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民的突然袭击,让刘晓梅瞬间僵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达到目的的陈建民感觉差不多了,眼下已经收了人家的好处,还不少,可不能再像上次在她房间那样整太过分了,可是,现在这动作也不好圆场啊……
要不说呢,人必须脑子够灵活才能活得开心。
陈建民并没有松手,反而把刘晓梅往自己怀里一带,改掐为抱,抱着她原地转了一圈儿,就在刘晓梅反应过来,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脱身时,他用急切的语气说道:“别动,那儿有只耗子(老鼠),还挺大,你都差点儿踩上了,多埋汰呀。”
“啊……”
刘晓梅惨叫一声,转身就紧紧地搂住了陈建民的脖子,还往上一跳,两腿夹住他,挂到了他身上,急慌慌地喊道:“快,快整走呀!”
那是埋汰不埋汰的事儿吗?太吓人了好不好!
陈建民顺势就搂住了她细软的腰,一只手还轻轻地拍着腰往下一点的地方,一连声地安慰她:“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完事,他还煞有介事地用脚往东屋门口方向踢了踢,嘴里还骂道:“滚,你个不要脸的畜生,吓到我对象了知道不?”
心里却是得意万分,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不要太美好。
刘晓梅可能是真的害怕耗子,看都不敢看,把脸埋进陈建民的胸前,浑身都有点儿打颤,带着哭腔喊道:“它走了没有啊?”
“嗯,别怕,它往里面跑了,咱们回屋,等会儿我来处理它。”
说着话,陈建民抱着刘晓梅进了东屋,一直走到那铺小火炕前,刘晓梅才抬起头来。
“没事了,没事了。”陈建民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把人放到炕上,还非常关心地问:“你咋地能怕耗子怕到这程度呢?”
这个确实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了,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就算是小姑娘,也不应该像她这样,见耗子就跟见了鬼似的。
“我……”刘晓梅欲言又止,脸色白得吓人,看得出来,她是真害怕了。
陈建民难得地心软,多少有点儿自责,就为了自己那么一点小小的好奇心,竟然把人家吓成这样,唉,还真是红颜祸水,谁叫她长得这么好看,身材还这么美呢?他要是不动心还算是个正常男人吗?
不过,他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一个信息:刘晓梅能怕到这程度绝对是有故事的。
这故事她不愿意说出来,那就先放着,慢慢的总有整明白的一天。
刘晓梅渐渐地安宁下来,露出尴尬的神色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我……”
陈建民显得非常大度:“啧,你说啥呢?我是你对象,天生就应该保护你,咋能不好意思呢?”再说了,这种不好意思的事情,他还巴不得多发生几次呢。
安抚住了老师同志,陈建民把戏演到了结尾,去外屋地捅捅这里,敲敲那边,又翻了翻临时存放柴火的一个小隔栏,反正是忙活了老半天,假装打死了耗子,一边骂着畜生一边出了门,在外边转了一大圈,这才回到东屋。
“没事了,我弄死了它扔的远远的,保证不会让你再看到。”
“呼!”刘晓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正常之后,她的智商又占领了高地,像个老板一样开始安排两人下一步要做的事情了。
“一月六号,你起早过来,要是有可能的话,就带两只兔子野鸡什么的,我再买点儿猪肉、排骨,再弄两条鱼……整一桌菜,请表哥他们过来做个见证,咱们就算订婚了。”
……
慢悠悠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快到周家村时,陈建民仍在回忆着刘晓梅说这些话时平静的神色。
最后还定下了结婚的日子——明年五一。
陈建民有点儿感慨,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才几天时间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要把自己“嫁”出去了,总感觉怪怪的,多少有点儿不适应,这算不算是婚前综合症?
快到村口时,他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往后看去,绵延的山路在皑皑白雪中划出一道弯弯曲曲的线条。
二十里,不算近,也不远,夏天的话,骑自行车也就半个小时就能到,冬天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他跟刘晓梅结婚之后,是不是每天都能回家呢?这是不可能的。
不说别的,一旦到了防火期,护林员必须二十四小时在岗,一刻都不能离开,这是硬性规定,天王老子都不能打破。而每年的防火期,春秋两季加起来正好是六个月,陈建民至少要有半年时间呆在周家村,哪儿都不能去,偏偏春秋两季的防火期也正好包含在学校的两个学期内。也就是说,在这个半年里,他去不了公社村里,刘晓梅来一趟周家村也很不容易。
所以,他得习惯在结婚后过和尚一样的日子。
那么,他能调到林场场部吗?
这种可能性应该是不大的。
因为刘晓梅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找一个距离公社相对远一些,工作需要的原因,不能天天回家的那种人当对象,这才是她最基本的要求,这是为了方便她跟那个小丽来往。
其他方面都无所谓,当然,如果像他这样长得帅,个头还高的就更好了。
所以,他才能因为各项条件都符合,被刘晓梅选中当男人。
这也是刘晓梅在整个事情里面非常主动的主要原因了。
这姑娘还真是能算计。
陈建民回过头,看着山沟里的周家村,渐渐地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晓梅老师,你最终可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推着自行车进到护林点院子里时,太阳早已经落山了。
屋子里有灯光,看来是有人,应该是佟玉兰在帮他烧火,估计还以为他回不来了吧?
为了防寒保温,冬天的时候,门里面要挂一层厚厚的棉布帘,窗户外面还要钉一层塑料布,这么一整,不光是防寒了,连隔音都有了。院子里的雪又都被清理得非常干净,陈建民进来的时候也没弄出太大的动静,所以,屋子里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回来了。
冻得脸发青的他急匆匆地掀开外屋的厚门帘,一只脚刚踏进去,就听到西屋里传来一阵阵让每个男人听了都热血上涌的声音,那声音不大,听着还特别嫩,还有刻意的压制……
这……这他妈是啥情况?
陈建民懵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走到西屋门外,慢慢地拉开门,从缝隙里看过去,我去嘞,他、他都看到了啥?
鼻子里一热,感觉有东西顺着鼻孔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