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悬剑崖顶仿佛凝固,又仿佛在加速流逝。云棠已记不清自己在这云巅囚笼中度过了多少日夜。宗门大比的喧嚣早已是遥远的回忆,山下的世界于她而言,模糊得如同前尘旧梦。
她的身体在墨渊日复一日的“饲育”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干瘪的经脉被强行拓宽了数倍,虽然依旧无法与真正的修士相比,但其中流淌的灵力已颇为可观,稳稳停在了炼气期三层。肌肤莹润生光,眼眸清亮如水,原本就精致的五官仿佛被精心雕琢过,褪去了最后的稚嫩,显露出惊心动魄的娇媚。那身灰色的杂役服,如今已遮掩不住她日益玲珑有致的身段,行走间,裙摆勾勒出的腰臀曲线,足以让任何目睹之人心旌摇曳。
然而,这具日益完美的皮囊之下,灵魂却在无声地尖叫。每一次饮下那混合了他本源精血的“玉髓”,每一次在他冰冷目光与亲密“指导”下修炼,她都感觉自己作为“云棠”的部分正在被一点点磨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打上“墨渊所有物”烙印的空壳。
【宿主生理机能提升显着,精神同化风险同步升高至27%。建议加强自主意识锚定。】
系统的警告越来越频繁,却提供不了任何有效的解决方案。自主意识?在这绝对的掌控下,她的意识又能锚定何处?
这日酉时,修炼结束的云棠,并未像往常一样立刻得到返回石室的准许。
墨渊的身影自殿门内显现,这是他多日来首次真身出现在她面前。他依旧是一袭玄色道袍,身姿挺拔,容颜清俊如冰雪雕琢,只是那双看向她的深邃眼眸,比以往更加幽暗,仿佛酝酿着无形的风暴。
他手中并未拿着熟悉的寒玉瓶或玉碗,而是托着一只造型古朴、通体浑圆的墨玉酒壶,壶身隐有暗光流动,散发着与“玉髓”同源,却更加醇厚霸道的异香。
“过来。”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云棠心中一紧,依言走近,在距离他三步之外停下,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墨渊并未计较她的距离,只是抬手,指尖在壶嘴处轻轻一引,一道浓郁如蜜、色泽金黄的灵液便如丝如缕地被引出,悬浮于空中,凝聚成鸽卵大小的一团,散发着令人迷醉的芬芳。
“此乃‘金髓’,饮下。”
云棠看着那团明显蕴含着更庞大能量的灵液,心中畏惧。之前的“玉髓”已让她隐隐产生依赖,这“金髓”又会带来什么?
但抗拒的念头刚起,墨渊的目光便冷了几分。她不敢犹豫,只得走上前,微微仰头,张开檀口。
那团“金髓”并未直接落入她口中,而是被墨渊操控着,悬浮在她唇边寸许之处。
就在云棠疑惑之际,墨渊自己却低下头,就着那悬浮的“金髓”,轻轻吸吮了一口!
云棠惊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然而,更让她震惊的还在后面。
墨渊并未咽下,他只是含住那口“金髓”,随即俯身,一手揽住她因惊吓而后仰的腰肢,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微一用力,便迫得她唇瓣轻启。
下一刻,他冰凉的薄唇,精准地覆上了她的!
“唔——!”
云棠脑中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瓣的柔软与冰凉,感受到他渡入口中的、那带着他独特气息与温度的“金髓”!
那灵液如同活物般,顺着她的喉咙滑下,所蕴含的庞大能量瞬间在她体内炸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却奇异地没有带来痛苦,反而是一种极致的、仿佛灵魂都在颤栗的充盈与舒适!
与此同时,一股更加清晰、更加不容错辨的、属于墨渊的本源气息,随着这口“金髓”,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四肢百骸,乃至神魂深处!
他并未急于离开,而是在她因震惊和灵液冲击而失神的瞬间,轻轻吮吸了一下她娇嫩的唇瓣,舌尖甚至暧昧地扫过她的贝齿,留下阵阵战栗。
一触即分。
墨渊直起身,看着她满脸绯红、眼神迷离、唇瓣微肿的诱人模样,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指腹擦过自己唇角并不存在的痕迹,眼底暗沉一片。
“滋味尚可。”
不知是在评价“金髓”,还是在评价……她的唇。
云棠呆呆地站在原地,唇上那冰凉柔软的触感尚未消散,口中还残留着他渡来的灵液与他清冽的气息。体内暖流奔涌,力量在增长,可她却觉得无比寒冷。
共饮一源。
他以唇为皿,以口为途,将这蕴含着他最精纯本源的“金髓”,以最亲密、最不容拒绝的方式,喂给了她。
这不再是饲育,这是一种宣告,一种仪式。
宣告她与他,从此气息相连,本源相融。
仪式她从此,再也无法剥离他的印记。
“回去。”墨渊的声音将她从失神中惊醒,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慵懒。
云棠如同梦游般,踉跄着逃回石室。她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缓缓滑坐在地,手指颤抖地抚上自己的唇瓣。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他的气息。
【检测到超高浓度同源能量注入,宿主与目标人物‘墨渊’能量共鸣度提升至45%。精神同化风险提升至35%。】
【警告:该行为极大强化了目标对宿主的灵魂锚定,强制脱离难度倍增。】
系统的提示冰冷而残酷。
云棠将脸埋入膝盖,无声地哭泣起来。
她知道,有什么东西,从今夜起,彻底不一样了。
这座云巅囚笼,不仅囚禁了她的身体,更开始……蚕食她的灵魂。
而牢笼的主人,正以她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方式,一步步地,将她拖入更深的沉沦。
共饮的岂止是金髓,更是他精心酿造的,名为“占有”的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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