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筹部作战室。
一排排的监控屏幕上，不断攒动的人影，安装在各处的摄像头，传导回来实时画面。
作战室里的电脑，服务器排线密密麻麻。
这里还有不少的工作人员坐在电脑前，各司其职。
“这个就是齐墨。”
洪浩在其中一个屏幕上指了一下。
齐墨正在盥洗室呼噜噜的刷牙吐水。
“还是年轻好啊，发量茂盛，”袁罡看着鸡窝头的齐墨笑道，用手顺了一下脑袋的寸头。
袁罡低头，拿起桌面上一个好像头盔的玩意，上手把玩。
“他带的玩意有点意思，你说我怎么搞不懂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
“介绍他的资料不多，”袁罡从厚厚一摞纸中翻找一阵，抽出了当中一张。
“齐墨，番茄孤儿院背景，无父无母，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又细细阅读道：“就读于沧南二中……境界：池境，觉醒禁墟：未知，目前已知能力：跟代码相关……”
脚下的高帮军靴“啪嗒啪嗒”的点在地面。
洪浩站在袁罡身边，轻轻摸着下巴，“代码相关的能力，我倒是想起了那位。”
“你说有没有可能，找到那位来给他指点一二？”
毕竟是类似的禁墟，尤其独特，这一类属于得天独厚。碰到了类似禁墟的同类，一定会感到很开心吧。
洪浩听过人类天花板的事迹，亦憧憬着有朝一日能够见识到那位。
袁罡摇头，“哪有那么容易请得来人类天花板?”
接着又指了指天花板。
“人类天花板，不是咱们这个层次能够接触到的。就连总司令，如果那位不是有意出现，他都找不到‘虚无’在哪儿。”
洪浩一愣：“那叶司令怎么联系那位？”
袁罡无语的看了一眼洪浩，“有电话啊。”
人家只是闭关不愿出现，又不是联系不上。
他又看了眼手中的钢盔，嘴中喃喃道：“你说他弄这个用来当武器？”
“总教，你说有没有可能，像电影里面那样？”
“别打哑谜，我起码有十二三年没看过电影了，你直接说。”
这些年邵平歌这个队长一直当甩手掌柜，
平时就偶尔打打电话，去总部开开会，
其余时间拿茶缸看报纸，跟个机关老干部似的，偶尔还玩失踪。
剩下的琐事基本上都堆在袁罡头上。
“《x战警》啊，那个光头老师，”洪浩兴奋道。
袁罡皱眉，多年前有幸看了“半部，”大概知道了洪浩指的是谁，“你的意思是他的禁墟能力跟增强精神力有关？”
他微微点头，“有意思……”
绝大多数新学员带来的都是趁手的武器。
百里家的小公子的“自在空间”他是知道的，百里家号称“禁物博物馆，”肯定给这小子不少禁物。
除了他之外，带着个钢盔环来的，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想到这，袁罡不禁哑然失笑。
“哈切！”
齐墨不禁打了个喷嚏。
齐墨揉了揉鼻子，“没有谁在背后骂我吧。”
不过又想到自己人缘还不错，应该不会有人那么无聊，无缘无故的骂自己。
……
下午。
训练场。
曹渊和齐墨很早就来到现场。
得益于曹渊比较守规矩，在寺庙中的生活也极为规律。
齐墨一个人待在宿舍没事，便一起跟着过来了。
集训第一天，今天还会出现个名场面。
赶早不赶晚。
他俩来的时候，二十个教官整整齐齐的排成一列，穿着迷彩装束，在讲武台上站姿笔挺。
齐墨抬头望去。
一名国字脸，眉目如剑，下颚如刀的军官站在众教官前方，一眼便能看出久经沙场。
齐墨双眼微眯：“这个就是大夏守夜人常任总教官袁罡了。”
齐墨抬头瞬间，对方锋芒的眼神，同样落在了他的身上，微微颔首。
新兵们稀稀拉拉的逐渐增多，方队都快满了，高矮胖瘦参差不齐。
这才看到胖胖紧跟着林七夜，小胖子还一直手忙脚乱的将内衬塞进裤子里。上气不接下气，面容苦涩。
一眼就能看出，至少五年的运动都只在梦中。
不过也是，
百里家二少爷，出门劳斯，归家莱斯，吃饭水果身边兔女郎直接送进嘴里，估计性启蒙时都不需要自己动。
啧啧。
顶级财团家的少爷，就是这么任性。
又怎么会像穷人家的孩子，需要锻炼呢？
不过话说回来，
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性子也没变成那种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个性，也算是难得了。
等到新兵们基本到场。
袁罡开始了他的讲话。
我只说两点，这两点齐墨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接着场中便传来一阵阵“我不服”的喧哗声。
齐墨看见袁罡扬起的眉毛。
职场惯用pua技能了。
小屁孩们没经历过社会毒打，没有体验过。
说白了就是厚黑里面的，降维打击。
公司企业文化，老板开口对标就是杰克马，泼尼马，要么就是理查刘，are you ok。
结合打压政策，核心总结就四个字：你们，垃圾。
刚入职的新人哪里懂，要是老油条高低问一句：“老板，财富对标了吗，投入对标了吗，咱们人均工资你对标了吗。你，努力了吗？”
问吧。
一问一个不吱声。
大饼都快把家里冰箱都给塞满了。
训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再后来，碰到整顿职场的00后就不同了。
00后哪里像80，90后的老黄牛。
“给不给双休、五险一金？”
“能不能给？”
“待遇你跟我玩阴阳？”
立马撂脸子不干，反手给你在劳动仲裁挂个号玩玩。
烈日下。
众人像烧烤架上的沙丁鱼，豆腐皮……呃，胖胖不同，他像肥肠，撒上孜然就差不多能上桌了。
众新兵满头大汗，汗水浸湿了身上迷彩服。
衣服上可以看到冒出的一丝丝白烟。
持续了七八分钟讲话的袁罡，见气氛烘托到位。
嘴角微微上扬，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好，既然你们这么多人不服，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认清自己的机会。“
说着，他掏出了对讲机，
淡淡开口：“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