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现在跟秦寡妇撇清关系了,不然就算一个月挣一千多,也不够她骗的。”
许大茂说道。
何雨柱脸色不太好看:“许大茂,你少说两句。
再这样,这饭盒我宁可喂狗也不给你。”
“你这话可就伤感情了!我从乡下带回来的鸡都留给雨水吃了。
咦?傻柱,鸡怎么没炖啊?”
许大茂往桌上看,菜是挺丰盛,但没见到鸡肉。
“今天回来迟了,没赶上做饭。”
何雨柱语气不太耐烦。
“你现在真是忙得团团转啊。
身兼三职?不对,算算都快五个职务了——招待餐主厨、食堂副主任、采购科科长、天才钳工,还加个厂长助理。
古代有种刑罚叫车裂,五匹马把人往不同方向拉,最后分成五块。
你现在这架势,跟那也差不了多少。”
许大茂笑嘻嘻地说。
“滚远点!”
何雨柱没好气地回他。
“大茂哥,你这张嘴可真能损人。
我哥职务多,到你嘴里就成‘分好几块’了。”
何雨水没忍住笑出声来。
“我跟你说,你哥就算干再多,到头来也只领一份工资。
这么累死累活的,不值得。”
许大茂一脸正经地说。
“照你这么说,我哥不该接这么多职位?”
何雨水追问。
“当然该卸掉一些,让其他人来干嘛。
轧钢厂这么多人,总有人能胜任。
比如我。”
许大茂指着自己说道。
何雨水噗嗤笑出来:“搞半天,你是在给自己讨官当呀?哥,你说呢?”
“雨水,你看许大茂那样子,戴上乌纱帽像什么官?”
何雨柱反问。
“像个狗官!电影里那种奸臣样,就他这样的。”
何雨水左瞧右看,觉得许大茂贼眉鼠眼,活脱脱是当反派官的料。
“许大茂,听见没?我妹可清醒了。
你这种人不能当官,否则不出一年,准得进去。”
何雨柱断言。
“傻柱,你别瞧不起人。
我要是当官,绝不会做贪官。
是非对错我还是懂的。”
许大茂嘴硬不认。
“你还说你有是非观念?现在当个放映员下乡,你都敢收礼。
等真有了权,求你办事的人一多,送你金条、送美女,你能扛得住?”
何雨柱直戳他痛处。
“当官还有这种好事?”
许大茂眼睛一亮,更心动了。
何雨水笑得直不起腰——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你会坐牢啊!
许大茂摇摇头,心里明白自己确实抵挡不住这种诱惑。
“雨水,我房里那两个旧碗你放哪儿了?”
何雨柱换了个话题。
“我还想问你呢,在房间里摆两个破碗干嘛用?”
何雨水不解。
“养了两个小东西。”
何雨柱答。
“哎呀,我扔外头撮箕里了!这就去捡回来。”
何雨水连忙跑到门口,从撮箕里翻出那两个碗。
何雨柱随手把碗摆回原处。
两个碗长得太像,他也分不清哪个是老鼠的,哪个是猫的。
结果饭菜一放进碗里,老鼠跳出来就火了:
【这不是我的碗!谁把我碗换了?真糊涂,这都能搞错!】
花猫出来一看,也气得直瞪眼。
“这是要砸我的饭碗吗?我的碗怎么会摆在老鼠洞口?”
“喵!”
何雨柱愣了愣,嘿,难道是弄混了?
他用心声和老鼠、花猫沟通起来。
“两位财神爷,先将就一下吧。
雨水今天回来,把你们饭碗扔了,还好我及时发现,捡了回来。
只是不小心放错了。
大家都是一个屋檐下吃饭的伙伴,互相体谅。
明天我给你们带点好菜。”
“我要吃全聚德烤鸭!”
花猫立刻嚷道。
“我也要全聚德烤鸭。”
老鼠也跟着喊。
“瞧你们那点追求,好像天底下除了全聚德就没别的美食了。
我亲手做的,肯定比那儿的烤鸭还香!”
何雨水看见何雨柱居然养老鼠,吓了一跳:“哥,你没病吧?养猫也就算了,怎么还养老鼠呢?”
“你哥这爱好,绝对是四九城独一份。
这老鼠可是他的福星,自从养了它,你哥运气就来了——先是摆脱了秦寡妇一家吸他血,接着还升了职。”
许大茂插嘴道。
“这老鼠都养这么久了?”
何雨水还是难以接受哥哥养老鼠这件事。
这年代的姑娘虽然不至于看见老鼠就尖叫,但讨厌老鼠是人之常情。
老鼠可是四害之一啊!
苍蝇、蚊子、老鼠、麻雀曾被列为四害,这两年才提出来。
(后来麻雀被替换成臭虫)
“雨水,我养老鼠和猫的事,别往外说。”
何雨柱叮嘱。
“为什么啊?”
何雨水不解。
养老鼠自然不能声张,免得被人拿去做文章,但养猫有什么不能说的?
“有天半夜,易忠海和秦淮茹躲在院子角落私会,被这花猫抓伤了……要是他们知道猫是你哥养的,会怎么想?”
许大茂笑着说。
“哥,该不会是你让猫去捣乱的吧?”
何雨水看向何雨柱。
“明白了吧?所以这事不能传出去。
这懒猫白天不知在哪儿睡觉,晚上也没人进你家门,所以没人知道你哥养猫。
养老鼠的事更是半句不能提,万一被人抓住把柄,你哥可吃不消。”
许大茂提醒道。
“许大茂,你可别出卖我哥啊!”
何雨水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我是那种人吗?我跟你哥现在可是铁哥们,他要是出事,我这天天蹭吃蹭喝的能有好下场?这事我绝不会说。”
许大茂拍胸脯保证。
何雨柱突然竖起手指“嘘”
了一声。
许大茂和何雨水立刻安静下来。
老鼠和花猫也迅速躲了起来。
外面有人想偷听。
何雨柱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猛地将门向内一拉,一个身影立时从外面滚了进来。
“哎哟!”
是棒梗!
“棒梗,你偷偷摸摸躲在我家门口做啥?”
何雨柱质问道。
“许大茂老是往你家跑,我过来听听你们在商量什么坏事!”
棒梗扯着嗓子喊。
“你是皮痒了是吧?”
何雨柱揪着棒梗的耳朵就往外拖。
“轻点,傻柱你轻点,我耳朵快掉了,你得赔我钱!”
棒梗疼得直叫唤。
“赔钱?你们家是不是眼里只有钱?”
何雨柱拽着他走到院里,“秦淮茹,快把你家宝贝儿子带回去!再敢偷偷摸摸来我家,下次要是断了手脚,可别怪我手重!”
秦淮茹急忙跑出来:“傻柱,你别太过分。
男孩子调皮一点很正常。
你家又不是什么禁地,来不得吗?他又没偷你家东西,难不成你们真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家棒梗偷我家东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次谁知道他是不是又想偷?你要是这态度,下次被我逮到,我直接送他去派出所,留个案底。
看他以后怎么找工作、讨媳妇!”
何雨柱说道。
这话一出,秦淮茹不敢再争辩了。
儿子什么样,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幸好你发现了,要是被他偷听去,可就麻烦了。”
何雨水松了口气。
“傻柱,我们都没察觉,你怎么知道外面有人?”
许大茂疑惑地问。
“刚才老鼠和猫突然竖起耳朵,肯定是听到外面有动静。
动物的耳朵可比人灵多了。”
何雨柱这话自然是胡诌,其实他是听见了棒梗的心声。
还没走到门口,他就知道棒梗在外面。
棒梗主要是想来看看能不能蹭口吃的。
何雨柱提着饭盒回来时被他看见了,于是想来偷听何雨柱和许大茂说话,顺便找机会弄点吃的。
他哪想到,自己刚动这念头,就被何雨柱“听”
见了心声,守在门口来了个守株待兔。
“他没听到养老鼠的事吧?”
何雨水担心地问。
“肯定没有。”
何雨柱答道。
“那就好,要是听到了就麻烦了。
以后还是得小心点,隔墙有耳。”
许大茂说道。
秦淮茹一家如今对何雨柱恨得牙痒痒。
说来也可笑,何雨柱不过是停止继续帮她们家,她们就恨上了他。
之前帮了几年全白帮。
什么叫“升米恩,斗米仇”
?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好像何雨柱帮她们是天经地义似的。
经过这一闹,大家兴致也没了。
许大茂匆匆吃完,早早回了家。
何雨水也回了自己屋。
何雨柱关上门,收下两笔日常打赏,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何雨柱早早起床,杀了一只鸡。
在去大领导家之前,他准备好了中午要吃的菜,又蒸了一锅白面馒头,留给何雨水当中饭。
何雨水醒来时,满屋都是白面馒头的香味。
“哥,你怎么起这么早?”
何雨水心里暖暖的。
“待会儿要去大领导家。
中午的菜我都弄好了,你自己热一下吃。
我要是回来早就送你去学校,要是晚了你就自己坐公汽走。”
何雨柱交代道。
何雨水笑嘻嘻地说:“哥,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唠叨?是不是年纪大了,话就变多啦?”
“胡说什么!你哥我才二十出头,什么叫年纪大?”
何雨柱一脸不满。
“你还知道自己二十出头啊?那还不赶紧给我找个嫂子?”
何雨水反将一军。
何雨柱振振有词:“你哥我年纪轻轻已经是厂长助理,还愁找不到合适的?找对象是一辈子的事,当然得认真挑。
万一找个脾气厉害的,将来可有你受的。”
这话让何雨水心里咯噔一下。
要是真来个凶嫂子,对她这个小姑子不好,那可就麻烦了。
“那你可千万要挑个脾气好的。”
何雨水叮嘱道。
“放心,你哥眼光不差。”
何雨柱信心满满。
“还眼光呢,有眼光也不会被那寡妇家套牢那么多年。”
何雨水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