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一脸“你疯了”的表情:“牌呢?拿头炸?”
“自己做啊!”刘洋一脸“这还不简单”的鄙视,“刚好咱四个人,四种花色!撕几张草稿纸的事儿!” 说完,他像地下党接头一样,迅速转向前排的陈诺,“陈诺!江湖救急!来个空本子!”
陈诺头也没回,仿佛早已洞悉一切,默默从桌肚里摸出一个崭新的草稿本,反手精准地甩到了刘洋桌上。
动作行云流水,都不需要排练。
刘洋接过本子,如同接过圣旨,“刺啦刺啦”几下,干净利落地撕下几张纸,开始分封天下:
“张哲方块!罗杨梅花!程砚黑桃!我红桃!赶紧的,写上数字和花色!”
于是乎,在神圣的晚自习教室里,四个灵魂画手开始了紧张刺激的地下扑克牌制造工程。
不出几分钟,几副草稿纸限定版扑克牌新鲜出炉!虽然字迹歪歪扭扭,花色全靠想象,但丝毫不影响其作为“精神食粮”的功能。
刘洋像个掌控大局的荷官,把牌往中间一放。
“发牌吧!”刘洋压低声音,带着一种我是赌神的庄严,开始分发那几张饱含“心血”的草稿纸牌,“哥几个都悠着点嗷!这要是被老阎逮到现行,咱们几个怕是要喜提斩立决,直接拉出去祭天了。”
张哲紧张地搓着手,眼神像雷达一样扫视教室前后门:“你这一时半会……它保真吗?我这小心脏可经不起吓唬!”
“把心放肚子里!”罗杨拍着胸脯,“我刚亲眼看见老阎夹着笔记本往会议室去了!没个把小时回不来!咱们这学术研讨会稳得很!”
程砚淡定地接过自己那张皱巴巴、上面用歪歪扭扭圆珠笔写着“?10”的“黑桃10”,顺手用指关节敲了敲保温杯盖:“开始吧,让概率论实践起来!”
第一轮,牌发完。
张哲看着自己手里的“红桃3”、“方块5”、“梅花7”,脸皱成了苦瓜:“……这手气,是暗示我三五七,注定散伙吗?”
罗杨捏着自己“梅花J”、“黑桃q”、“红桃K”,强装镇定,但嘴角疯狂上扬:“咳咳,一般般,顺子面儿!”
刘洋瞄了眼自己的“方块A”、“红桃A”、“黑桃A”,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猛地捂住嘴,肩膀疯狂抖动,憋笑憋得浑身打颤,用气声嘶吼:“卧……卧槽!豹子!三个A!天胡!这把稳了!”
程砚慢悠悠掀开自己的牌:“?2”、“?2”、“?2”。他挑了挑眉,端起保温杯,嘬了一口,云淡风轻:“哦?巧了,我也是豹子。三个2。”
空气瞬间凝固。
刘洋脸上的狂喜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地伸长脖子去看程砚的牌:“三个2?!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看看!” 他一把抢过程砚的牌。
只见三张草稿纸上,确实都画着歪歪扭扭的“2”,只是其中一张的“2”写得像“Z”,另一张的“2”底下那一横几乎没画出来,勉强算是个“2”。
“你这2它……它发育不良啊!这能算豹子?!”刘洋痛心疾首。
程砚一脸“你在质疑真理?”的表情,指着牌:“怎么不算?你看这灵魂,这神韵!它就是2!豹子,通杀!” 他大手一伸,“来来来,精神筹码记账!一人欠我一次食堂鸡腿!”
第二轮。
轮到罗杨发牌。他紧张又兴奋,手一抖,一张轻飘飘的草稿纸牌被窗外吹来的穿堂风“呼”地一下卷走了!
“哎哟卧槽!我的牌!”罗杨低呼一声,手忙脚乱想去抓,那张写着“?K”的纸片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精准地糊在了正趴桌睡觉的王坤文后脑勺上!
王坤文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把那“?K”当成头皮屑,“啪”地弹飞了!纸牌飘飘悠悠,最终落到了前排学生的脚边。
人家低头一看,皱了皱眉:“谁乱丢草稿纸?” 顺手捡起来,看也没看就揉成一团,精准地投进了角落的垃圾桶!
罗杨:“……”
刘洋:“……”
张哲捂脸:“……完了,黑桃K壮烈牺牲了。”
程砚憋着笑,指挥道:“紧急预案!刘洋!你红桃多,赶紧现场手搓一张替补的?K出来!要快!注意笔迹模仿!”
刘洋手忙脚乱地撕纸、画符号、写K,字迹比狗爬还潦草。替补“?K”新鲜出炉,怎么看都像“?R”……
第三轮,高潮迭起。
张哲抓到了一对“q”,激动得脸都红了。
刘洋觉得自己这把牌不错,一张“10”,一张“J”,一张“A”,准备闷牌。
罗杨看了牌,是杂色小牌,直接弃了。
程砚老神在在,看都不看牌,直接把那张代表“赌注”的橡皮往前一推:“闷一手!自信的男人,不需要看牌!”
轮到张哲,他看了牌,热血上头,跟注!
刘洋犹豫了一下,也咬牙闷牌跟注!
几轮“闷”下来,“赌注”橡皮堆成了小山。
程砚终于“勉为其难”地掀开了自己的牌——“?3”、“?5”、“?7”!** 最大一张7!还是杂色!
“噗——!”刘洋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最大一张7?!砚哥!你连牌都不看就闷?!还闷这么大?!”
程砚一脸无辜,摊手:“我说了啊,自信的男人,不需要看牌!这叫气势压制!你看,这不就把你们唬住了?精神筹码,记账记账!一人再欠我一瓶可乐!”
张哲看着自己手里那对“壮烈牺牲”换来的替补“?K”和真正的“?q”、“?q”,再看看程砚那手烂牌,痛心疾首:“砚哥!你这已经不是无耻了!你这是……诈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