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绷着专家脸，伸出一根手指。
答案试探：“十…十块？”
“格局！”程砚一脸朽木不可雕也，“十块？那是买烤肠的钱！现在可是深度定制化情感战略咨询！看你是首单回头客，友情价，这个数！”他晃了晃一根手指头，语气斩钉截铁。
对方松了口气：“一百？”
程砚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对头！知识付费，童叟无欺！包教包会，无效…呃…那肯定是实践环节有待优化！” 他再次把退款咽了回去。
旁边的林安耳朵竖得像雷达，听到“一百”、“心法”，急得抓心挠肝，又不敢凑近脑门还隐隐作痛，只能原地跺脚，眼神在程砚和李明之间疯狂扫射。
而许昭，此刻就静静地倚着围栏，雨水打湿的微风吹动她额前几缕碎发，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没有冷淡，也没有挖苦嘲讽。
她只是抱着手臂，一双清澈如秋水的眸子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幕“交易”的发生。
答案感受到一丝来自校花的“注视”，虽然许昭可能只是在放空，有点不自在，但还是鼓起勇气问：“哥们，你说！我该咋办？”
程砚也瞥了一眼静静当背景板的许昭，心里嘀咕：“看什么看？没见过知识变现啊？” 但面上不显，立刻切换回“金牌导师”模式，唾沫横飞。
程砚战术性后仰：“核心奥义八字真言：创造偶遇，制造需求！”
答案掏出小本本：“偶遇？需求？”
程砚：“让她觉得见面是天意，不是算计！比如，你知道她常去哪家奶茶店或者说甜品店吗？”
李明：“目前不知道。”
“那就去观察，你这个不成器的，真是我带过最差劲的学生。”程砚毫不保留他的嘲讽。
程砚：“第一步：优雅潜伏！提前去，点杯喝的，装模作样看本书，封面越深奥越好！显得你有内涵！或者刷手机，表情要放松，别跟望夫石似的！她一来，‘哟，这么巧？你也来补充糖分？’——表情管理！三分惊喜，七分‘这世界真小’的自然！”
李明疯狂记录：“惊喜…自然…潜伏…”
程砚：“第二步：价值输出！她点单，你‘刚好’在旁边，‘诶，听说新出的奶茶或者甜品评价两极，嗜甜党狂喜，清淡派劝退，不知道你是哪一派？’——这叫提供情报，抛出话题钩子！她接话就聊，不接？优雅点头，付钱走人，背影要帅！这叫点到即止，留白艺术！”
“价值输出…话题钩子…留白…”答案还在记着笔记，试图跟上程砚的思维。
程砚：“第三步：顺势而为！聊得还行，她买完要走，你就‘正好’同路！‘走东门？一起？’ 路上聊奶茶口感、学校趣事、游戏新赛季！核心：氛围轻松，拒绝尬聊！到她该拐弯的地方，立刻停步！‘我这边，先撤？’——这叫见好就收，余味悠长！千万别搞尾随，那是法制频道素材！”
“创造偶遇…制造需求…见好就收…兄弟！神了！”
程砚得意地晃晃脑袋：“小意思！记住，这次线下偶遇后，线上要降温！别像以前信息轰炸！云淡风轻来一句：‘今天奶茶店偶遇有点巧，试毒报告如何？’ 然后！等她回！她热情，说明战术成功！她冷淡？你也冷处理几天！这叫推拉有度，让她好奇！懂？”
“降温…推拉…让她好奇…懂了懂了！”
程砚看表：“一百块套餐，三大核心战术+线上节奏把控！够用了！贪多嚼不烂！实践去吧，勇士！”
答案激动掏钱：“哥们！你就是我的灯塔！” 随后从兜里掏出一百块现金塞给程砚。
程砚看着手里鲜红的钞票，嘴角咧到耳根，感觉灵魂都得到了金钱的滋养。
林安终于火山爆发：“程！砚！你收人家一百块就教人蹲奶茶店？！你这什么黑心买卖？！” 她张牙舞爪扑过来。
程砚敏捷躲开，手习惯性抬起想弹脑瓜崩，硬生生改成在她头顶呼噜了一把毛：“去去去！小屁孩懂什么！这叫精准社交策略指导！情商提升速成班！说了你也不懂！玩你的拼图去！”
“程砚！我跟你没完！” 林安气成一只炸毛的猫。
许昭全程目睹了这场闹剧的收尾，她看着人家满怀憧憬和一百块买来的流水线攻略离开，“这些事情，你都亲自实践过？”许昭饶有兴趣地看着程砚，说出了她的疑惑。
她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那平静如湖面的眼眸里，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味？
或者说是看穿一切的莞尔？她的嘴角，仿佛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
“对啊，当年我可是把学校周边的奶茶店和甜品店都跑了个遍，谁能想到我是这套理论的第一个实践者？”程砚扶了一下额头，“不过嘛，也算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了，至少证明这套理论是可行的。”
“然后就去误人子弟了？”许昭还是笑了出来，程砚的这套理论并不是空穴来风，他真拿东西出来了。
随后许昭也就回去了，程砚对着许昭离开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继续美滋滋地欣赏手里的钱，哼起了跑调的小曲：“今天是个好日子~一百块它落袋为安~” 完全无视了旁边的林安。
程砚头也不抬，沉浸在“知识变现”的喜悦中：“欢迎举报！记得提前预约采访，咨询费给你打骨折——九九折！” 他已经开始盘算，下一个为“情商提升”付费的“勇士”在哪里了。
觉？那是什么？有钱赚的大课间，每一分钟都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