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也说道:“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他们得逞,既然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救人,就说明这个波尔对他们很重要,东南亚最大的这种祸国农民的家伙,绝对不能放虎归山,否则不知道又要残害多少人,宁愿将他当场击毙,也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嗯,你说的对,能将他控制在我们手里最好,如果控制不了,就是战死在这里,也要与他同归于尽”。冯松赞同的回答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空中的轰炸机再次投下两轮炸弹,整个押解的车队被炸的溃不成军,尸横遍野,随着每次爆炸四处飞溅的除了汽车的残骸,还伴随着人体那血肉模糊的肉块及残肢断臂,爆炸声,惨叫声、哀嚎声、呼叫声、火花声夹杂在一起。瞬间,风景优美,宁静祥和的郊区变成了人间炼狱。
大部分人都与轿车一起葬生火海,只有一少部分动作敏捷的人,滚到了道路两边的草丛,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而原本在车队中间那五辆关押罪犯的囚车还完好无缺的停在那里,飞机上投下来的炸弹似乎是张了眼睛般,将押解的车辆全部炸毁,可是却单单绕过了这些囚车。
又一轮狂轰乱炸之后,最后的十几辆轿车也不复存在,随着爆炸声瞬间被大火吞噬,就只剩下了几辆突兀的囚车安静的矗立在原地,这时,空中的战机突然调头,向四面八方不同的方向飞离,飞机的轰鸣声逐渐远去,让活着趴在草丛里的人都是一头的雾水,难道是他们的缓兵来了,将他们吓跑了,可是抬头四周望去,却是什么也没有呀?
仰头望着已经消失见的战机,久久众人都不敢起身,直到确定危险真的解除后,他们才一个接着一个的从道路两边的草丛里站了起来,正准备朝着那几辆囚车走去,可是身后却是响起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当他们回头去看时,却看到从翠竹林中,冲出来了三百多手执冲锋枪,身穿黑色劲装的黑衣人。
伴随着黑衣人脚步声响起的还有那密集的枪声,以及朝着他们飞来那如雨点横飞的子弹,一声声子弹刺穿肉体细微的响起过后,就是痛苦的哀嚎声,紧接着无数的人倒在了地上,不住的呻,吟。一部分人被直接打中心脏和额头,当场毙命,剩下一部分人并没打中要害,倒在地上抽搐着,还有一些人急忙冲到囚车的后面,举枪对战。
不过力量相差太悬殊了,对方三百多人手执最新式的冲锋枪,一边不停的扫射着,一边向他们大步的逼近。而他们原本剩下了二百多人,经过冲锋机不停的扫射后,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只剩下一百多人。
此时,东方御面无表情,手执冲锋枪带领着地狱门的人,向最后剩下的残兵败将靠近,与他齐头并进的还有同样手执冲锋枪的宾,宾的双眼血红,充满的仇恨和嗜血,手抱冲锋机,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不停的开枪,不停的扫射,将所有人全部打死,为他死去的手下报仇。
望着倒在地上那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的尸体,东方御的心很痛,内疚、歉意、自责、悔恨交织在一起,如一只带有魔力的大手将他的心揪的生疼,那种感觉压抑又窒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枪口有一天会对准自己的同胞,会杀死悍卫祖国的军人。
他不明白,付世清给出的指令是:以彻底瓦解‘地狱门’为终极目标,期间牺牲再多的人也值得,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牺牲,可是他们的牺牲是可笑而又毫无意义的。
所有的一切真实情绪都被东方御深深的掩埋在心底,他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些人的牺牲以及烈火的牺牲都是为了让他更好的潜伏下去,他要做一只潜伏在敌人身边,假意被驯服的狼,向狗一样的乖巧和温顺,在生死存亡的最后时刻,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幸存下来的人大部分都是身手不凡,动作迅捷的特种兵,他们隐藏在囚车后面,执枪做着垂死挣扎,子枪朝着最前面的东方御和宾射了过来,东方御看着破空而来的子弹,只是本能的一个闪身,就已躲了过去,然而身旁的宾却是早已杀红了眼,子弹临近眼前,闪躲不及,打击了左肩胛,可是疼痛并没有让他住手。而是更加的激发了他要杀光他们的决心。
双手抱紧冲锋枪,大喊一声,不管飞过来的子弹,飞奔般的朝着囚车后面打击他们的人冲了过去,他的举动将车后的人吓了一跳,冲着他连连开枪,宾的腹部,小腿,手臂接连中枪,他终于身体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身后的东方御带人冲了上去,将倒在地上的宾保护在其中,对着囚车后的人开枪,可是子枪在高防弹的车窗玻璃上砰砰作响,却打不到他们分毫。
“不要管我,东方御,杀死他们,一个不留”宾倒在地上,咬牙强忍着痛,大声的对着东方御喊道。
东方御手抱冲锋枪,踏地而起,连续几个空中前翻,便已从天而降,无声无息的落在对方的身后,不等他们转身,冲锋枪的子弹就是秒速飞起,正中他们的后心,三十多人接连到地。
东方御的这一身手,让双方的人都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宾看着这一幕,更是惊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身穿黑衣的地狱门手下,被惊的完全愣在了原地,忘记了手上的动作。一人忍不住惊叹道:“真人版的空中飞人,简直是太帅了”。
一人接话道:“酷毙了”。
宾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以置信的问:“我不会是眼花了吧”?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东方御已经消灭完了囚车后所有的人,单手提着冲锋枪走了出来。
“都不许动,放下手中的枪,否则我就开枪打爆他的头”。就在这时,冯松与杨林两人同时押着波尔,并且拿枪抵着他的头从另一辆囚车后走了出来,而波尔却是早已吓的脸色苍白,身体忍不住微微的颤抖,望着提着枪的东方御与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宾,开口叫道:“宾,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