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轻快,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兴奋,仿若即将揭开世间莫大的秘密。
院内静谧清幽,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斑驳光影,如梦似幻。
狐偃脚下步伐加快,心跳也随之加速,“怦怦” 直响。
待踏入偏殿,狐偃瞬间瞪大双眼,脸上满是惊喜交加之色。
只见在二白犬几位有卓着贡献者的排位中间,卧着一尊泥塑神鹿,与昨日所见神鹿模样毫无二致,头上顶着熠熠发光的圆球,眼神慈祥又坚毅,仿若正静静凝视世间万物。
狐偃心中涌起一股热流,当即虔诚跪地,叩拜不止,口中念念有词:“多谢祖宗庇佑,定是祖先显灵,护佑我等!”
狐偃满心欢喜,迫不及待要与狐吉分享这份惊喜,匆匆折返前院。
彼时,狐吉正大声叫嚷:“你们都起身了,怎独独不唤我?
宫中吉凶莫测,我竟睡到这日上三竿,简直罪不可恕!我真是罪人呐!”
说着,他手忙脚乱地套着靴子,心急如焚,恨不能肋生双翅,即刻飞回二白犬宫。
狐偃见他这般火急火燎,赶忙劝慰:“莫急莫急,咱们不过是猜测罢了,二白犬宫未必就真出了事。”
魁怀醴也在旁附和:“别听他瞎咧咧,二白犬宫定然安然无恙,大王也会平安无事的,一切都会顺遂!”
车慕跟着点头:“正是正是,有神鹿相助,自有神灵庇佑!”
魁怀珏笑意盈盈看向狐吉,柔声道:“好了好了,莫要忧心,众人皆言无事,那必是平安无虞,遇事儿得往好处想。”
狐吉这番闹腾,实则是想试探隗怀珏,讨个关怀抱抱,这不,善良的魁怀珏立马投喂 “狗粮”。
狐吉心里受用极了,在他眼中,魁怀珏便是那明艳动人的女神,女神所言,那便是金科玉律。
既得女神宽慰,狐吉满心忧虑瞬间消散,还生出几分欢喜来:“隗怀珏,我的好姑娘,就数你会说话,咱都得乐观点儿!”
隗怀珏扭头看向狐偃,娇嗔道:“谁是你的呀?真真气煞我也!”
狐偃顾不上打趣,进屋一把拉住狐吉,脸上洋溢着神秘笑容:“太子,快随我来,我给你看个神奇物件。”
狐吉一脸疑惑,却也被狐偃的兴奋所感染,赶忙跟着他疾步迈向偏殿。
谁料,踏入殿门瞬间,狐偃脸上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愕。
原本静静卧在那儿的神鹿泥胎,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
狐吉亦是满脸诧异,忙问:“狐偃,你说的神奇物件在哪呢?”
狐偃瞪大双眼,指着泥胎原先所在之处,声音微微颤抖:“太子,方才它真真在此处,我亲眼所见,那神鹿泥胎,与昨日神鹿别无二致,可现下……”
狐吉顺着狐偃所指方向看去,只见那鹿角上发光的圆球,依旧悬浮半空,散发着柔和光芒,恰似无声诉说着神秘过往。,狐偃满心震撼与疑惑,眉头紧锁,喃喃自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神鹿泥胎会凭空消失,独留这发光圆球?难道是祖先别有深意?”
狐吉同样一脸茫然,只是见狐偃这般笃定,心中也对这神秘现象充满敬畏。
此刻,偏殿内弥漫着神秘莫测的气息,狐偃与狐吉对视一眼,皆明白眼前之事定藏深意,而他们也即将踏上未知重重、挑战不断的征程,命运的齿轮,便在这神秘氛围中悄然转动。
辽阔草原之上,狐偃一袭藏蓝色民族服装,腰间束着绛紫色绸缎,正中间一颗蓝宝石熠熠生辉,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他目光如炬,鼻挺嘴阔,昂首挺胸,勒紧缰绳,胯下骏马疾驰,在草原上风驰电掣。
前方的狐吉,身着黄色民族服饰,年方二十左右,眉浓眼大,脸型稍微偏长,一身稚气未脱的样子,却透着一股英俊之气。
他骑于马上,凝望远方蓝天中悠悠白云,朗声说道:“白云,你恰似世间之人,人总是变幻无常的,性格、外貌乃至内心,都会随外界境遇不同,无时无刻不在更迭。”
“我白狄子民,乃是狼的后裔,是那威风凛凛的白狼!狼行千里,食肉为生;狗行千里,只配吃屎。咱白狄民族,身为狼的子孙,不论外界风云如何变幻,都要做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迈汉子!” 狐偃意气风发,高声回应。
“我们要吃肉,不吃屎!”
“我们要吃肉,不吃屎!”
“我们要吃肉,不吃屎!”
一众小鲜肉齐声呐喊,挥舞手中弓箭,气势如虹。马背上驮着猎获的野兔、麋鹿、狐狸等猎物,满载而归。
他们随着得得马蹄声,在马背上颠簸起伏,朝着宫中方向飞奔而去。
突然,前方狼烟滚滚而起,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
紧接着,一队人马如鬼魅般疾驰而来,马蹄声如雷贯耳。
双方未及言语交流,交汇瞬间,喊杀声便震彻云霄。
只见一阴阳脸将领,率卫士气势汹汹前来缉拿他们。
那阴阳脸将领,身材高大,左半边脸白如霜雪,右半边脸黑似锅底,一张脸瞧着格外诡异。他长着一双凶神恶煞般的眼睛,牙齿长长的,嘴巴努力紧闭,仍然包不住不安生的牙齿,露着狰狞的面容,活像个怪胎。
再看他率领的卫士,一身黑衣,个个神情冷峻,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众人从未见过这样的队伍,狐偃不由得心里疑窦丛生。
这群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宠儿与随从,哪里见过这阵仗,但他们毕竟是王孙贵胄,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
当下,他们奋力拼杀,可几个回合下来,便纷纷滚落马下,摔得七荤八素,有的啃了一嘴土,有的咬到满嘴草,而后被五花大绑,屈辱跪地。
想想,他们方才还高呼 “我们要吃肉,不吃屎!”
现下这场景,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世事无常啊!
狐偃仰起头,大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绑我们,即便是平民百姓、家中奴役,绑人也要给个理由吧?何况我们都是王孙贵胄,如此对待我们,你们谁能负起这个责任?快快放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