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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赤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往训练场冲。

后腰的鞭痕早褪成了浅粉,跑起来,带起的风里都透着股没心没肺的劲。

可训练场的哀嚎比昨天还响,老夫子拿着名册,脸沉得像块黑铁:“就两人完成了抄录,圣子,还有墨衍。”

话音刚落,满场的目光像淬了毒箭,齐刷刷射向赤霄,恨不能用眼神在她身上戳出洞来。

老夫子敲了敲讲台:“没抄写的,数量翻倍。完不成?继续翻,翻到你们能完成为止。”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甭管你们用啥法子,写就是了。”

这下没人顾得上找赤霄麻烦了。训练一结束,孩子们都跟被抽了魂似的往家跑。

入夜的幽冥城比往常亮堂了几分,家家户户的窗纸都透着昏黄的光,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混着孩子的哭腔和大人的呵斥,在巷子里织成一张密网。

会写字的孩子被各家抢着借去,连平日里拽得二五八万的锦衣少年,都红着脸求邻居家的老秀才帮忙。

更奇的是,好些人的灵力竟被这股子急劲逼了出来。有人指尖冒出淡绿灵光,桌上的三支笔竟自己跳起来,在纸上刷刷游走;有人背后幻出七八只虚影手,笔走龙蛇快得像。

颜宴的紫衣裙一抖,飞出数十只紫蝶,每只蝶翅都沾着墨,落在纸上就是工整的字迹,看得旁边的妇人直咂舌。

唯有赤霄,左手一支笔,右手一支笔,写得胳膊发酸,最多也就双管齐下。

她拽着青萝的袖子晃,磨了半天,青萝只瞥了她一眼:“自己闯的祸,自己擦屁股。”

说完低头继续织布,梭子打得“咔嗒”响,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最后,赤霄只能厚着脸皮往墨衍家跑。

刚掀开门帘,就见墨衍从铁匠铺拖出个木架,上面绑着六支毛笔,连杆连着踏板,脚一踩,笔尖就跟着动,蘸墨、写字、抬笔,竟比人手还稳。

“这是……”赤霄眼睛都直了。

“早料到你会来。”墨衍推了推眼镜,脸上沾着点墨渍,“踩快点,一支笔能顶你写三支。”

赤霄简直要把他当神拜,扑过去就踩踏板,木架上的笔“唰唰”游走。

两人齐心协力,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桌上才堆起厚厚一摞抄录,字虽不算顶好看,却个个工整。

第二日课堂上,老夫子看着堆成小山的纸卷,捋着胡子笑成了朵菊花。

孩子们个个顶着黑眼圈,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

后来,新生入学先抄校训,竟成了幽冥学堂的惯例,这是后话了。

赤霄松了口气,却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等众人缓过劲,该找的麻烦还得找。

她琢磨着:要么把那些人打趴下,像收拾赖胖子那样,可现在人家有灵力,她这点体术不够用;要么快速变强,这跟登天似的难;要么……找个更厉害的靠山。

她忽然想起昨天巷子里那道救命的蓝光,还有荒院里的银发少年。

训练一散,她又往幽冥宫外的荒巷钻。绕着外墙转了三圈,摸遍了每道爬满枯藤的门,那座荒院却像钻进了地里,怎么也找不到。

她忽然有点恍惚,难不成真如青萝说的,是场醉梦?

赤霄悻悻地往家走,推开家门时,屋里黑着灯,青萝不在。

灶台上的铁锅还温着,她摸进厨房,米缸盖虚掩着。

赤霄掀开盖子,缸底竟卧着个白的发亮的东西。

赤霄一惊,正是那只玉石埙。

“果然在!”赤霄一把捞出来,指尖换过清凉的弧面,摸到底下的刻痕。

借着从窗缝钻进来的月光细看,左边刻着“唤月”,右边藏着个极小的“溟”字,笔画清瘦。

她捏着埙转了两圈,心里犯嘀咕:阿娘为啥要藏起来?许是不认得这物件,怕她弄丢吧。

天色彻底沉了,幽冥城的夜比墨还浓,只有风在巷子里穿来穿去,呜呜咽咽的。

赤霄揣着埙,凭着的模糊记忆往幽冥宫方向走,转来转去又绕回了原地。

她掏出埙,往嘴边一凑,胡乱吹了起来。

不成调的呜呜声混着风声,倒也不算刺耳。吹了没两句,风里似乎飘来一丝回音,像远处有人用相同的调子应和了一声。

赤霄眼睛一亮,跟着那声音往前走,七拐八绕,竟真摸到了那扇爬满枯藤的黑门。

门虚掩着,推进去时,银发少年就站在院中央,白衫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可算找着你了!”赤霄冲过去,喘着气笑道,“这什么地方?好难找!”

少年抬眸看她,眸光比月光还淡:“这里是灵佑宫遗址。”

“没听过。”赤霄摆摆手,咧嘴一笑,“不过这不重要,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帮忙……”

“嗯?”少年疑惑的看着她。

“学堂里有人找我麻烦,我想让你帮我练练,顺带护着我点。”

“你觉得我能帮你?”少年困惑更深。

“我也不知道,但至少我抓不着你啊。”赤霄垮下脸,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能找谁了。我可不想死,你就帮帮我吧……”

“好。”

一个字轻得像羽毛,却让赤霄猛地蹦起来,伸手就想抱他。

少年往后飘退半步,她扑了个空,差点撞上旁边的断墙。

“嘿,今天我非得抓到你!”赤霄来了劲,猫腰就追。

她在锈巷里练出的身法灵活得像猴,翻矮墙、钻柴堆,可少年总在她指尖差半寸的地方躲开,白衫掠过残垣时带起的风,比她的呼吸还轻。

没一会儿,赤霄就撑着膝盖喘气。少年站在不远处的石阶上,气息平稳,连发丝都没乱。

“你……你咋不累?”她喘着问。

“想着不被你抓到,就不累了。”少年的声音里竟藏着点浅淡的笑意。

赤霄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地上:“歇会儿……对了,你叫啥?是叫溟,还是唤月?”

“沧溟。”少年道,“唤月是埙的名字。”

“我叫赤霄。”她伸出手,想跟他握手,见对方没动,又尴尬地缩回来,挠了挠头,“很高兴认识你。”

沧溟看着她,忽然问:“学堂里的人为何找你麻烦?”

赤霄往地上一躺,胳膊枕在脑后:“嗨!不提也罢……我就说要解决幽冥之困,当下应该要做的是强者扶弱,弱者思齐,团结一心……这我不过是照着校训说的,也不知怎么得罪了他们……”

“你说得不错。”沧溟的声音很轻,却听得真切。

赤霄猛地坐起来,眼睛亮了:“你觉得我说的不错?”

少年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疑惑道:“嗯!可他们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赤霄愣愣了,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到,她没想到幽冥城里还有这么单纯的人。

赤霄头一甩,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悠悠道:“这些人就喜欢争强斗狠,觉得我扫他们的面了呗,但我又不是故意的……”

沧溟在她身侧坐下,也静静的看着夜空。

院里静了片刻,只有风卷着焦叶滚过地面的沙沙声。

“你看着跟我差不多大,咋不去上学?”赤霄打破了沉寂。

“去的。”

“那我咋没见过你?”

“我不去训练场,所以你可能没注意到我。”沧溟道。

“你为什么不去训练场?”赤霄追问道

“我暂时控制不好灵力,师父让我单独练。”

“你啥灵力?”赤霄咻的一下坐起身来,好奇的盯着沧溟。

沧溟俯身捡起根烧焦的枯枝,指尖轻轻一碰,一道淡蓝色的灵光便缠了上去。

枯黑的枝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嫩芽,转瞬开了朵白花,花瓣薄得像蝶翅,在月光下泛着莹光。

他把花递到赤霄面前。

赤霄看呆了,半晌才接过来,指尖碰到花瓣时,凉丝丝的:“好漂亮啦!”

突然,赤霄抿嘴笑出声:“可这灵力咋打架啊?总不能让敌人头上长花吧?……哈哈”

沧溟微怔,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为何要打架?”

赤霄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笑道前俯后仰:“你跟墨衍似的,都呆乎乎的。”

“墨衍?”

“嗯,我好朋友,跟你一样呆呆的,我叫他木呆子,还有个颜宴,刚认识不久,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不必。”沧溟说着,起身就要走。

“哎,你去哪?”赤霄赶紧站起来。

“晚了,该回去了。”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飘出丈外,白衫一闪,便没入了院外的黑暗里,快得像道流光。

“好快!”赤霄咋舌,对着黑暗喊,“我明天还来找你啊!”

只有风声回应她。

“我不告诉别人!”她又喊。

“好。”极轻的一个字,混在风里传过来。

“真是个怪人。”赤霄嘀咕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白花,又摸了摸怀里的埙。

这时才觉出院里的阴冷,她后颈发毛。她赶紧揣好埙,攥着花往家跑。

赤霄掀帘时带起一阵风。青萝坐在织布机前,锈色的油灯照着她垂落的发丝,线轴转得“咔嗒”响。

“阿娘,你看!”赤霄把那朵白花举到她面前,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青萝的手顿在半空。

她眉头骤紧,她拿过赤霄递过来的花,指尖触到花瓣的瞬间,那朵刚开得正好的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蜷起,转瞬就成了根焦黑的枯枝。

“阿娘?”赤霄的声音僵在喉咙里,眼睛瞪得溜圆。

青萝枯枝扔在地上,用脚碾进尘土里。她转过身,对赤霄道:“霄丫头,今天这花,还有你遇到的人,半个字都不能对外说。”

“为什么?”赤霄追问道:“他就是个会变 花的……”

“没有为什么。”青萝的声音压得极低,织机的“咔嗒”声正好盖过她半句话。

“你若想让他活命,就把嘴闭紧。”她的眼神深沉,是赤霄从未见过的严肃,“现在不懂没关系,照做就是。”

赤霄看着母亲紧绷的脸,想起灵栖宫遗址里的阴冷气息,想起沧溟消失时快得像风的身影。

她咬了咬唇,郑重地点头:“我不说。”顿了顿,又忍不住问,“那……墨衍也不能说?”

青萝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像浸了冰的针,刺得赤霄后背一凉。

“我知道了。”赤霄赶紧补上,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谁也不说,烂在肚子里。”

青萝这才松了眉,重新握住梭子,线轴转动的声音又响起来,只是比刚才快了些,像在赶着织完什么要紧的活计。

第二日天刚亮透,青铜祭坛前就站满了人。

总领师历阳一身玄色长袍,锋眉鹰目,往祭坛中央一站,不怒自威。

他目光扫过底下的孩子,声音洪亮得像撞钟:“从今日起,学员间私斗者,恃强凌弱者,一概开除,永不录用!”

话音落时,底下的孩子大气都不敢喘,连甲字队的锦衣少年都收了平日的散漫,垂着眼不敢抬头。

赤霄缩在丁卯队的队伍里,悄悄松了口气。

果然,往后几日,那些明里暗里的针对收敛了许多。

赖胖子见了她,顶多翻个白眼;甲字队的白脸少年路过时,也只是冷哼一声,再没动过灵鞭。

偶尔有人在训练时故意撞她一下,或是把她的水囊藏起来,却再不敢真动手。

日子像训练场的煤渣地,渐渐被学业的重负压得实沉。

孩子们个个累得倒头就睡,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曾经盯着赤霄的目光,慢慢被课本和伤痕取代,没人再把心思放在找她麻烦上。

只是赤霄心里,总空着块地方。

她揣着那只“唤月”埙,一有空就往灵佑宫遗址跑。残垣上的焦痕还在,可那个穿白衫的银发少年,却像从未出现过。

她试过吹埙,呜呜的调子在院里绕来绕去,却只有风卷着枯叶回应她。

赤霄摸出埙,指尖蹭过底下的“溟”字,心里犯嘀咕:他究竟是什么人?

训练场的风依旧卷着沙砾,那个让枯枝开花的少年,像场沾了月光的梦,醒了,就找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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