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让我来解决!” 另一个小人夸赞道:“赞赞赞,很好!快说啊!”
狐偃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
说罢,便与诡诸和士为开始了长达三盏茶功夫的密谈。
“你们这是为何?莫不是把我当猴耍?之前比武招亲是你们提的,说狐姬季未及笄之年也是你们说的,合着在你们的地盘,你们就能随意做主?
这分明就是推托之词!哼,你们不嫁,我们还不娶了呢!走,把编钟抬回曲沃驻白狄大使馆!” 诡诸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大声吼道,那声音震得屋子都似乎晃了三晃。
正所谓彩虹总在风雨后。此时,狐维正绝望地躺在床上,好似一只受伤的困兽。
他心心念念的狐姬季就要被别人抢走,这让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万念俱灰。
前往打探消息的阿豆,一路小跑着回来,将狐突拒绝诡诸求婚,这一重要消息,第一时间反馈给了狐维。
狐维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力地掐了一把阿豆,阿豆疼得一蹦三尺高,他这才确定这消息是真的。
瞬间,狐维仿佛从地狱回到了天堂,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像一阵风似的跑到常乐殿,看到细封九,二话不说,“扑通” 一声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拽着细封九的衣服,放声大哭起来:“母后,我要狐姬季!我一定要把狐姬季娶到宫里!”
细封九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疼不已,连忙安慰道:“王儿莫哭,母后已经为王儿寻好了姑娘,乃大将野利休哥哥家的千金小姐野利雪,那姑娘温文贤德、美丽端庄,明日便前往下聘礼,早日与我儿完婚,定能让王儿幸福。”
“不,母后,除了狐姬季妹妹,我谁也不娶!” 狐维边哭边摇头,态度坚决得如同那屹立不倒的泰山。
“我儿,这野利休可是不可多得的大将,身为守卫二白犬宫的大将,在你登基这件事上,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在这次与赤狄的战争中,野利休身为元帅,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功勋卓着。他还有个同袍哥哥野利鲲是文官,兄弟俩一文一武,在朝中那可是举足轻重。
在这次对赤狄战争中,野利鲲虽未上战场,但征收粮草、征集壮丁,及时供应前线作战,也是功不可没,称他为白狄的柱石,一点都不为过。这门婚事可是政治联姻,关乎着你能否坐稳江山,你可要想清楚啊!” 细封九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我不管,我不管什么柱石不柱石,母后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现在就撞柱石!” 狐维说着,偷偷瞧了瞧细封九,见她要来拉自己,便故意装作要去撞屋内的柱子,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耍赖的孩子。
“不行就是不行,我儿你刚刚坐上王位,这江山还未稳固,尚在风雨飘摇之中,如果此时立了狐姬季为王后,那无疑是引狼入室,将会严重动摇国之根基,这可不是儿戏啊!” 细封九言辞恳切,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不管,我只要狐姬季!母后若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 狐维彻底耍起了性子,再次气势汹汹地往柱子上撞去。
细封九阻拦不及,狐维一头撞向柱子,顿时,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汩汩直流,细封九吓得尖叫起来:“快,快传宫中医官!”
细封九看着受伤的儿子,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颤抖着声音说道:“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我这就去找隗怀伯去做媒,三天之内就把狐姬季娶回家!”
这狐维啊,就如同细封九的命根子,他说的话,细封九哪敢不听,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得照办。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细封九很快就差人去请隗怀伯。这隗怀伯赋闲在家,正悠闲地遛着鸟,哼着小曲儿,好不自在。按理说,能得到这宫中的差使,他应该高兴得屁颠屁颠的,可这隗怀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练就了一身的滑头本事,就像那滑溜溜的泥鳅,让人捉摸不透。
他接到邀请后,沉吟良久,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如今不过是个平头老百姓,哪有资格进出二白犬宫啊!不去,我不去!”
细封九听了,顿时犯了难。这细封池不在身边,她感觉自己就像失去了主心骨,做什么都没了底气。这封隗怀伯官职可是个棘手的问题,给他官小了,他肯定不答应;
官复原职吧,细封池那边又肯定会有意见,这可如何是好?再说这狐姬、狐突、隗怀伯和狐初,这四个人可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又臭又硬,让人头疼不已。
可别小瞧了这隗怀伯,如今狐维身边虽说都是自己人,但这隗怀伯若是动起来,那可就如同那平静湖面下的暗礁,能掀起惊涛骇浪。
若是把狐姬、狐突、隗怀伯和狐初比作撬动狐维政权的杠杆,那隗怀伯无疑就是插入这白狄狐维政权的关键支点,其作用不可小觑。
隗怀伯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他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在向他招手。他心里清楚,这一去,不但能见到狐突,两人互通消息,还能刺探到狐维政权的第一手消息,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车慕凭借着他的机敏与果敢,巧妙地穿梭于白狄的街巷之间,暗中联络着那些曾对先王忠心耿耿的旧臣。
他乔装打扮成普通的商贩,背着装满货物的背篓,看似在叫卖着各类小物件,实则利用交易的间隙,向那些旧臣传递着狐吉太子归来的消息以及他们的计划。
这一日,车慕按照约定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准备与拨纥亮大人会面。
只见拨纥亮身着一袭朴素的灰色长袍,头戴一顶黑色毡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的眉眼。他身形略显佝偻,但步伐却十分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