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昭昭在察觉到某人越发上移的手后,她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离开男人正吻的难舍难分的唇,
入眼就是萧祈炙热迷离的双眸,
“昭昭…”
鹿昭昭被萧祈满是暧昧的声音,直接整到浑身酥软:
【萧祈这个男妖精!】
【叫的这么酥,是想把她送走吗?】
看着又贴上来的萧祈,鹿昭昭一个蹦子从男人的怀里跳下来:
“祈王,底下的人可都等着你呢!
正事要紧!
正事要紧!
你还是赶紧下去吧!”
“昭昭,可我现在浑身热的都要着火了,你只点火,不负责灭火吗?”
“到底是谁在惹火啊?
萧祈,你刚都摸到哪了你自己不清楚吗?”
鹿昭昭羞窘看向男人,谁知对面的人非但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反而一脸理所当然道:
“我摸自己的夫人有何问题?”
鹿昭昭竟一时语噎到不知该如何回击,幸而门外严泽的声音响起:
“主人,底下都坐满了!”
“我洗把脸就下去!”
严泽摸了摸头:
“主人不是洗漱过了吗?这么冷的天,怎么又要洗一遍?”
“你不添点热水吗?”鹿昭昭看着直接用冷水洗脸的萧祈,寒意似乎都直接上了她的身,
“昭昭,就这,我体内的火都未必能降下去!”
男人嗔怪的语气,让鹿昭昭瞬间红了脸:
“那个,要不以后还是别亲那么久了吧?
免得你又像现在这样……”
“昭昭,是亲的久不久的问题吗?”
萧祈擦干脸来到女孩身前弯腰到女孩耳边轻语道:
“昭昭,你见过哪对夫妻成亲这么久都还没洞房的?
为夫再这么憋下去,你说会不会被憋出什么毛病来?”
话落的男人在女孩火辣的脸庞轻啄了一下后嘴角上扬的离开,
徒留鹿昭昭打开窗户让外面寒凉的空气降降她红如苹果的面庞……
“大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小玉的声音传来,鹿昭昭把门打开将人迎了进来,
“小玉,你手里拿的这是?”
“这是我给小姐做的暖炉罩子,您试试?”
鹿昭昭看着绣工上乘的罩子,拉着小玉坐下就是大夸特夸:
“我们小玉的手可真巧!
小玉,等小迟来了,你们就能团圆了!”
鹿昭昭话落看着小玉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拉起小玉的手温声道:
“小玉,怎么了?”
小玉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将所见告知小姐,她绝不能让小姐被蒙在鼓里:
“小姐,我方才看着祈王子带着鹿召下去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这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都把我给整紧张了!”
看着鹿昭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玉不明所以道:
“小姐,鹿召分明就是冲着祈王子来的,您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玉,你记住,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咱把他丢了就好,
若有人扑上来,就会把持不住的男人,要来有何用?
恋爱可以谈,可身为女子,自我万不可丢!
若遇到真心相待之人,你自可同样给与真心;可若有天当日的真心已变,
切不可执着于心中已无你的人,世界那么大,何苦为个不值得的人黯然神伤?”
小玉新奇的听着鹿昭昭惊世骇俗的话,
世间女子皆以夫为尊,嫁人之后,又何来自我一说?
为巩固自己在夫家的地位,又有多少女子在后宅争得你死我活?
可小姐却说自我于女子最重要?
“小姐,我怎么有些不懂你所说何意?”
鹿昭昭握紧小玉的手:
“小玉,你只需记得将来你若心悦于谁,若对方真心相待,你自可回以真心,
可若当你有天发现曾经的感情早已面目全非,切不可将自己往后的时光全部磋磨于这段感情!
萧祈今日带鹿召下去是我知晓的,他这么做亦是为我,
所以我不会伤心,
我承认我现在对他十分喜欢,
可若有一日,当我发现他心中不再只有我一人,
小玉,那时,即便我如何心悦于他,
我也绝不会再同他有半点瓜葛,
这样,你懂了吗?”
小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鹿昭昭知道她所言不只是在说予小玉听,
更是在警醒此刻正浸泡在甜的都要流蜜的爱情里的自己!
萧祈下去后,顿时引得一众人连连高呼:
“多谢祈王体恤,我等感念至极!”
“本王能重回琅安国,乃我琅安先祖所佑!
本王直到今日也还记得初回国都时,百姓们发自肺腑对本王的欢迎,
今日设宴就是为了感谢大家还记得琅安国还有个萧祈存在!”
“祈王为琅安国不受战乱之苦,身为皇子却毅然为质敌国,
此等壮举,我等怎能遗忘?”
“没错!
祈王壮举,百姓定不会忘!”
随着人群中的呼声越来越高,站在萧祈身后的鹿召眼神放光,
值得!
值得!
虽然牺牲了那人,可她终究是赌对了,
萧祈,果然是人中龙凤!
能得百姓如此拥护,又得以陛下召见,
萧祈的未来定是坦途大道!
虽没了那人在身边保护,可萧祈手下的人自能将她护好,
有朝一日,等她在萧祈身边的位置站稳,她定要让鹿家的那些人对她摇尾乞怜!
萧祈想到之前鹿昭昭叮嘱他的话,他选了一桌衣衫褴褛的人过去同坐,
鹿召看着萧祈坐下,脸上虽没露出什么不满,可身体却一个劲的往萧祈身边挪,
她是一点都不想靠近这蓬头垢面、满脸寒酸的人!
“严泽,过来坐下!”
萧祈话落,严泽就被严晨推着坐到了鹿召身旁,他一脸懵的瞪向严晨:
让我坐这干嘛?
严晨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后,严泽乖乖坐定…
同桌的人看到王爷竟坐到了他们这一桌,皆满面震惊:
“王爷,我们都是穷的连饭都吃不饱、还不如乞丐的人,
您怎能与我们同桌?
这简直有失您的身份哪!”
萧祈将一个鸡腿夹于同桌的一个小男孩:
“不论你们是穿着锦衣华服还是破衣破裤,不都是我琅安国的百姓?
如今琅安太平,若不是本王亲眼所见,怎敢信国都之内竟还有如你们一般吃不饱饭、无厚衣服遮体的人?
今日你们尽管放开了吃,待酒席散去本王会命人将粮食和厚衣送到你们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