稳健;杜广志背着物资,还要分神控制台阶,走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到了正午时分,两人走了五里地,杜明五让杜广志停下歇歇,他趁时间有一次掐算可能会遇到的危险或者奇异的事情。
杜广志则是三开控制的土,累的像是一条狗一样吐着舌头,沿山坡躺着喘气。
一个小时后,两人歇息的差不多,又开始了新一轮得进山,由于不断的深入,杜明五每隔三里地左右的路程,都要让杜广志歇歇,自己在掐算一下祸福。
在天快要黑的时候,两人走进了北邙山的嶰谷,嶰谷中有一个村落,两人在看到村落的时候,杜广志紧张的看向自己爷爷,杜明五看孙子投来紧张的眼神,开口说道:“不要担心,北邙山自古就是帝王得阴府,一代代得充实人口,建设护陵队,所以形成了今天的一个村落。但是由于大山阻隔,他们与外面的世界脱节了,虽然不时地有人出去和进来,能够沟通一下消息,但是毕竟消息不多,所以一会儿要多注意能不开口就不要说话。”
杜明五眼神示意孙子收敛气息,随后领着杜广志沉稳地朝着村子迈步而去。尚未抵达村口,寨墙上便闪出数人,手持火枪,面色冷峻,喝问二人靠近村子所为何事。
杜明五大声呼喊道:“我们是来这山中游览的,天如墨染一般,马上就要黑了,就靠近看看能不能收留我们一夜,我们愿意付出住宿费用。”
“他们不是与外界隔绝了吗,咱们给他们钱有用吗?”杜广志悄悄地问爷爷。
“怎么没用,他们也会不定时的派人去采购一些生活必需的物资,没钱怎么采买?别说话了。”杜明五白了一眼孙子。
过不多长时间,寨门打开,出来一票人,请他们进去,说是组长有请。
在指引的引领下,他们犹如被神秘力量牵引一般,来到村中一处宛如广场的地方。这时,走出来几个年事已高的人,其中一个人瞪大眼睛,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般,紧紧地盯着杜明五看了许久,然后迟疑地问道:“你是……五哥?”
杜明五爷端详了对方:“你是青山?”
两人一见面,石青山就乐呵呵地喊道:“好啦好啦,都别围着啦,这是我哥们儿,自己人!”
人群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发出,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围拢过来的人就像被惊扰的蜂群,迅速地散去,各自忙活起自己手头的活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