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也好不容易维持的自制力瞬间坍塌了一大半,额角的青筋都突了一下,刚才不是在讨论严肃问题?他热度一路烧到耳根,“……不用。”
“真的?”
她不能明明懂却假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的模样。
因为这辈子她就是要做回自己。
事实证明,周书记还是个口嫌体直的。
几乎是在她说完同一刹那,就低头含住了她的嘴,辗转吸吮,很快林穗就乱了节奏,他呼吸也乱了,最后按住林穗的手,双手交叠在一起,空气在这一刻都快被点燃了。
直到花洒的水哗啦啦的浇下来,才把那声息喘给盖了过去。
林穗不得不又洗了一次澡。
妈呀,累摊倒在床上。
还没缓过气来,狗男人钻进被窝,把她搂了过去,身上还带着水汽,林穗被转过身,打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结果狗男人又……
林穗瞪了瞪眼,差点用膝盖顶撞他,一双桃花眼蕴着笑意,“周书记是含羞草吗?”只不过跟含羞草的反应是相反的。
天啊,以后怎么办?
不是她凡尔赛,她真的有点担忧啊。
周池也神色有点不自然,但没办法,谁让她就像火星子,他就像易燃物品,一点就着,他眼神深沉、晦暗,捏过她的下巴。
唇堵住她的嘴,还轻咬了一下,“不准笑。”
妈呀,这么清纯的吗?林穗有点不信,真想问他难道我是你第一个女人?还是算了,还不算是他女人——只能算半个。而且男人大概不喜欢被这样问吧,以后大家熟点再问。
看她微勾起的唇角,周池也眼神黑魆魆的,又咬了一下。
林穗打他,“你属狗的。”
不过她喜欢被他亲,他的气息跟他冷硬的外表不符,热烘烘的,软乎乎的,很好闻。她主动把嘴巴凑上去。
“你现在亲的是谁?”周池也双手收紧,眯眼问她。
林穗白了他一眼,又觉得这人怎么那么可爱,笑着亲了亲他,“周池也。”
说完,男人攫住她的嘴,给了她一个很长很深的吻。
这晚上,林穗睡了个滚瓜烂熟。
早上起来还被某人嘲笑,说她半夜八爪鱼似的扒拉着他的腹肌,上面还有她的口水印,林穗记忆回笼,后知后觉,羞愤不已,“昨晚是我喝多了不算。忘掉!”
说完,瞪了他一眼,赶紧跑了。
周池也在后面轻笑一声,“提起裙子不认人了?”
大白兔一听,跑得更快了。
周池也去了派出所,那晚顾劭南污蔑林穗指使混混打他,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真的是陈清荷,此女等着坐牢吧。
还有周驰原的舅舅突然查房的事,也必须有个交代。
今天程昱强灰溜溜的。
因为那天晚上被周池也逼着搜了一层的房间,有几个宾客是十分很重要的国际友人,惊动到上面了。
孟师长也骂了他一顿,说他等着被停职吧。
自己父亲和姐姐也就是驰原妈妈都出动了,去找周老爷子求情。
眼下还不知道结果。
但姐姐说周老爷子态度很明确,是向着周池也的,所以今天程昱强有怨言,也老实了,勤勤恳恳的给周池也办事,查到底是谁举报的。
周驰原死活不承认,是他举报的,必须还他一个清白。
这事还惊动了在沪城的老周,打电话到白云酒店,问周驰原怎么回事?
“爸,完全是无妄之灾啊,要不是听你们说,我都不知道。”周驰原说。
他还不至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做这事的人简直就是蠢货,他只能想到一个人。
女人被妒忌蒙了心,会变得没有脑子的。
周驰原道:“但是爸,池也没有经过你同意,就跟姑娘领了证,你也没点意见?那姑娘还是农村户口的,我觉得委屈了池也。”
周鸿砚确实有些不满,“你奶奶同意了。”
“你才是一家之主。”
那边顿了一下,“驰原,这样不好吗,你弟弟结婚了,你也该安心了,没有人跟你争晓婷。”
周驰原:“……”
放下电话,他笑了,争?
去年初更改婚约的时候,周池也确实争过,还拿着他们一起的照片,跟个泼妇一样,闹到陆家去,闹到程家,搞得鸡飞狗跳。
让所有人都不得安生了好一阵。
外公也因此受到影响,丢失了几个老部下的支持,母亲原本能升任文化部长,因为这事被刷了下来。
所以老周、奶奶等人才急着催他结婚。
恨不得他早点转移目标,别盯着陆晓婷。
都以为他放不下陆晓婷。
但他真的是为了争一个女人吗?
因为周驰原见过这个弟弟在部队拼命的样子,这家伙心里哪装得下女人。
他猜,周池也的背后绝对不止周老爷子,跑去翠竹乡,或许只是掩人耳目。
周驰原后知后觉,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他阴沉着脸,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陆晓婷刚准备出门吃早餐,一看是他,也黯了脸色,“你来做什么?”
“是不是你?”
“什么是不是我?”
周驰原把她手臂一拽,陆晓婷被捏得“啊”的一声尖叫,“你发什么神经?”
“停止你愚蠢的行为,不然我会取消婚约。”
“你说什么?”陆晓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我爸爸和你爸爸都不会同意的。”
这一刻,听到要取消婚约,她又舍不得了,周家少夫人的头衔,不是谁都能拥有,所以她有时又很矛盾。
一方面放不下池也,一方面又舍不得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
她从小就是天之骄女,说过要嫁最好的,做风光的女人。
“我们的婚期都已经布告亲朋好友。”陆晓婷瞪着他。
周驰原哼了一声,他也就吓唬她,当前还需要陆家:
“那你最好安分点,别被人抓到什么把柄。昨晚举报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这样我们才能第一时间堵住漏洞,抢在池也前头。”
陆晓婷一惊,思忖了片刻,还是告诉了他……
与此同时,周池也因为信不过程昱强,派自己的人,在附近街道搜查证据。
这一切,林穗都不知道。
广交会最后一天,她统计了一下,一共拿到了近50多万美元的订单,还有扶桑国等几个订单在洽谈中,估计要多买一条生产线才能忙过来。
关于扶桑国木屐订单,搞不好要外包给鞋厂或者合作。
杨厂长也十分欢喜,因为他们的订单今年目标是100万美元,结果下来130多万,说晚上要请大家去广城酒家吃大餐。
竹木厂的人也被邀请参加。
但林穗今天约了周老太和周妈妈只能忍痛拒绝了,杨厂长有点惋惜,“没关系,回到南风县我再请你吃。必须请。”
林穗笑着答应了。
前世杨厂长也是这么热心。
两年后鞋厂业绩不好,要裁员,是他建议顾劭南和她去南城开工厂,不仅给了他们人脉,资金上也有所支持。
重生回来,他对自己也提供了不少帮助,林穗一直非常感激他。
这次鞋厂的转机,前世没有的,说不定鞋厂可以多熬两年,不至于那么快被兼并改制。
“顾组长来了?”忽然有人喊。
顾劭南这次展会没帮上什么大忙,还弄了一身骚。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母亲还要医药费,他需要工作,只要他多给杨厂长出谋划策,比如告诉他接下来流行什么款式,怎么节省成本,会获得重视的。
而鞋厂迟早会被兼并,到时他的大机遇就来了。
于是今天顾劭南一出院,就直奔展会,帮忙收摊。
看到林穗和杨厂长有说有笑,他的眼睛还是被刺了一下,只见她今天穿着红色裙子,也许是睡得好,气色红润,眉飞色舞。
她装作没看见自己。
旁边的罗菲菲看了顾劭南一眼,哼的一声,一脸鬼精灵的问,“穗穗,你不去吃饭,该不会是因为某些讨厌的人吧。”
“就不能是因为去见某个可爱的人?”
林穗笑着跟大伙说,“我先走了。明日晓东带队回去,我晚一天。”
至始至终没给顾劭南一个眼神。
晚一天?可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