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你和大大宝叔叔去哪里了,怎么才来呀……”
“娘亲给你们找宝贝去了,都看看喜不喜欢?”
江婉婉在每个宝宝的额头上都亲了一下,又选了几个不太张扬的东西送给了他们。
“娘亲(娘亲),我们好爱你哟(我们好爱你哟)!……”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宝宝们的心里都很清楚,娘亲这次的收获又是不小,那他们的……
嘻嘻嘻……
一个个的都搓着小苍蝇手,睁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小眼神儿,冲着江婉婉眨巴了几下,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都有都有,一会儿娘亲就给你们……”
江婉婉最受不了他们这个模样,无奈的投了降。
“姐姐……”
江北辰也过来和江婉婉打招呼。
今天他是坐着轮椅来的,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袍,头上还戴着个假发,看上去与江苏瑞更像了,两个人还都是坐着轮椅。
还真是一对儿难兄难弟。
江婉婉想起了初见江苏瑞时的模样,就是这般的瘦骨嶙峋,一身的伤痕。
只不过那时的江苏瑞,脸上没有笑容,眼里也都是一片死寂。
这时的江北辰却不同,眼里全是惊喜和好奇,还有对生活的渴望。
“辰哥儿,昨天睡得怎么样,回来还习惯吗?”
“姐姐,我很习惯的,床很舒服,饭菜也很好吃。”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睡在床上,吓得都不敢翻身了,晚上还有软软的棉被盖。
现在虽然不算冷了,用不上盖被子了,可江北辰还是盖了一夜。
那种温暖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这孩子,太容易满足了
江婉婉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嗯,不错,很帅气。”
“姐姐,其实秃头也挺好的。”
江北辰有些害羞,他虽然不知道帅气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姐姐一定是在夸他。
“那可不行,你要再不长头发,某个人就要急得秃头了。”
江婉婉说这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江苏瑞。
“姐姐这是在说我吗?”
江苏瑞也不在乎江婉婉的打趣,借坡下驴的说道:
“姐姐既然这么担心弟弟会秃头,那你什么时候再续起长发?”
江婉婉:“……”
又来了。
让她还俗,都快成了江苏瑞的心病了。
江婉婉实在不想和他在争论这个问题,就看向了推着江北辰的徐子卿。
几年过去了,这货依旧是只长年龄,不长智商,屁大点事都兜不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
在江婉婉看过来的时候,还挤眉弄眼了几下,一副你快问我,快问我呀的模样。
江婉婉很配合的说道:
“徐公子这是捡到钱了,怎么高兴成这样。”
“哈哈,这件事情,可比捡到钱还高兴。”
“哦,还有这种好事儿 ,快说出来让我们也乐呵乐呵。”
“我和你说呀,就是我那个倒霉老子,头两天起夜的时候,又掉进了茅坑里,还被淹了一晚上。
那个味道,啧啧啧……”
江婉婉的嘴角就是一咧。
宣远候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才得了一个这么个好大儿,看见他老子倒霉,就差敲锣打鼓庆贺了。
徐子卿说话的声音毫不遮掩,保证每个路过的人都能听到,已有不少好信儿的人都停住了脚步。
“所以你这么高兴,就是因为你有了一个有味道的老子。”
“哈哈哈……,你说对了。
可还不止这样,我老子还幸运的摔断了一条腿,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茅坑里又没石头,你说他是怎么摔断的,是哪个人拉的屎能这么硬?”
江婉婉:“……”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脚踩地雷的模样,又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她可不想跟徐子卿探讨屎的问题,连忙岔开话题道:
“那你没回去尽尽孝?”
“当然要回去了,这种好事儿我怎能错过。
在我好一通的关心下,我老子激动的差一点中了风。”
江婉婉:“……”
你确定是激动的,不是被气的?
这父子两人的关系也是没谁了。
自从三年前,宣远候就不知怎么的,就好像开启了霉运体质,时不时的就会出一点意外。
先是上朝的途中,马车突然失控,撞在了一旁的路基上,翻车时被砸断了手臂。
太医们都不擅长接骨外伤,宣远候就求到了谢岚身上。
谢岚刚答应下来,就被徐子卿拦住了。
“娘,你忘了他和那个女人是怎么对待你的了?”
“卿儿,他毕竟是你爹。”
“他不是我爹,我现在姓谢(为了叫着习惯,作者在写徐子卿的时候就没改名)。
你们已经和离了,我也自请出族了。”
“好了,卿儿,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老侯爷把你养大的份上,就让娘救他吧。
娘答应你,就这一次,就当替你还了他的生养之恩。”
谢岚想的是,她若哪天离开这里了,徐子卿就没有人照顾了。
宣远侯毕竟是他的父亲,就是念在亲情上,也会帮助一二的。
徐子卿非常生气,那时候谢岚脸上的疤痕,还没有被江婉婉治好。
他一把就将谢岚的面纱拽了下来,露出了脸上的“贱人”二字。
“娘,脸上刺着贱人,未必真的是贱人。
可你要去给他治疗了,可就真的成了贱人了。”
谢岚没想到徐子卿会这么说,嘴巴蠕动了几次,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转身回了屋里。
后来,老侯爷亲自求上门来,他对着徐子卿说道:
“卿儿,看在祖父的面子上,就让你母亲出手,救救你父亲吧,你忍心看着他变成残废吗?”
徐子卿却毫不客气的说道。
“祖父,他若是这次生命攸关,我不会阻拦,不过就是断条胳膊,你着什么急?
几年前,你不也没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助我母亲。
没让你儿子有点儿良心,对我母亲好一点儿?
也没让祖母和那个女人放过她,甚至都没放过我。
现在,我又为何要看在你的面子上,帮助你儿子?”
老侯爷被徐子卿堵的哑口无言。
他想说那些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
可一个是他的枕边人,一个是他的儿子,他就说不出口了。
最终,宣远候的右臂就这么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