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年老色衰,这辈子是与子嗣无缘了。不过慧嫔妹妹你也还年轻,加把劲怀上龙胎,也能得皇上恩宠。”
“论位分,你和淑嫔同为嫔位,论时间,你又比淑嫔早进宫两年。你们俩中,怎么说都是你更有资历。”
“可那淑嫔一进宫就独得圣上恩宠,虽进过冷宫,可出冷宫后又是独宠。现在又有龙胎傍身,以后我们都只能低她一头了,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敬妃说罢,无奈的摇了摇头。
慧嫔气愤道:“我与淑嫔同为嫔位,如今她有孕,比我高一头也就算了。敬妃姐姐,你可是身居妃位,怕那淑嫔作甚!”
敬妃看慧嫔被成功挑起了怨气,又牵着她手假意安抚:“慧嫔妹妹不必紧张,以后我们多小心些便是了。”
“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我相信只要我们躲着点她,便不会起什么冲突。”
慧嫔美目一瞠:“那怎么行。我们同为皇上妃嫔,抬头不见低头见,难不成要一辈子躲着她吗?”
“不就是运气好怀了三胞胎嘛,这孩子还没生下来便不作数。敬妃姐姐,我们把她腹中孩子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以后不就高枕无忧了?”
敬妃道:“妹妹不可,你忘了欣嫔的下场了?”
慧嫔道:“姐姐莫怕,那是欣嫔太蠢被人抓了把柄。容我想个天衣无缝的计谋,造成她落胎的假象。”
敬妃面露难色:“这……”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姐姐你就放宽了心吧。”
“也好。”
……
自知道江初月怀的是三胞胎后,景珩对栖梧宫是三天一小赏五天一大赏。
他还破例把御前侍卫长风派给江初月守宫门,一旦她有事需出栖梧宫,长风必陪同保护。
往年的中秋宴会,景珩都无心思操办,只有皇后会把众位妃嫔小主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
今年的中秋佳节,景珩不仅要办,而且要风光大办。
一个月前,他便已经让礼部的人拟好名单过目后,将请帖送到各位王公大臣手中。半个月前,后宫各妃嫔小主们也都收到了请帖。
今日是中秋节,景珩大摆宴席。
中秋宫宴人多眼杂,守卫人数也要布置成平时的两倍。
一大早,长风就被叫去帮忙了。不一会,红袖也被叫去帮着准备宫宴上需要用的物件。
江初月无人相陪,只能一个人在栖梧宫里瞎转悠。
她转悠了会,便深感无趣。
红袖和长风去帮忙了,连芳贵人也去参加中秋宫宴不能来陪她聊天解闷了。
只有她,因为月份大了不方便,都不能去看难得举办的中秋宴会。
景珩不准她独自出门,只能去躺着了。想着,江初月便去卧房午睡了。
砰——
砰——砰——
随后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江初月从睡梦中被惊醒,睁眼一看都已经是晚上了。
她揉了揉眼睛,想着自己怀孕后是越来越嗜睡了,今日居然睡了一整个下午。
噼里啪啦的声音还在耳边,江初月下床走到窗前,打开窗,一朵绚烂的烟花恰好绽放。
随后又是第二朵,第三朵,第四朵……
五颜六色的烟花竞相开放在空中,将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照得炫彩斑斓。
看这烟花的方向,便是朝晖殿,中秋宫宴就是在那举办的。
只可惜朝晖殿离栖梧宫太远,那烟花虽看着五光十色、炫彩夺目,却没有近看时的震撼。
江初月披上外袍,叫上一个宫女陪着,便出门循着烟花的方向走去。
她走到离朝晖殿还有50米的地方便不再往前,而是停下来抬头欣赏烟花。
又一声砰——,一束亮光从地面拔地而起,直冲云霄,随后在空中绽放出一个超级大的明黄色圆形烟花。
几秒后,星星点点的烟花火星逐渐下降,落下时还未灭掉的烟花火星,便如流星般滑落,甚是好看。
江初月双手紧握,闭眼虔诚祈祷:“信女愿一生吃肉,只求每个位面的气运之子都如景珩一样英俊潇洒、貌比潘安。”
系统:【???】
江初月许愿完睁开眼,所有的烟花星子都在落地前就灭了,有些许烟灰落在她的外袍,她便伸手掸掉了。
又看了一会,烟花放完了。她转身准备回去,却发现身后的宫女已不知所踪。
回去的路上,江初月脑子里回忆着这名宫女,却发现对其不甚熟悉。
刚刚她忙着出来看烟花,随便挑了个宫女跟着。现在想来,她好像从没在栖梧宫见过那个宫女。
“不好,有圈套。”江初月心下慌张,脚步也越走越快,双手扶着个大肚子都要小跑起来了。
她走至一处僻静小道时,突然从草丛里窜出两个人影,随即她眼前一黑,就被套在麻袋里了。
两个人一路扛着麻袋,小跑了一会便将麻袋高高抛起。
一秒后,扑通一声,她感觉自己掉在了水里,并且在逐渐下沉。
又一声扑通,有人跳进了水里。
下一秒,江初月便觉得自己所在的麻袋在被人往上扯。
折腾了十几秒,麻袋便被人抱上了岸。
救人者解开了麻袋,江初月仰着脖子往袋口张望,对上了景珩墨色的眼睛。
“皇上,您怎么在这,您现在不是应该在朝晖殿吗?又怎么恰好救了臣妾。”江初月懵懵地问他。
景珩的鬓角处还在滴着水:“宫宴过半,我怕你一个人呆在栖梧宫无聊,便想着去瞧一下你。结果刚走到这边,远远见前面有个人身影和你相似。”
“还没等我上前查看,却见草丛里窜出来两个人将你用麻袋套上,我便想追上他们查看。”
“没想到他们发现了我,直接把你抛到水中,我就下水救了你。”
“等上岸时,那两人已不知所踪。这一处宫灯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等我后面命人彻查刺客。”
说完他便关切道:“对了,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冻着?”
江初月摇摇头,道:“水里不冷,没有冻到我。”
“就是……”
景珩急问:“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