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罗天诺,就连她旁边那个男生也看呆了。
怎么会有这么……夺目的女生?他甚至下意识地将搂在怀里的罗天诺与眼前的女孩对比。
结果不言而喻,高下立判。
程砚自己也懵了:“不是……” 他完全没料到许昭会来这么一出。
“闭嘴,” 许昭甚至没看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冽,那双美眸扫过来,“让你说话了?”
那眼神让程砚瞬间回忆起初遇时被她支配的“恐惧”,后背汗毛倒竖,立刻识趣地低下头,老老实实啃起了手里那根命运多舛的鸡翅——食物才是此刻最安全的港湾。
许昭的目光重新落回罗天诺身上,那无形的压力让罗天诺几乎想后退一步。
“我不知道初中时候,你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故事,” 许昭的声音清晰而平稳,每个字都像带着重量,“有过什么约定,或者……留下了什么遗憾。”
她微微停顿,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对方强装的镇定,“但现在,我想你们之间应该早就翻篇了,对吧?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才是正经。”
罗天诺被这直白的话刺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尤其是当着男朋友的面。
她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找回场子:“呵,看来程砚跟你提过我?他……怎么说的?” 她刻意放缓了语速,带着点探究和不易察觉的优越感,仿佛在暗示程砚对她念念不忘。
许昭嘴角那抹极淡的弧度加深了些,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提你?他忙着吃鸡翅都来不及。” 她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埋头苦吃的程砚,成功让罗天诺的表情僵了一下。“至于过去的事,他提不提,重要吗?”
许昭向前微微倾身,一米七多的身高优势让她能轻易俯视娇小的罗天诺,那股强大的气场几乎凝成实质,压得罗天诺呼吸一窒。“重要的是现在,他身边的人是我。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就让它烂在回忆里好了。”
罗天诺被噎得说不出话,脸上红白交错。她身边的男友感觉气氛不对,皱着眉想开口:“这位美女,说话是不是有点……”
“至于你初中三年对他的‘照顾’……” 许昭根本没理会那男生的插话,目光牢牢锁着罗天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杂音,带着一种终结话题的力度,“我替他道声谢了。”
她刻意在“照顾”二字上加了重音,讽刺意味十足。“不过这份‘情’,他当年想必已经‘还’清了。以后,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 罗天诺终于忍不住了,声音拔高,带着被冒犯的羞恼,“你凭什么替他说话?你了解他多少?你知道我们……”
“凭我是他女朋友。” 许昭冷冷地打断她,眼神如冰刃,“就凭这个身份,他现在不想理的人,不想沾的事,我替他挡了,天经地义。”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罗天诺紧挽着男友的手,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你有你的‘我们’,他有他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懂?”
最后那个“懂?”字,轻飘飘落下,却带着千钧之力。
罗天诺彻底呆住了,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她本来只是和男朋友来这边闲逛,顺便吃点东西,远远看到程砚那张熟悉的脸,一时兴起想过来打个招呼,顺便看看这个曾经喜欢自己的“小砚子”现在是什么样子,或许……还能享受一下他残留的、复杂的目光。
她甚至压根没发现自己早已被程砚拉黑了——因为她从来,一次都没有,主动找程砚说过话。此刻,在许昭冰冷而强大的气场面前,她所有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和那点隐秘的试探,都被碾得粉碎。
最后,那男生几乎是拖着魂飞天外的罗天诺,逃也似的离开了这片“修罗场”。
懵逼的何止是他们,刘浩和程砚的下巴都快掉到烤盘上了,嘴里能塞进俩鸡翅。
程砚机械地转过头,眼神空洞地看向旁边正嗑瓜子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林安,喃喃道:“我好像……突然就悟了。”
“悟啥了?”林安吐掉瓜子壳,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求知欲。
“我听说,”程砚的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飘忽,“当初有人壮着胆子跟她表白,结果被喷得当场怀疑人生,现在我信了,这绝对是物理超度级别的杀伤力啊!”
“害!”林安一拍大腿,笑得花枝乱颤,“那都是小场面!毛毛雨啦!你是没见过更精彩的!”
她一副“你这才哪到哪”的表情,显然对好闺蜜许昭的“光辉战绩”如数家珍,这操作简直太符合许昭的风格了——优雅,致命,且不留活口。
“浪费口水。”许昭优雅地坐回原位,抄起橙汁“吨吨吨”灌了一大口,仿佛刚才只是顺手拍死了只蚊子。
她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眼神扫过程砚,带着点“八卦”的意味:“说说看,怎么回事啊小砚子?” 她故意用了那个让程砚头皮发麻的外号。
程砚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像被炭火燎过,张嘴想辩解:“我……那个……”
“砚哥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刘浩这厮瞬间跳了出来,全然不顾程砚那几乎要将他千刀万剐的死亡射线,兴奋得像拿到了独家八卦的狗仔,“放着我来!我给二位女士复盘一下这段尘封的‘黑历史’!”
他清了清嗓子,无视旁边程砚发出的绝望呜咽:“刘浩!你闭嘴!”,眉飞色舞地开始了他的表演:
“话说当年啊,我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砚哥,在纯情的初中时代,给人当了整整三年——备!胎!” 刘浩特意拉长了“备胎”二字,还比划了个旋转轮胎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